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云侧头。
“哥哥……”小朵翻过身,看着小云:“你说帝先生到底是不是我们的爸爸啊?”
顿了顿:“虽然妈妈一口咬定他不是我们父亲,可是,如果不是,我们怎么会那么像他,为什么,我会在他身上感觉到爸爸才有的温暖。”
“……”小云皱起眉,努力思考小朵的问题,但奈何,他们还是不解世俗的孩童,还不能明白大人世界里的复杂和无奈:“虽然我也觉得,帝先生是我们的爸爸。”
小云眨了眨眼睛,把小朵抱进自己的怀中:“可是,妈妈她一个人把我们带大肯定也有她的难处吧,我们姑且先相信妈妈好吗?”
小朵在小云的怀中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个怀抱的温度,像极了白天帝云烨抱着她的感觉:“嗯。”
早起的小朵想赶在苏芸醒来之前偷偷溜回自己的房中,不料行走匆忙,没注意脚下倒着的物件,直接被绊倒在地上:“诶呦!”
这动静立马惊动了苏芸,苏芸推门而出:“小朵?”
也注意到了小云房间大开的房门:“怎么回事?你昨夜去小云房间睡的?”
彼时小云也闻声赶出来:“我刚才听见声响,小朵你摔着了?”
听到小云的话,苏芸这才注意到小朵右脚踝处已经红肿一片,立即心疼的皱起眉:“怎么这么不小心?”
小朵也是疼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妈妈,好痛……”
见苏芸没再关注小朵昨夜究竟在哪里睡的,小云偷偷松了口气。
看着小朵的表情也变得嫌弃起来:“这么大的人了,连个路都不会走,还要被绊成这样,小朵你是没有脑子吗?”
“孙小云你说什么!”小朵气鼓鼓的等着小云:“你才是没有脑子,要不是,要不是……”
要不是怕被妈妈发现昨天的密谋,我才不会不小心绊倒呢!
但孙小朵心里却也清楚,这些话她是如何也不能说出口的,本来就委屈的人,此刻便是更加委屈了,小嘴一撇,就要哭出来了。
见此,苏芸手忙脚乱的拿过纸巾给小朵擦眼泪,一边安抚着小朵,一边训斥着自己不懂事的儿子:“小云,小朵受伤了,你就少说几句吧。”
“哼,还不是她自己傻。”小云嘴上仍是不留情面,一边却是跑去自己房间里面,把医药箱里的酒精拿了出来。
“呜呜呜,妈妈你看看他……”小朵哭的更厉害了。
看着小云递过来的酒精,再看看自己怀里依旧哭的厉害的小朵,苏芸既好笑又觉得无奈,这俩人平日里总是不对付互相斗嘴,实际上却是比任何人都要在乎对方吧。
也多亏有了他们两个,自己的生活才不至于是一片黑暗吧,否则,她当真不知道该如何一个人面对这黑暗的人生呢。
因为崴伤了脚,小朵在学校只能安静的留在座位上。
“孙小朵,你不加入我们一起玩吗?”一位胖胖的男孩子抱着手中的球,朝她喊道。
孙小朵失落的说道:“小胖…我的脚受伤了,没办法加入你们。”
小胖不屑笑道:“嘁…果然是没人照看的野种,蠢死了!”
一句话,噎的孙小朵面色难看,眸中蓄满晶莹的泪,委屈道:“小胖,你怎么能这么说?”
“难道不是吗?你们两个只有妈妈没有爸爸,你们妈妈一定是狐狸精,所以才会被抛弃!你们是私生子!”小胖的一顿羞辱,引来不少同学的围观。
孙小朵面对大家探究狐疑的目光,以及周围小声的议论,当即痛哭起来:“我妈妈才不是狐狸精,你撒谎!”
小胖正欲反驳,一个拳头便迎了上来:“闭上你的臭嘴!”
孙小云面色狠戾,攥紧了拳头打算教训小胖一番。
小胖亦不甘示弱,叫嚣着:“你们两个是野种!你们妈妈是狐狸精!野种有什么资格对我动手!”
只见小胖的拳头马上回击过来,二人扭打在一起。
“别打了,别打了,哥哥……呜呜呜……”孙小朵试图拉开二人,可刚走两步,脚便酸疼地跌坐在地上。
周围的同学当即去了办公室叫来李 老师。
……
苏芸接到学校老师的通知后便向剧组请了假,她直奔校医务室,孙小云正端坐在病床上,额头上包扎的纱布氤了些红。
“小云?你没事吧!痛不痛?”苏芸无比心疼。
自孩子出生起,她需要辛勤工作给他们物质基础,难免会少了陪伴。她最了解小云生性沉稳,若不是事出有因,是绝不会莽撞动手的!
孙小云略带婴儿肥的面容少了往日的精气神,他惭愧的垂下脑袋:“妈妈,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他理解妈妈的不易,所以一直很懂事,不仅能照帝妹妹、就连家务学习也是优异一流的。可这次……还是冲动之下惹了麻烦。
苏芸听此,胸腔内涌上一阵欣慰,她抱了抱孙小云以示安抚:“妈妈相信你。”
“你在这里休息,老师那边还需要交代,我让妹妹来陪你。”她安置好了孙小云,长舒一口气后朝李 老师办公室走去。
刚推开门,不堪的辱骂声便涌入苏芸的耳朵,她眉头轻皱,抬眸一看,是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身旁还有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妇。
“那个小杂种把我儿子打了,什么叫只是皮肉伤?他先动的手!今天那个杂种不跪着跟我儿子道歉,这事就没完!”
“就是,我宝贝儿子平时骂都骂不得,在学校竟出了这样的事!贵校什么时候这么毫无底线,竟然收这么没素质的学生进来!”
二人面前是神色为难的李 老师,在看到苏芸的这一刻,终于松了一口气:“苏小姐,这二位是小胖的父母,这位是孙小云和孙小朵的妈妈。”
苏芸礼貌的笑了笑:“你们好。”
可小胖的母亲显然不领情,她登时从真皮沙发上站起身子来:“好什么好,你儿子出手打人,实在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