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红的火属性魔核插在铁架中央,释放着热量。小锅架在铁架上面,承受着魔核的热量。锅中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在安静的洞穴中显得格外悦耳。
周舞棠托着香腮坐在凳子上,目光直勾勾地注视着小锅,思绪如潮涌,。
她是为了拯救即将被灭国的洛神国才来魔兽之地的,周边三国的皇子皆向她发出了求婚书。他们三个国家都等不及了,三国任选一国,废除皇室,连人带国合并。这就是他们给周舞棠的选择。
弱小的国家没有选择的权力,唯一有能力改变现状的只有突破到圣级。然而唯一有能力有机会突破到圣级的父皇却重病在床,他是国内的最强者,也是国内唯一一个王级巅峰的强者。
迫于无奈,又不想让父皇操心,于是偷偷写信求助于丹圣宗。
丹圣宗的回信很简洁明了。
“成为炉鼎前往魔兽之地,我们会酌情考虑。”
除了这一封回信还有附有一本丹圣宗的双修功法。
虽然只是酌情考虑,但是在当时的自己面前这是唯一的出路,唯一能够让洛神国不被灭国的办法。
虽然她知道丹圣宗向来就不将炉鼎当作人,只是作为一次性的物品,利用完就丢掉,但是万一呢。不乏也有成为炉鼎之后进入丹圣宗的存在传言,万一自己也能够成为其中的一员呢。
然而造化总是弄人,就当她做好思想准备成为丹尘子的真正鼎炉之时,却失足跌落了悬崖。
就当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一双宽广有力的臂膀接住了自己。
虽然那人以“不会做饭就没你的事了。”为说辞,但他并没有任何恶意,很平静,甚至眼中还有些许愧疚。
虽然不理解他眼中为何会出现愧疚之色,但是起码他不是什么坏人。
当自己因为想要出去离开洞穴走在路上,一条毒蛇毫无征兆地落在臂膀之上,咬了一口。虽然用蹩脚的防身术杀死毒蛇,但是因为毒液从伤口处渗入,导致自己无法动弹,跌坐在地上。
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命吧。临死之前洛神国一切不断在脑海中回想:对自己充满敬意的侍女,年幼时期偷偷带着自己出城玩的老师,还有街上和善的百姓,以及温和的父皇。不论如何父皇总是那么的温柔。得知自己偷偷离开洛神国一定对自己很失望吧。
或许洛神国命该绝。
就在如此,那个莫名其妙的男子再次出现。面对受伤的自己义无反顾地将毒血从嘴巴吸出来,而且还带着愧疚和自责的表情。好像自己的受伤是他的责任一样,明明就与他无关......
而且这个男子还特别过分,趁自己昏迷的时候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虽说是为自己好,但是也太过分了。自己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就不能稍微考虑一下自己的感受吗?
只不过他还算是一个正人君子,除了为自己疗伤而脱去自己的衣服之后就没有干过什么事了,而且还用珍贵的水来帮自己擦洗身子,并将剩下的一大部分水都留给自己。
虽然想到这个男子身份不一般,没想到是傲家的人,怪不得如此嚣张和自恋,而且还打算去杀死圣级巅峰的魔兽,他仅仅是一个师级巅峰的人,怎么可能做到。而且还邀请自己前去观看。就算是傲家的人,嚣张也要有一个限度啊。
师级怎么可能打过圣级,更不用说是圣级巅峰的魔兽了。
可是他真的做到了,凭借着师级的能力和力量,越了两级战胜了圣级巅峰的魔兽。这是闻所未闻的,在此之前从未有人能够做到过这个壮举。
这不是光有魄力和勇气就能够做到的事情,还需要强大的能力。虽然他用了禁咒,但无疑他本身就拥有堪比圣级的力量。
这种力量是丹圣宗丹尘子所没有的力量。
但是他身上的伤疤是真的好多,很多都是致死的伤痕,很难想象他是从什么环境中出来的。要经历过何等惨烈的战斗才会留下这种伤疤。
他胸口上的护心镜无论如何都摘不下来,敲敲护心镜上面,能够发出清脆的响声。他不会是胸口有一个大洞吧?贴在他的胸口上能听到心跳声,可是这个心跳声似乎和一般的心跳声不一样。但是有呼吸声,也有正常的体温,应该还是活着的吧。
像他这样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如果请求他或许会帮助洛神国。
只不过这个愿望很快就落空了。没想到这个男子竟然是傲家的家主。原以为一个超级大势力的家主都是千拥万护的,像丹尘子那样。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另类家主。
但正是因为他的身份太过高贵,才做不到向他请求。他是高高在上的傲家家主,而自己不过是一个快亡国的公主,自己有着何德何能,去向他提出请求。更何况他代表着傲家,如果去干涉丹圣宗的事情,或许会造成两家交恶,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答应自己的吧。
可是他无疑是拥有着能够改变洛神国命运的人,如果他出面向丹圣宗去交涉,或许就可以做到。但自己又能拿出什么呢?丹圣宗的胃口一向很大,自己真的值这个价钱吗?
到了傲家家主这个身份,他如果想要炉鼎,只是一句话的事情,就会有大量的女性来投怀送抱,她又算什么呢。
周舞棠微微叹了一口气,怎么想都无法想象得到傲锋会来帮自己,傲锋会看得上自己。
比起一开始的归心似箭,现在的她完全不想出去了,就这样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呆在这个世界中该有多好啊。
不想再为洛神国而烦恼,也不想再为是否救助傲锋而感到纠结。
阵阵鱼香从小锅中弥漫开来,将周舞棠从沉思中唤醒。
周舞棠将锅盖掀开,汤勺舀起一点汤水倒在小碟子中品尝一下味道,满意地点点头。熄灭释放能量的火属性魔核,双手带上厚重的手套将小锅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