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混仙叟如约出现在院中,恰好牛田正陪许玄练习《问仙决》,许天海在一旁,被他见到。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显然许玄做的那些事情对于哪怕是混仙叟这种老辈人也是比较稀奇的,他并不知道。
牛田见到仙人出现的模样,吓得掉了嘴巴,不敢发声,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仙人。
许天海见到仙叟出现在自己和孩子面前,好不逢时,恰好被看见,有些支支吾吾的。面对这个孩子的师傅,他不知道该不该隐瞒了,毕竟对于“仙”这个字眼依旧还是一年前的那位老仙人提起的。
许玄倒是并不隐瞒,他也知道自己当日行了拜师礼,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并不需要有所保留,便将这些事情一一说了出来。
“有意思,原来你还有这种奇遇,做一遍给我看看。”混仙叟对于许玄练了一年的东西还是比较好奇的。
虽然不知道仙界的规矩,但是许天海见到这个师父对徒弟如此上心,再加上三个月前听对方话语猜到对方在仙家地想必是有大名气的,而且如此大名气却只有一个徒弟,想必也是严谨收徒,也觉得他不会怠慢自己的儿子,渐渐放开警戒心。
时间尚早,虽然因为之前做了一半师父出现停止了,但是并不影响,许玄又从头到尾重新做了一遍动作,脖上挂着布袋中的彩色木块发出微微红光,只是他们看不见,而后周围浓如液体一般的绿色光点涌向身体内。
这一切只有混仙叟看在眼里,在他的视线中,仿佛能看穿身体一般,等到许玄做完动作,身体毛孔仿佛全部打开,清楚地看到他胸口上泛出红光,牵引着周边的天地灵气,使之进入许玄身体,只是不知道保存在什么地方。
“把你胸口上的东西拿出来看看。”
听到这话许玄赶忙摘下布袋,这一年来因为布袋的掩护,从未在意过,今天听这个师父提起,不免有些好奇。
“咦?”刚从手中拿出,便发现了有些不同。半年前母亲忌日前,他们曾拿出木块审视过,当时木块上出现了一丝丝裂缝,只是因为太过细小并未在意,现在半年过去了,这木块上的裂缝变大了许多,也比较清晰了。
“果然,看来你还是有些苗子的。”混仙叟并未过多关注,这类东西对他并没有吸引力,况且是他徒弟的东西。
听到师父讲完刚才的变化,许玄明白到这一年自己原来已经默默在打下基础了。
“我好像几十年前见过你师兄做过这些动作,只是当时并未太过在意,现在看来原来是这小木块在起帮助,你可要好好保存,别让人知道。”
听到这个师父也让自己不要透露,加上父亲的嘱托,许玄默默记在心里。
“师父,我的好朋友牛田他也能吸收灵气。”许玄指向旁边的牛田。
被这么一指,牛田从惊讶中回过神,对着面前的仙人点点头。他其实也练了一年,只是每次都只是出现一点点绿色光点,非常稀少,但是这一年来他也觉得自己体力上去了不少。
混仙叟并不介意,对于徒弟的建议很重视,看着牛田做了一遍,摇了摇头,对着他说道。
“不行不行,太少太少,这仙决对你只能勉强帮助延年益寿,并无其他效用了。”
听到仙人都这么说了,牛田有些失望,原来他练了一年才也只是延年益寿,明白这一年来体力上涨只是因为年龄添了一岁已经每天进行身体锻炼的效果罢了。
“也不用灰心,毕竟这个世上也曾经有人从一个完全无法修仙的凡人摇身一变就能上天揽月的,我看你仙根若隐若现,想必以后必有奇遇。”
既然许玄的师父都这么讲,牛田并未放弃,哪怕日后许玄离开,每日的凌晨也依旧并未停止练习仙功。
听到仙根两个字,许玄有些不理解,想让师父解释。
“所谓仙根便是与天地灵气的交汇程度,就像你周围的绿色光点如同液体一般,而他只能感受点点光点,而那绿色光点便是天地灵气。”
“天地之间主要有三种气,灵气,凡气,死气。凡人之中凡气最胜,呈黑色;与之相对的便是灵气,也叫作生气,呈绿色;是修仙者逆天改命与天齐寿的根本,还有一种是死气,呈灰色,一般人接触不到,死人之中最胜;其实听闻还有一种彩色仙气,这个连我也没有看见过。”
“这凡气和灵气互相冲突,而且周围若是凡人居多,黑色凡气会主动侵入身体。如果凡气过胜,想要修仙便需要数倍的灵气把它一一吞灭,因此年纪越大越难,其实修仙界有个普世皆知的规定,那就是想要成道,越少接触凡界越易,不然修为只会不进反退。当然了,这个世上什么都有可能,谁都有逆天改命的机会,毕竟曾经发生过。”
听完师父讲述了一边对于灵气的概述,许玄像是打开新世界一样,如痴如醉,一一记下。
“怪不得平日里见不到仙人,那么老仙师现在不是?”许天海也在旁边听着,他意识到现在对方不就是在凡界,不免有些担心。
“总有几个人比较例外嘛。”混仙叟挥了挥手,表示他并不介意,“当然了,多待对我也不是很有利。”
时间其实也不早了,混仙叟也知道自己该行动了,准备带许玄离开。
“三年之后我会带他回来的。”对着许天海放下诺言,想让对方放心,毕竟自己带走的是对方唯一的孩子,再加上去的是一个从未接触过的新世界,他也明白这种感情。
许天海把苦痛咽在心里,在孩子的良好前程面前他选择放手,与许玄拥抱了一下,挥手告别。
许玄背上小背包,也挥挥小手说着再见,他知道接下去三年自己见不到父亲,只能依靠自己身边的这位师父了。
许天海留下泪水,许玄年纪尚幼,反而显得比父亲坚强些许。
混仙叟见到父子离别,叹了口气,他也不喜欢见到这种画面,牵起许玄的小手掌,周身出现了朵朵云雾包裹,待到云雾消失,二人也就消失不见了。
自此许玄进入修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