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几日的功夫,莫天语回到了凤凰城,看着凤凰城翻天覆地的变化,莫天语差点认不出来那就是自己土生土长的地方,走近城市的中心,莫天语看到儿时经常买冰糖葫芦的那个大叔,依旧捧着一根木棒,上面扎满了几十根冰糖葫芦,不论颜色还是味道,依旧是那么香甜可口。在往前是卖肉的屠夫,还是曾经那对天天吵架的夫妻在经营着,天天在拌嘴中度过,接下来是粮油店,药店等,都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只是他认得别人,别人却已认不得他了,他从一个稚嫩的小伙子,变成了帅气的青年,脱变了幼稚的心,成熟了男人的味道。
眼前的一切,都让莫天语感到亲切,而又温暖,在街头的中心,坐落在一个两层高的酒楼,门牌依旧,上面写着忘忧阁,三个大字,别家的酒楼都会写成什么什么酒楼,唯独他家的几百年没变过,估计也是希望人们来到此处,能忘掉自己的忧愁吧!
莫天语小心翼翼的跨进了忘忧阁的门,一楼的大堂里还是那么热闹非凡,柜台上还是曾经那张熟悉的面孔,精干的身材,圆滑的脑袋,如同他的人一样圆滑。莫天语刚一进门,便被柜台的那位看到了,眼神里流露出了是惊喜和喜悦,刚准备大喊出来,莫天语对着他来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不让他声张,只见那人快速点,跑了过来,连忙招呼着莫天语,寻问他有什么吩咐,“少爷,你可算回来了,从你走后,杳无音信,老夫人月月以泪洗面,日日夜夜牵挂真着你,天天盼着你早点回来。”莫天语问道:“莫叔,老夫人近来可好?”回话的是在莫家多年的老掌柜的,交莫四月,莫四月回道:“还好,就是日日夜夜盼着你早回来,这下老夫人见了你,肯定得高兴坏了。”莫天语对着莫四月说道:“这么多年,有劳莫叔操心了,老爷和老夫人可在后院。”
“在,在,在,今天是八月十五,老爷和老夫人,还有小姐都在后院,老爷和小姐忙活着准备晚上的宴席呢?老夫人在香堂许愿。”莫四月回道。
“嗯,我知道了,莫叔你去忙吧,我自己进去就行。”
“嗯,快进去吧!少爷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多谢莫叔。”
说罢,莫天语穿过大堂,走到后院,像北京的四合院,东面是主屋,西面是厢房,北面是莫天语和莫佳悦的房间。
院子的中间站着一个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看上去很是潇洒,指挥者下人们布置喜庆的灯笼,见有人进了后院,有些下人们不约而同的扭头看了过来,有些是新来的面孔,不知所踪,有一两个还是熟悉的面孔,却没认出来是谁?中年男子见下人们扭头看着院口,也好奇的看了过去,当目光看向莫天语的时候,第一映像是个帅气的男子,再定睛细看,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中年男子有些吃惊的向莫天语走了几步,又仔细看了一遍,突然生气道:“你还回来干什么?眼里还有这个家吗?”
莫天语没说话,扑通跪在了地上,过了半晌才说道:“爹,恕儿子当年不孝,可儿子想按着自己方式去生存,想让自己活的更有意思些,不想一生下来就被人安排了结局。”
“混账,我们莫家祖祖辈辈十几代,都以经营酒楼为生,况且代代单传,你每天就知道舞刀弄枪,你想断了祖宗的基业吗?”中年男子生气的喊到。
莫天语的父亲叫莫庭岚,从莫天语出生以来,就为他规划好了人生,十六岁便准备让莫天语完婚,继承祖业,再开一家分店,莫天语为了追求自己的武学,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去极北严寒之地苦修。
莫天语没有在辩解什么?这时莫佳悦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从莫天语的后背紧紧抱住了莫天语,“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啊。”莫庭岚没有再说什么?莫佳悦赶紧把莫天语扶了起来,“哥,母亲想你想的不行,要是知道你回来还不得乐坏了,,走,我带你去母亲去。”莫天语见莫庭岚没有说什么,作了作揖,便随着莫佳悦去了香堂。莫天语看着妹妹,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成了出类拔萃的美女,不由此刻逗趣道:“佳悦,几年不见,你都长成大美女了,有没有中意的人啊!”莫佳悦小嘴噘了噘,说道:“你想什么呢?哥,我才十四岁哎,一回来就欺负你妹子,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好了,好了,哥跟你开玩笑了,快带我去看母亲去。”
“这才是我的好哥哥吗?哎,哥,你几年去哪了?”
“我,我去了很远,很远的北方,说来话长了,改天再给你讲。”
“那哥你一定吃了很多苦,让你不听父亲的话,早些安家多好,也不用吃那么苦,受那么多罪了。”
“佳悦,你还小,人活着就要痛痛快快的活着,做不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才不小呢,我都十四了,哼”
很快兄妹两人便来到了离后院不远的香堂前,香堂的门口站着两位漂亮的贴身丫鬟,向莫佳悦行过礼后,莫佳悦没让他们说话,怕打扰母亲的祈祷,门敞开着,观音菩萨下跪着一位年轻的妇女,身穿紫色的衬衫,头发盘叠着,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四十多的妇女,听到有人进来,这位妇女站起来,回过头来,看向莫家兄妹二人,透着强烈的光线,并没有看清莫佳悦身边的男子是谁,说道:“佳悦,你来了,咱们回家吧!”
“春梅,你把门关好吧!”
这个叫春梅的丫鬟,很是机灵,赶忙上前关好了门,扶着莫天语的母亲走出了香堂,直到莫天语的身前,莫天语的母亲,突然愣住了,以为自己看错了,说道:“是天语吗?”
莫天语连忙上前扑通跪了下去,情真意切的说道:“母亲,是我,我回来了。”
“快让为娘的看看。”老夫人仔细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儿子,两手握着莫天语的手摸个不停,嘴里说道:“我的天语长成大小伙子了,也变帅了,你可想死为娘了,傻儿子。”
说罢眼泪汪汪的看着莫天语,莫佳悦赶紧上前说道“娘,我哥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不要再伤心了,咱们一家人又终于可以团聚了。”
莫天语的母亲拉着莫天语在自己的房间里,聊了整整一个下午,看着自己的儿子回来,别提有多高兴了。
莫天语在家陪母亲待了大概有三四天,虽然刚和家人团聚,不忍心离开,但,自己决定的路,还是要自己走下去。虽然多次不忍心和母亲告别,但终究是要走的,乘着晚宴,莫天语和家人说出来自己此行的目的,虽然,自己的母亲舍不得莫天语离开,但作为自己的母亲,终究知道自己的儿子想要什么,也没多加阻挠,莫庭岚也没说什么?因为在他的心里,莫天语已经没有继承祖业的机会,她想让自己的女儿莫佳悦日后继承,也不爱搭理莫天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