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可以开始修炼,许玄的时间似乎有些快了起来,基本上除了在房间睡觉就是在宝塔上打坐,两个月时间过去。
“时间到了!”
田春在宝塔下呼喊。
“你就不无聊吗?”
许玄跳下宝塔二层屋脊,跟上田春的脚步,两个人肩靠肩的走在一起,自从许玄可以修炼,他们就不再保持距离,不需要像一开始那般注意凡气的侵袭。
“田师兄今天是不是又去找师父了?”
“那是,我怎么都得问出来你这个术法吧,不然师父太偏心了,只是可惜阿妹不让我进。”
就是那个凝聚凡气的术法,自从天权山主教授许玄之后,田春天天羡慕不已,一闲下来便前往山主那边,弄得现在山主养的那只犬狮已经充当守门大将了,阻拦着田春进屋。
“王师兄呢?”
“他?估计又跑到其他山门玩去了,每次都不带上我。”
来这里已经三个月了,许玄对两位师兄越来越了解,话也逐渐多了起来。
“听师父讲你已经达到移物境了?”
许玄微笑的点点头。
记得刚可以修炼的第一天,许玄仅仅走完一个周天便过去一天,非常缓慢,可是效果也是无比明显,第一天便已经形成灵气粉末,就是丹田内围绕碧玉弓旋转的那部分。
二个月过去,许玄现在已经可以随时随地进行内视,简单地观看丹田内,正中心的碧玉弓周围围绕着一圈灵气固体光环,不停地旋转,带动着周围一些散碎灵气,形成漩涡状。
一开始便知道修仙的境界先是移物境,而后是飞天境,之后经由王树解释,飞天境之后是创生境,后又经过山主点醒,创生境后是逝灭境,每一层境界又分为上中下三个阶段。
他在三天前正式踏入了移物境的下阶,丹田内灵气环成型,。
移物移物,简单易懂,将体内的灵气放出,牵引周围物体移动,修仙者可以百米飞剑便是如此。
只是这三天不知为何,田春一直沉睡,以至于今天才听闻许玄的变化。
“但是还是无法放出灵气吗?”
还是点头。
“师父也研究了许久,可是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你这真是第一例了,或许与你身上还有大量的凡气有关。”
看向左手,围绕着浓郁的凡气,手背上的鬼幡图案又隐约溅起几丝丝灰气,右手则围绕着绿黑混合的不明气体,手心中则有一柄血色剑形图案,这些是他的师兄师父留给他的。
许玄自从灵气成环后便能看见灵气和凡气了。
可是许玄师门俩给他留下保护他的力量似乎也只有他自己能看见,哪怕是山主也望不见,似乎是为了提醒他还能用几次一般,虽然许玄从未使用过。
“我们再去找找师父吧。”
“还是不要去打扰山主,灵气成环已经三天,我已经习惯了,等灵气成盘之后再看吧。”
灵气成盘,便是中阶。
“也行,你的天赋这么好,估计也很快了。”
二个人往着寝屋走去,夜色也逐渐降临了。
“你这睡了三天没有什么变化吗?”
许玄也是今天早上听王树师兄讲说田春醒了,只是那时候他还在修炼无法离开,下午王树离开,而田春也并未来到宝塔,径直往师父庭院冲去了。
“我似乎初入飞天境下阶了。”
“真的?!恭喜呀。”
飞天境是许玄一直梦寐以求的境界,只有达到这个境界他才可以上天入地,也就是勉强成为一个仙人了,毕竟他现在也仍旧记得最早在丛林中与老人的对话。
不知道为什么,许玄对于这个天的记忆特别深刻,像是深深铭刻在心中,潜意识的觉得应该按照那日所答应的事情做下去,因此哪怕可以修炼了也仍旧在凌晨修炼着《问仙决》,虽然进入身体的灵气相较于白日里吞吃的灵气已经少之又少了。
当然这一切也依旧无人得知。
“试一下?”许玄想要了解一下自己距离飞天境还差多远。
只见得田春双手一张,身边微微起风,而后便离地三尺,围绕着许玄转了一圈就落下地来。
“就这?”有些低于许玄的预料
田春略显尴尬,他也是第一次尝试飞天,没想到只有这种表现力,与王树师兄那一道金光冲上云霄简直天差地别。
“我都说了初入,能飞起来就不错了。”
有些不服气,一路上田春就一直围绕着许玄,贴地飞翔,炫耀着自己,让许玄也非常无奈,毕竟他连灵气都无法放出,移物都做不到,更何况飞天,哪怕是仅仅贴地的那种。
“再转圈你不晕我都要晕了。”
面前就是寝屋的门口了,这三个月许玄已经无数次体会到田春师兄粘人的地方,同样也逐渐了解为什么王树师兄总喜欢跑出去了,就是为了躲避田春。
田春来顺天宫五年,五年内都未出过丙山,来了一个新成员必定是非常热衷的,除了在寝屋睡觉的时间,除了找师父的时间,其余基本上都陪着许玄。
不知不觉,许玄有些觉得自己像是母亲一样在照顾田师兄,哪怕对方比自己大了几岁,有时候许玄也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比田春小。
“好好好,不转了,明天你记得叫我。”
两个人各回房间,关上房门,世界总算清静了,许玄有些觉得松了一口气,四肢瘫软在床上。
这三天他一直纠结于为了自己放不出灵气,以至于从未想到去了解移物境可以接触的新玩意,因为田春进入了飞天境,他才想到还有这么一出。
“也许又该去宝塔内看看了,这次可不要再犯之前的错误了。”
因为许玄的不注意,他曾在宝塔内翻看书籍,以至于被拖进一个神秘的地方,那天后他对自己回来后的记忆没有一点印象,除了记得自己见到了一只巨大蚂蚁,连自己如何赶走蚂蚁的记忆都模糊了。
简单地洗漱打理一番,钻进被窝,闭上眼睛睡觉去了,晚上就应该好好休息,把麻烦的事情留给第二天解决。
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了一句:“你还好吗?”
他有些想父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