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钟表瞬间坠落,绽开的玻璃碎片散落在了整个大厅内,针头似的碎片发出闪亮刺眼的棱光。
被碎片击伤头脑的东哥逐渐发晕,流露出来的血在脸颊滑过,滴在长满茧的手上,浸透了他手掌中的每个裂缝。
他瘫在地上,松了一口气。瞬间依着他慢慢地滑落程度拢落在了地板上,头脑逐渐随着血液的流逝,而慢慢散去知觉,沉浸在他茫茫地苦海当中。
“东哥。”
她一手抚摸着东哥的脸颊,一手裹住他的充满血液的双手。眼中的泪水不由而出,滴落在手掌心上,稀释了那带着深褐色的血液。她紧紧地抱住东哥,她唯一地热流贯彻在了东哥身上。昏迷的他已经没有知觉感觉到已经有热量存在了,已经感觉不到他的鲜血在无尽地畅流直至流落在小爱的胸怀。
衣服止住的血液逐渐结茄了,他在头皮上形成了一大块的血迹,擦抹不去。血迹已经融合了伤口,慢慢愈合了那道流血的裂缝,在小爱的热流上逐渐变干,逐渐使东哥从懵懂中醒来。
迷惑的眼睛望着充满泪水的小爱,他旁边的双手已经浸润了他鲜红的血液,慢慢流露在她的手腕上,一路一路的痕迹在手掌心中散开,成了一条血液的脉络。他紧紧地握住小爱的双手,心中有苦说不出。嘴巴的抖动使他不由地停顿在了与小爱的会话间,他望着已经被风摧噬的柏油迎宾路,在望着一片狼藉的大厅,心中的东哥已经不是他了。
她抖动的双手抚摸着东哥的脸颊,从刚醒来的眼皮中看见了东哥迷惑的眼神。
“小爱,大概也就这个样吧,对不起。”
脸颊上流露出了滚烫的泪水,她的心已经不由地发出自责,嘴里如同抖动一般却还是不能叙说她来自心里的话。
狂风在厮打着大厅的门,紧促而又激烈的风声刮进大厅,旁边的玻璃碎片随着风而逐渐抖动,大厅的空荡已经使风更加猛烈地厮打,被风折磨得半死的东哥已经不能再次忍受了。心里的麻木已经使他对他的后来充满了恐惧,抖动的玻璃碎片敲打着地面,参差不齐地分散在边缘。
“东哥,我们先上去吧。”
他促使着手腕的力气逐渐站了起来,他的心身疲惫,小爱搀扶着他的肩膀,才干脆地显露了他还有点力气。
赶往前来的师姐赶快接手东哥的腰间,把他扶在了座椅上,他望着已经被风雨摧毁的柏油路,空荡的办公室已经绝无仅有,他内心迷惘。又看着两个年轻的女人,顿时安落了许多,也觉得这个公司存在着人情味。
忙倒一杯刚烧好的热绿茶递给了东哥,他已经被雨水浸润的头发已经软弱地耷拉在头皮上,再抚摸着刚烧好的绿茶。顿时的热感从中而来,他尽情地喝了一口,心中的凉气顿时散去,头脑慢慢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你们先去忙吧,我没事的。”
他仰起头来看着两个靠边站的女人,他们心受刺激的样子却从没在东哥眼前表露出来,还是礼仪为先的对待东哥。
他们低着头走出了东哥的办公室,低落的脚步在走廊间显得有点凛脆,已经缺少人迹的办公室,差不多也只有两个人,师姐便成了唯一关怀小爱的人。没事还会对小爱驱寒问暖,尽量在东哥眼前挺过这最后的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