路上的士兵有的面色如灰,有的缺脚短腿,有的头发零乱,好像是刚打败战逃出来的士兵。
道慧在路旁边站着,他看到这些可怜的人自己也束手无策。
这时,飞驰来数匹马,马上的人跳下来,阻止了这些逃兵。
“你们为什么要逃跑?给我停下,谁再逃,格杀勿论!”
有几人想乘机逃跑,那人的刀快得没有人能发现是他杀了人。
“我是刘将军帐下首席带刀都尉聂项,现在刘将军虽然已死,但是我们不能就变成散兵游勇了,回去,回到战营去。”在他的督促下,那些逃跑的兵士也只好回去了。这时他看见了道慧,指着道慧对他的手下人说,“把那和尚也带走,战争年代到处化缘,可能是奸细,好好给我回去审一审。”
几个兵士如狼似虎地把道慧架走了。并把他关押在军营里的一个牢房里。这牢房关的人很少,说明战争年代,除了打战,谁了也没有心情再去抓些犯人来折磨,除非关押的是奸细。
不多时,几个兵士来提道慧,把他押到军营前,只见那个自称是聂项的人已经坐在帐上,对他说:“和尚,你为何要留发,又何穿僧衣?你是何方奸细,从实招来。”
道慧无奈,只说自己是个僧人。那人非常气愤,命兵士痛打了他,可是那聂项还不满意,对他说:“老实招了我就饶了你,不然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的确是个和尚,我从杭州来,要到太原去,你们认错人了。”
“到太原去干什么?”
“完成师命。”
“你师父是谁?”
“了空大师。”
“了空大师?你认识了空大师?那你就是……”他还说完,道慧就说了:“我就是他的唯一弟子道慧。”
那聂项好像和了空大师认识,他让人停止了对道慧的痛打,并亲自为他解了绳索。
“是道慧禅师,你为何不早说,差点把你给打死了。”
他让人给道慧换了装,并把头剃了个光,虽然面黄肌瘦,但一个英俊的和尚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聂项连忙道歉,道慧也连忙说:“兵慌马乱的年代,将军怎么能一眼就能识别好人坏人呢,贫僧怎么会责怪你呢。只是这巴蜀小地也会发生战乱?”
聂项为他讲述了发生的一切,军伐混战,民不聊生,所以当年他得到了空大师的指引,做个行侠仗义的英雄,可是不论到那里都是如此,有幸得到西蜀小国将军刘保的信任,做了首席带刀都尉,前些日子,南唐遗后李天生率领部众攻战西蜀,刘将军战死,西蜀只有短短三个月就灭亡了。现在不知去那里,只好守在这里,寻找明德之主。
道慧听后长叹一声:“师父临终托付我把他的遗物千里送给太原孙宗昌,我只能一路绕道而行,避开战乱,那想天下没有一块太平的土地让我和尚走啊。”
当听到了空仙逝,聂项长叹道:“可惜一代名僧,这就这样仙游了。聂某真是与大师无缘。”他又对道慧说,“前久我听说太原孙家也遭遇战乱,已经北上上,况且现在天下战局纷乱,时局不稳,大师有何打算,如果大师要去,可以找一个孔惠宜的人,他和孙宗昌道义相和,可能他已经避乱到了鲁郡,投靠此人,想蜀地与鲁相隔万里,大师能找到他的希望少之又少。何况如今天下纷乱,战祸不止。”
道慧这才知道天下如此,他只有完成师父的遗愿,找到孙宗昌。他告别聂项后开了巴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