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语连夜赶路,第二天夜晚,才敢到了西北,此时已是大雨倾盆,可莫天语没顾得那么多少,正准备敲门进去拜访上官飞寒,却发现上官府里空无一人,到处都是血淋淋的尸体,触目惊心。莫天语大声呼喊着上官明月和楚雨荷的名字,撕心裂肺的呐喊着:“明月,雨荷,你们在哪?”像疯狂的野兽,只要是见了女尸,就挨个挨个往过翻。
此时的莫天语,可以说是痛彻心扉,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没有守护在上官明月的身边,恨自己赶回来的太晚。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天语仍然在不停的重复翻看着每一句尸体,想再确定有没有自己心爱的女人,上官明月,有没有饱经风霜的楚雨荷,结果还是没找到,莫天语又觉得自己肯定看错了,又准备在查看一遍,脑子回想的都是和上官明月在一起的日子,从雪地里相遇,到雪狼袭击,到上官明月爬在自己的背上撒娇,耳鬓厮磨的对自己说话,再到夕阳西下,伊人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这一切的一切让莫天语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会笑一会又哭个不停。
突然,有个人影从莫天语的身后落下,莫天语以为是上官明月,嘴里嘀咕道:“明月,是你吗?”当莫天语眼神迷离的看向身后的人影时,她发现那个不是上官明月,是浑身血淋淋的楚雨荷,忙跑了过去,问楚雨荷上官明月在哪儿?只见楚雨荷胳膊被砍了七八刀,后背全是刀伤,腹部还中了箭,楚雨荷,见是莫天语,终于坚持不住,倒在了莫天语的怀里。莫天语见寻不到上官明月,便抱着楚雨荷快速奔跑在正在下着大雨的街道,血染红了莫天语白色的行衣,如同开的正艳的玫瑰花。
找了整整一条街,才找到一家医馆,此时医馆已经关门,莫天语喊了几声,见没人开门,也没有在乎它开不开门,便一脚蹬开了医馆的门,店里跑堂的伙计,吓得忙解释道:“客官,我们的店铺已经关门了。你明天在来吧!”莫天语目露凶光看着跑堂的伙计,说道:“让你掌柜的出来,多少钱我不在乎,只要救活她就行。如果救不活,我会不但会放火烧了这家店,你们也休想好过。”
吓得伙计的立刻,跑进了后院,急急忙忙喊到:“掌柜的,掌柜的,不好了,赶紧起来了。”,大夫生气的喊到:“你要死啊,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催命呢,等会。”说罢大夫连忙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就钻了出来。问道:“怎么了?”伙计的忙解释道有个受伤的客官踹破了门,要你诊治,如若救不活,就要放火烧了怎么店?还要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吓得大夫立刻,跑到了大堂,见莫天语抱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姑娘,结结巴巴的看着莫天语,说道:“客官,息怒,息怒,让老夫先看看这姑娘的伤势如何?”说罢让莫天语把楚雨荷放在床上,经过一番检查后,对莫天语说道:“这位姑娘浑身是伤,刀伤当是好治,只是这箭伤,穿透了她的腹部,有些棘手,你给我一个时辰,我尽全力营救。你看行吗?”莫天语无奈,也只好点头答应,坐在楚雨荷的旁边,看着她皮开肉绽的刀伤,扎透了的箭伤,原本绝望的心,此刻更是心如死灰。莫天语看着看着有些不忍心,躲到离楚雨荷不远的角落里,嘴唇不停地哆嗦着,浑身发抖。
一个时辰过后,大夫看莫天语神情恍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哎,小伙子,小伙子,没事了,没事了,去看看她吧,这小姑娘够顽强的,流了那么多血,还能挺了过来,不如意啊!”莫天语听到大夫说道楚雨荷脱离了危险,立马跑到了楚雨荷的身边,看着楚雨荷可怜的躺在床上,还处于昏迷之中,憔悴极了,心却加疼了。他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头颅,责怪自己没保护好他们二人。
跑堂的伙计见状,也没敢说话,忙烧了壶热水,拿来一件干净的女人衣服,让莫天语给楚雨荷擦洗擦洗,顺便给换上,让他们今晚先住着,明天再说,累坏的大夫,见状,也不敢多说什么?对伙计说道:“你看着他们,我开了些药,你熬好给那姑娘喝了,有什么事在叫我,我睡会去。”伙计接过掌柜的药房,赶紧抓了药给楚雨荷熬,莫天语仍陪着楚雨荷,由于连续好几天赶路,已经累的精疲力尽,坐在楚雨荷的床边,看上去,仿佛就是一尊石像,一动不动,目无表情,没有灵魂。
第二天早上,楚雨荷慢慢醒了过来,虽然,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让人很不舒服,但,当她看到莫天语一直陪着自己的时候,对她来说,什么也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了,包括自己的生死。看着莫天语疲惫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头紧紧的贴着自己,此刻,她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楚雨荷就这样一直看着莫天语,幸福又伤心的苦笑着。也许是楚雨荷的哭声,惊醒了熟睡的莫天语,因为他太累了,连续几天的赶路,又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很容易睡着,也很容易惊醒?看着楚雨荷醒来,莫天语赶忙站了起来,寻问楚雨荷的身体如何了,楚雨荷强
微忍着疼痛,微笑道:“我没事了,只是明月妹妹怎么样了?”莫天语着急问楚雨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官家怎么被血洗了。楚雨荷突然哽咽着,从回到上官府,把消息告诉上官飞寒,上官明月就被关了起来,自己也营救过,被发现了,只好藏在上官府外围,暗中观察,伺机营救上官明月,本来乘夜晚夜闯上官府,就出上官明月,谁知昨天下午的时候,上官飞寒的好友,好像叫什么许冠军,前来拜访,带来一大堆人,说是要继续上官飞寒继续旅行上官明月与自己儿子的婚约,上官飞寒也没有拒绝,还同许冠军一同饮酒,酒喝到一半,上官飞寒的下人突然倒了一半,上官飞寒这才发现自己中了许冠军的阴谋,最终在许冠军带来的十几个高手围攻下,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我见事情不对,忙混入府中去救明月,却发现明月不再,刚准备抽身离开,寻找明月的下落,却被独孤门一位银龙级别的高手发现,我只能拼死一搏,最终勉强打败了他,弄的遍体鳞伤,刚准备离开,又被青城派的人发现,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后,我身中一箭,只好找个地方藏了起来,便昏迷不醒,剩下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直到你的喊叫声惊醒了我,我才跳了下来,结果又昏了过去,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莫天语心疼道:“雨荷,真是苦了你了。上官飞寒这老糊涂,已经把明月逼进了荒无人烟的极北之地,差点冻死在雪地里,好不容易回来了,还不珍惜,又把她送入了狼口。哎,都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她。”说罢不停的捶着自己的胸口。楚雨荷见状,连忙劝阻。可奈何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根本起不来,急得大哭起来。莫天语见自己的举止,吓到了楚雨荷,忙握住了楚雨荷的手,让她不要动气。
在大夫的嘱咐下,莫天语带着楚雨荷离开了医馆。找了一家偏僻,安静的客栈住了下来,让楚雨荷恢复伤势。伤心欲绝的莫天语,每日出了寻找上官明月的消息,就是独自坐在无人的枝头醺酒,不知不觉,已过了七八天,楚雨荷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看着莫天语日益消瘦,满脸胡须,披头散发,好不心疼。突然,有一天莫天语在酒馆听到有人说道:“上官家全家上下一百多口,除了上官飞寒带着几名弟子突出重围,其他人无一幸免,包括上官飞寒的掌上明珠上官明月,上官明川也在去江南支援柳御剑的半路上被截杀,可谓是死状凄惨,可怜啊!”从此以后,莫天语一蹶不振,每天除了醺酒还是醺酒,整个人都颓废了。
看着莫天语每天折磨自己,楚雨荷每天以泪洗面,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耐心的陪着莫天语,为他梳头,为他洗衣做饭。直到有一天,楚雨荷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唤醒莫天语。
激将法没有用,楚雨荷又想很多办法,始终没有效果。有一天晚上莫天语喝的烂醉如泥,错把楚雨荷当成上官明月,抱上了床,两人一起睡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莫天语已经不见了,也许是想逃避自己做错的事吧,楚雨荷四下寻找,到处打听人,最终在离上官府不远的大树下找到了莫天语,两人一起回到了逍遥谷,隐居起来。转眼间便过了半年,看着莫天语自暴自弃,楚雨荷当着莫天语的面,第一次发脾气。“明月妹妹已经走了,你不替她去报仇,反倒没完没了的折磨自己,你这样做对得起他吗?对的起爱你的人吗?就算她活着,也肯定不会希望你活在痛苦之中。”莫天语没有说话,继续咕噜咕噜往肚里灌着酒。楚雨荷见莫天语没有反应,上前一把夺过来莫天语手中的酒坛,狠狠摔在了地上,拉着莫天语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