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的心中并不甘心,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是颤颤巍巍的了。
看着面前的顾阎仍旧想要上去,并不管自己的身上到底是不是受伤,也不管身上的伤痛就直接上去。
“梁公子,我劝你还是止步吧,你若是上前只会落得个刚才一模一样的下场。”顾阎已经给出了自己最后的警告。
并不是他太过于蛮横,而是梁辰实在是太执着,知道在这里碰了壁就回去罢了,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来。
最后落得如此下场,只怕是更难接下来柳云云了。
梁辰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因为顾阎的太过用力胸口一阵阵的疼,口中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若是有什么消息一定通知我。”梁辰只给他留下来了最后的一句话就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里。
再一直在这里等待也没有什么结果,柳云云很明显已经被言灵荀控制,若非如此她早该出来了。
梁辰一路是走回去的,刚到门口就看见正在焦急等待着的茯苓。
“公子,柳姑娘呢?”茯苓看着梁辰只一个人回来了,身上还破旧不堪,甚至嘴边还有血迹。
这番样子是和人打斗了一番,但梁辰还并不占上风的那种,应该是受了打嘴角已经开始有血流了下来。
梁辰听着茯苓的话一阵沉默,他没办法交代,自己没有带柳云云回来。
“让我进去。”
茯苓就站在门口拦着梁辰不让他进去,“告诉我柳姑娘去哪里了我便让你进去。”
一时之间茯苓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抓住梁辰就问个不停,那种口气已经早已越界他也未说什么。
“让我进去!柳姑娘哪里来的柳姑娘这里没有!”梁辰突然大发雷霆把茯苓吓了一跳。
瞧着他如此发怒的样子茯苓一头雾水,他不告诉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是在这里乱发脾气她怎么知道。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让你送信出去?为什么不让你帮着她逃跑,这样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虽然声音十分的哽咽但是茯苓还是听的一清二楚,话语间她也听出来了梁辰的懊悔。
身后的随从也跟着回来,茯苓赶紧上前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们到宫门口的时候公子被拦在了外面,只有柳姑娘一个人进去了,但是就再也没没有出来,公子想冲进去找最后被打了一顿。”
今日这事是大皇子召柳姑娘进宫,就说明是他抓了柳姑娘,这不就是等于落入虎口。
茯苓算是把整件事情摸明白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开始放声大哭,身后的随从也不知该说什么便赶紧进去了院中。
“为什么?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进去?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跟她一起?”茯苓整个人已经极尽失控。
抓住了靠在一边的梁辰就开始撕打了起来,完全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有满腔的悲伤个愤怒。
梁辰许是因为内疚,一直没有还手听着茯苓的话,不停的点着头。
每看他点一次头茯苓就更加的恼火,如今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他还如此心安理得的做在这里。
“为什么被抓进去的不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说好了要照顾好她,你可还记得她还有身孕!”
一句话让梁辰忽然觉醒,是呀柳云云还有身孕,若言灵荀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该如何是好。
茯苓看着他抬起来的头又开始在他的身上捶打,用尽了自己身上的力气,知道抬不起来手为止。
但心中的怒火并没有消散,发生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样接受。
恐怕也只有他这样没心没肺的人才能接受吧。
整个过程梁辰十分的沉默,一声都没有,除了在提到柳云云腹中孩子的时候抬起来头其他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
尽管身上带着伤也硬是忍着痛一句话都没有说,一个痛字都没有喊。
“总之,不论如何你也要把柳姑娘给我带回来!”茯苓也没有再打身旁的人。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直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事已至此就算自己在这里要了他的性命也没有任何用。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梁辰心中的懊悔一点也没有少,若不是因为自己柳云云也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没准她现在就好好的在自己的身边,虽说二人之间还有嫌隙,但是好再也算是和睦。
梁辰已经没有离开,只是跪在了原地不停的忏悔着,可是已经毫无用处,柳云云已经被抓就无法回来。
若是就连他们都不想办法恐怕也只能如此。
“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刚刚路过的主管正看见门口跪着一个人,上前查看竟是自家的公子。
脸上还带着淤青,嘴角的血迹没有干透还在一直的流着,身上的衣服更是不堪。
“公子,你这是怎么回事?”瞧见这样的公子主管魂都快吓没了。这么光天化日谁敢这么打自家的公子。
虽说在城中算不上很大的名门大户,但是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却被打成这样今后还让他怎么出门见人。
梁辰此时缓缓的睁开眼睛,正瞧见管家在自己的身旁,“主管,扶我回去吧。”
看着公子身上的强势并不轻,露出来的手腕上更是肉眼可见的淤青和伤痕,这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成这个样子。
“公子,需要我给你请来一个大夫吗?”主管看着公子身上的伤实在是触目惊心,若是拖下去指不定还会病发。
但是他只是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主管,“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没事的我修养几日就好了,没必要请大夫。”
话虽如此可是都已经成这样了不请大夫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但是公子执拗,他若是不请就算自己请来了也无济于事。
“那你好生休息,若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主管扶着梁辰回去了房间,病殃殃的样子实在是让他担心。
如此恐怕难再遵循他的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