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斯年见状,瞬间没辙。拍拍她头安抚她:“都很好看。”
“我只是不想你因为见个父母勉强自己。”
“那这个有很乖很文静吗?”云舒折腾了一上午,没得到一个准确答复,是不甘心的。
“对……很乖。”
章斯年看着她仰着头,红着眼眶,黑色的发丝服帖的贴在耳边,显得皮肤愈发白,眼睛眨呀眨,又乖又可爱,清纯的很。
就是……太显小了。
云舒听他这么说,神色明媚了些,直接倒回沙发上:“不枉我折腾这么久。”
“我父母年轻时在国外留学,后面都留在了国外教书。思维都是完全西方化的。”章斯年和她解释,“尤其是我父亲,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让我自己做决定了,留在国内读书、选学校、专业、事业,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定下来的。在他们看来,我十八岁之后,就是独立的个体了。所以就算是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们不满意你,但会尊重我的选择,不会阻挠我们的婚事。”
“而且你那么讨人喜欢,我父母未必会不喜欢你。”
云舒听他这么说,稍微安心了些,环住他的腰,撒娇道:“那我讨你喜欢么?”
虽然知道答案,但她就是想听章斯年亲口说一遍。
章斯年点点她鼻尖,声音带着一丝宠溺:“喜欢,我们家小朋友最讨人喜欢了。”
云舒满意的扑到他怀里蹭了蹭,脸上的小酒窝都能沁出蜜来。
刚做好的头发总是会带一些药水味,云舒用的最好的药水,不算太难闻。
但她总是有点闻不惯这味儿,理发师说要让药水多留一会儿,云舒坚持留到睡前,才去洗了个头。
洗完头后,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蹭进章斯年怀里。
章斯年拿着吹风机,将她头发一点一点儿吹干。
指尖轻柔按摩头皮的动作舒服的很,吹风机的风开得不大,风很暖,云舒趴在他腿上,眯着眼,哼唧一声。
章斯年吹干头发,声音有些迟疑:“小舒,这头发好像又有点卷了。”
云舒哎了一声,连忙跳起来,跑到洗手间去照镜子:“你是不是吹的时候拿指尖卷了我头发。”
之前章斯年就很喜欢一边吹一边用手指头缠她头发,确实吹得挺舒服的。
章斯年不太确定:“记不太清楚了。”
云舒抓抓头发:“应该再洗一遍,就又直了。”
“嗯。”章斯年打开衣柜,拿睡衣,准备去洗澡。目光留意到云舒衣柜那一格塞在角落里的纸袋纸,看了一眼,拎了出来,笑着问:“小舒,这是什么。”
云舒从床上蹦起来,从他手里抢过袋子,藏在她身后:“没……没什么。楚楚送我了件衣服。”
美其名曰:“补给你的新婚礼物。”
她只好带了回来,偷偷藏在衣柜角落里。没想到章斯年眼那么尖。
章斯年只是看清了大致的款式:“水手服?换上我看看。”
——和云舒的新发型应该挺配。
云舒紧紧攥着袋子的边沿:“内衣都要洗了才能穿。”
听到“内衣”两个字,章斯年喉结上下滑动一下,目光深沉几分:“明晚穿给我看?”
云舒想到那款式,红着脸,垂死挣扎:“我不。”
“那我帮你穿?”
“还……还是我……我自己来吧。”
章斯年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说:“我很期待。”
接着拍了拍红晕都蔓延到脖子上的小姑娘的头,心满意足的去洗澡。
第二天,云舒起来照镜子,拿梳子梳了梳有些乱的头发。
梳顺后惊讶的看着镜子——怎么好像比昨晚还卷了些。
第三天,云舒手软脚软挣扎着爬起来,迷迷糊糊的刷牙,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头发,不由一愣——她不是把头发拉直了?!这满头卷毛是怎么回事?!
云舒气呼呼的给发廊打电话。
“自然卷就是拉直了很容易就长回去啊,那天和您说了的。”发廊Tony如是说。
“之前都没碰到过自然卷来拉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回去了。要不您再过来拉一次,但那天上了两次药水了,再上很伤头发的。”
云舒看着自己没有以前那么卷的黑色卷毛,一脸生无可恋。
——折腾这么久,结果还是要顶着卷毛去见章老师父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