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凉月又和柳云云商量了一些事情,这才离开。
等云凉月走后,柳云云才问起梁辰的情况。
“二皇子,”柳云云转头看向了言灵栎,一双明媚的眼里,透着满满的关心,“你知道梁辰近况如何吗?”
言灵栎不知道该从何开口,抿了抿唇,看着柳云云,脑海里突然划过一道灵光,开了口,“你是担心梁辰被云凉月仇视,才故意不在他在的时候问的吧?”
柳云云愣了愣,点了点头。
她确实是打着这样的心思。
“梁辰潜伏已久,你现在这么做,太唐突了。”言灵栎叹了口气,道。
他以前还觉得柳云云脑袋灵光,看得通人情世故,可现在看来,却也不过如此。
“他确实是来过我的府上,但被我轰走了。”言灵栎看着柳云云,道。
他做过的事情,不会不认。
闻言,柳云云一惊,看着言灵栎,似乎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轰走梁辰。
言灵栎懒得解释。
“那他有没有出什么意外?是不是因我而起?”柳云云追问。
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她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起梁辰,总觉得他好像出了什么事似的。
茯苓和大皇子勾结,对梁辰,不一定是真心。
如果他现在还认人不清的话,恐怕,要被茯苓一个小小的侍女,算计至死了。
两人不知道,他们的对话,早已被茯苓听了去。
茯苓正愁不知道如何离开梁辰,两人的对话,像是一个突破口般,给她指明了一条路。
她完全可以用梁辰和柳云云的关系,来离间云凉月和梁辰。
想到这里,茯苓立刻乔装打扮,去了云凉月的住处。
云凉月不知道她哪里得知的他的住处,但茯苓毕竟是柳云云的侍女。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是不是柳云云派你过来的?”云凉月看着面前的茯苓,皱了皱眉。
直觉告诉他,茯苓不是什么好人。
茯苓看着云凉月,摇了摇头,忽然抹起了眼泪,又是哭又是叫,断断续续地把故事说了个大概:“我和梁辰的关系一直不错,但是最近,他和她走的越来越近了,我有一天晚上,甚至还看到他们,他们……”
说到这里,茯苓又嚎啕大哭起来。
点到为止,是她学到的最为有用的招数。
果然,一看到茯苓的眼泪,云凉月的心就动摇了,派人将茯苓送回去后,云凉月这才让人查梁辰的近况。
若是那个梁辰真的辜负了两个女孩儿,他定会好好收拾他!
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茯苓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着云凉月精致的府邸,茯苓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叹。
那个梁辰,不过是一个傻子罢了,就连这个云凉月,不也照样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另一边的梁辰。
他还不清楚茯苓去见了梁辰,更不知道她说了那么混账的话。
他出了二皇子府上的门,才想起来柳云云身上的毒,连忙去找徐钧。
“邪教主!”梁辰看着面前的男人,单膝跪地。
似乎是没想到梁辰会找上他,徐钧也有些惊讶,让他起来之后,就听他说起了柳云云的情况。
“我知道了。”徐钧点了点头,应下了。
见徐钧答应帮自己找医师,梁辰这才松了口气。
另一边。
“你说,梁辰在找名医?”言灵荀看着身旁的手下,颇有兴味地笑了笑。
啧啧,如果是在帮柳云云找名医的话,那就有意思了呢!
那个属下自然不知道言灵荀在笑什么,只知道他的心情不好,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不敢爬起来。
“梁辰去找名医,一定是为了解开柳云云的毒,只要我在其中,稍微使了那么一点点小手段,一定能够让那个柳云云和梁辰,痛苦一生!”
想到这里,言灵荀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可是他期待了好久好久的画面呢!
“大皇子!”他的属下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生出这种心思,心里一惊,忙喊道。
言灵荀不悦地皱了皱眉。
“你想说什么,快说!”
那属下想到自己查到的消息,叹了口气,悉数告诉了言灵荀:“那个梁辰,找来了邪教主徐钧,特意请他帮忙,我担心我们的人……”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但言灵荀也明白。
只是,那个徐钧……
言灵荀看着自己的属下,忽然笑了起来,像是调侃,又像是震怒,“你觉得这种事情,我会不知道吗?”
闻言,那个属下更慌了,立刻跪在了地上,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属下不敢,属下知错!”
见他认错态度良好,言灵荀这才没有追究。
“即使有邪教主徐钧在,最后获得胜利的,也只有我们。”言灵荀瞥了一眼那个属下,嗤笑了一声,“你难道觉得,他们能够看得出我们派的人?”
随后,言灵荀没有多解释,随便派了个会点医术的人,让他扮演了一个逍遥医师。
徐钧走在街上,一点一点向众人询问附近的名医,可问了半天,也没有得到一个准确的人名。
忽然,门前围了满满的一群人,徐钧心下好奇,走上前去,刚好看到了一个医师,连忙冲了上去。
“大夫,您的医术如何?”
那个“逍遥医师”看见徐钧,眼前一亮,但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高手的样子。
大皇子的命令,他很快就能完成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兴奋,看向徐钧的眼神,也越来越友善。
“在下的确是一位医师,今日有幸云游此地,正准备开堂坐诊,请问您找在下,是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他文质彬彬的样子,徐钧立刻信了七八分。
医师嘛,不都是像他那样表面上看起来娘不拉几的嘛!
“大夫,我家里有一个人,中了一个毒,还想请您帮忙救治,不知道可不可以?”
徐钧发誓,这绝对是他一辈子说过的最谦卑的话。
那个“逍遥医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让徐钧那么对自己说话,心里更爽快了,
“当然可以,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