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珪飞,他已经变了。”
他抚摸着小爱的头,心里不断地安慰。
“没事,他本身就是这样,改不了的性格。”
他在小爱面前还是显得如此憨重,如此虔诚。
她埋头在珪飞胸怀,她心里上的创痕好像从此逝去,她的心已经融合在了这道抚慰中的感情中,这道已经被感情撕裂的痕迹,她需要在安慰中弥补,需要在关怀中得到挽救。
深情地拥抱在这一繁忙的工作间是如此安逸,他们映射着刚落的夕阳,在迷茫中叙说自我。
在这一刻,感情、却已深入珪飞的安慰,这道创痕在安慰中弥补。
她忘却了自我,忘却了曾经拥有过的东哥。
“东哥,珪飞来了。”
低头批改业务的东哥脸色一震,神情悲恐,他手中的毛氏钢笔在这一颤抖中,失去了转动,这一落下的一瞬间,彻底的在这个痕迹上打上了一个悲痛而又振抖的句号。
他的心已经没有放在感情上了,而完全是把感情当作累赘,完全把感情看作了一个填满心中缺陷的工具。
此时的心完全对感情失去了理智,他已经完全没有能力来把握好了,只一味把感情看作弥补自己内心所需要缺陷的工具,小爱也就完全成了他感情的工具,而不是以正常人的心思去看待了。
匆忙赶来之时,他眼前的小爱已经和珪飞,在一起了,心里的久恋,爱、痛、醉、恶,全部涌上了心弦。
“小爱。”
当她仰首回头之时,东哥的步伐却已经靠近,他已经完全失去了他正常的理智。
他挥手把珪飞推开,一手又包裹住小爱,嘴里却不停的对他吆喝。
“珪飞,你tama怎么又来了,痛恨的心,你不觉得羞辱吗。”
珪飞脸上一震,双手已经失去了知觉,瞬间全身颤抖,却不能得到禁锢,额头旁的骨架露出了如同充满血液的青筋,他那愤怒的仇恨源自于心底,源自于他的久别的感情,而又痛恨那无耻的畸爱。
当他需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双手不由地颤抖,他内心徬恐,眼前的视野逐渐变得模糊,他的意识又清晰,又貌似深入了他久远的仇恨与苦海,他在那里徘徊,又好像在等待什么,究竟还是没有爆发他那无底的情绪。
此时旁边的人群已散尽,夕阳已经接近临界点,这如同黑暗降临的气息,却是在珪飞脸上露出一半夕阳、一半黑暗的表情,这明显地显露出来了他那处于临界点的心情,与正要爆发的愤怒。
他却头也不回,深情地低了头,抓住自己的禁锢的双手,慢慢从走廊离去,慢慢与小爱离去,他的心已经无法再次挽回,他无法正确地面对他现在的感情,他想起以前的那些经历,脑海里却涌现出无尽的痛苦。
“珪飞。”
小爱失去了自己的情绪,失声痛哭,她那似乎发了疯的表情在珪飞面前没有留下,他一步一步发着颤抖地与他们离去,逐渐在这黑暗的走廊上消失了他最后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