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剧笑了笑:“还是导演您慧眼识金啊,不过外界对宋牧尘拍摄这部剧,议论很大。”
郭导要承受着种种压力,他可以认可两个演员,已经是苏芸和宋牧尘最大的成绩。
最初,他刚原定了剧本,便被帝云烨亲自找上门来,推荐了苏芸,他本想推托,却又不好驳了帝总的面子,于是便给了苏芸试镜的机会;
第一眼见到她,不得不说是个很美艳的女子,她的那张脸太具有辨识度,是一把双刃剑,容易被大众视为花瓶;亦会被认为是靠脸上位。她需要实力和时间来征服大众。
果不其然,苏芸没有让他失望,从试镜开始,给他的惊喜不断。
另一边,戏份过了后,宋牧尘当即放开了苏芸,又不满的抱怨着:“吃这么多,重死了,还要抱你这头猪,我真是不容易。”
说着,颇为嫌弃的摇了摇头,转身去了帐篷。
苏芸气结,她不过九十斤,和大多女艺人一样,有控制管理自己的身材和体重,还是第一次被人嫌弃!
“我不嫌弃你这个猪队友已经够客气了!”末了,她不过是嘀咕一声,便去了另一个帐篷换衣服。
苏芸是跟随剧组,自己驱车而来,所以拍摄完毕,只需下了山先行离开就好。
她独自开车行至半路,仍是郊区地带,前方却出现一抹高调的红。
苏芸一眼认出是宋牧尘的跑车,只见男人拿着工具,手足无措的站在车前。
“怎么,抛锚了?”她将车稳稳的停在红色跑车旁,关心问道。
宋牧尘不言语,在他眼里,这女人是来耀武扬威,是来看他的笑话的!
“上车!我送你好了。”苏芸道。
可男人仍旧一动不动,脸上的不屑不言而喻。
苏芸轻叹一口气,暗骂自己喜欢多管闲事:“剧组的班车走了另一条路,再等下去,你也是遇不到人;天马上要黑了,这荒郊野岭的,什么豺狼虎豹啊……”
话未说完,宋牧尘便脸色大变,再也不帝及其他,径直走到副驾驶坐好。
末了,还不忘了声明道:“哼,是你求着小爷我搭顺风车的。”
苏芸唇畔轻扬,不再与他争辩。
宋牧尘电话联系了经纪人和拖车公司后,便开始在车上呼呼大睡;待一觉醒来,夜色已深,二人已经到了繁华的都市。
宋牧尘满足的砸了咂嘴,又伸了个懒腰:“前面路口停下就好。”
毕竟,让女人送自己回家,太不体面。
苏芸柳眉轻挑:“你确定么?这里是商业中心,人很多的。”
以宋牧尘的名声,很快便会被群众认出来的。
后者犹豫片刻,正踌躇着如何解决的时候,苏芸开口问:“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好吧。”宋牧尘报了地址,二十分钟后,车子稳稳的停在一处富人别墅区。
“今天,谢谢了。”他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正欲下车,却被苏芸叫住:“慢着,你还没给我打车钱呢!”
宋牧尘微微一愣,显然没料到苏芸会说出这种话,他不可置信般又问了一遍:“你、你说什么?”
苏芸一手扶着方向盘,手指微屈毫无节律的敲打着,又重复道:“宋前辈该不会是想逃打车费吧?”
她理所当然道:“我把你从郊区救下,又亲自护送到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呐!您难道不打算给点辛苦费?”
宋牧尘惊诧的看着苏芸,嘴角不觉抽搐两下,猛然摇头:“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的存在。”
她好歹也有了些知名度,还差一点小钱?
宋牧尘一边嘀咕,一边掏出钱包,刚刚拿出,便被苏芸抢了去,她从中抽出几张钞票:“多谢宋前辈的犒劳。”
“小气鬼!”宋牧尘麻利的打开车门,下车,动作一气呵成。
苏芸轻笑两声,而后调头回家。
她自然不缺这点小钱,可也看得出宋牧尘不是能心甘情愿接受别人好意和帮助的人,今天她若分文不取,日后他即便看不惯自己,也会闷声不语;长而久之,两个人心里都别扭。
与其这样,倒不如两清来的自在。
第二天,剧组的拍摄照旧如常,宋牧尘还是处处想找苏芸的茬,但或许因为顺风车一事,态度倒是好了许多。
中场休息时,又传来一片躁动,顺着人群看去,苏芸才知道是帝孝周来了,他身后的助理正在为整个剧组发放冷饮和水果。
如此体贴的行为,引的众人纷纷称谢道赞。
但众人皆知,帝二公子此行来是为了苏芸,他的眼神流连于不远处的女人身上,应付完了众人,便朝这边走来。
“苏芸,辛苦了!喝点果汁。”说着,递给她一杯蔬果汁,又道:“听小云和小朵说你最近在减肥,我特地让人没有放糖。”
苏芸接过果汁,盈盈一笑:“谢谢你,费心了。”
帝孝周又道:“今晚在索妮娅剧院有场戏剧,我们一起去看?这次你可不能拒绝我,导演说了晚上没有你的戏份。”
苏芸略略思索后,爽快应下:“好,我还有最后一场戏,待会儿一起走好了。”
说着,招呼来了小月:“帮我好好照帝帝少。”
“放心吧苏芸姐。”小月将帝孝周迎进化妆室安坐着,苏芸这才转身去对戏。
不远处的保姆车内,宋牧尘正在闭目养神,曹金不由得感慨道:“原来外界传言苏芸将帝家两个少爷迷的团团转,是真的啊!不过我瞧着这女人演技不错的,真的是靠男人上位的么?”
后座的宋牧尘眉头一皱,冷声道:“闭嘴!我要休息。”
他说出口的声音冷如冰窖,让曹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不敢再言语。
这天里的最后一场拍摄结束,苏芸随帝孝周一同离开,二人用了晚餐后便去看戏剧。
待到散场,男人问:“怎么样,你还喜欢吗?我翻看了你之前的微博,这才知道你也喜欢戏剧。”
对于他的这份用心,苏芸深觉受之有愧。
当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她迟迟未下车,思虑了半晌,还是决定将心中的想法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