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老丈人误会了,江枫渔刚想要解释,谁知那黄老先生却一把将手中的棋盘扔了,径直奔到了江婉儿面前。
黄父蹲下身子,看着面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瓷娃娃,突然激动的热泪盈眶。
“我终于有孙女啦!我终于有孙女啦!”黄父一边伸手抚摸着江婉儿精致的小脸,一边不停地感慨着。
黄父的过激动作,令江婉儿一时间也愣在了原地。
看着老泪纵横的岳父,本想要解释一下的江枫渔忽然有些语塞了起来,他没有想到,这老爷子说老也不老,居然这么迫切地想要一个孙辈。
自己和黄寅也算经历了不少事了,按说是该稳定稳定要个孩子了。
可是转念一想,几年以后的那场大战,胜败还未可知,如果现在要了孩子,大战之时万一出点什么差错,那对孩子岂不是相当的不负责任了。
这时,黄父抱起江婉儿,便超屋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叫着:“寅寅!寅寅!你给我出来!你个死丫头,孩子都这么大了,都不知会我一声!太不像话了。”
听见黄父的喊声,一直在屋里和黄母聊天的黄寅一脸狐疑地出现在了门口。
黄父怀中的江婉儿一看见黄寅,便笑着喊道:“寅寅姐!”
“唉,”黄寅一见是婉儿,也连忙冲上前去,将她从父亲手中抱了过来,“你可想死我了。”
“姐姐?”黄父听见江婉儿叫黄寅姐姐,一时间愣住了。
江枫渔见状连忙上前解释道:“岳父大人,刚才您反应太激烈了,我没来得及解释,这孩子不是我和寅寅的,这是我们在外游历的时候捡来的孤儿,所以……”
江枫渔解释了一句之后,黄寅自然也明白了之前是怎么回事了,她也笑着对父亲说道:“爸,你也真敢想,我才多大啊,哪可能有这么大的孩子,而且您瞧您刚才说的,我要是生孩子,能不告诉您这个当姥爷的么。”
江枫渔见状,也顺势陪着笑脸解释道:“是啊,岳父大人,我们还小,我们还小呢。”
谁知这一句“我们还小”,却将一直愣在原地的黄父说生气了,这黄老先生狠狠地白了黄寅和江枫渔一眼,说了句:“你们还小!我可不小了!”
说罢,便径直走进了屋里。
“唉,爸!”
黄寅叫了一声,见黄父理都不理他,便也白了江枫渔一眼,骂道:“你就不能给我省点心?这老头这两天心情好不容易好起来了,又让你给惹毛了!你就不能跟他解释解释?”
江枫渔一脸无辜地解释道:“我也没想到他反应会这么大啊,我们婉儿是长得可爱了点,那也不能见着可爱的孩子就叫孙女吧。”
“你还嘴硬?”黄寅瞪起一双杏眼,眼看就要发飙。
江枫渔只好服软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我刚才进门就应该跟他解释清楚,老婆大人,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黄寅看着江枫渔那贱兮兮的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说了句“给我睡两天地板再说,”便抱着江婉儿扭头进了屋。
江枫渔扭头看了一眼一直在旁边憋着笑的池冥,骂了句:“真是看热闹不怕事大!”
池冥见状,连忙跟着嫂子也溜进了屋里,只剩下江枫渔一人站在门口哭笑不得。
……
春神湖,位于广陵市南郊。
由于近几十年广陵市的飞速都市化,春神湖已经距离城市很近了。
不过奇怪的是,虽然这里处于近郊,却基本没有什么人来这里游玩,深冬的湖边荒草弥补,满眼一幅破败的景象。
如今湖面之上,有一人御空而立,不是别人,正是前来合道的白秋雨。
因为对步入合道境的渴望,和对先人白起所留宝剑的好奇,白秋雨从望月山离开之后,没有找任何人,径直便前往了春神湖。
因为从未来过春神湖,白秋雨到了广陵市之后,便打听了不少人。
不过令她奇怪的是,她所打听的那些人,年轻一点的都不知道春神湖在哪里,而上了年纪的人都劝她不要去春神湖游玩。
通过那些老年人的讲述,白秋雨大概知道了一些传说。
据说春神湖自古以来便有湖神保佑,无论是任何人,只要到了春神湖边,便会患上一种癔病。
得病之人开始会发烧,烧到昏迷不醒之后,便开始说起胡话。
那些老年人还讲那胡话讲的有模有样的,据说那些发烧之人会一直重复四个字:“何罪于天?何罪于天?……”
而这癔病说来也怪,到处求医问药都没什么效果,病人会一直高烧不退,直到把家属逼得没有办法,又去春神湖磕头谢罪,这样那病人才会好转起来。
久而久之,便没什么人再去那春神湖边游玩了。
最开始听到有人这样讲,白秋雨自然是不信的,可是连续几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都这样讲,白秋雨便也有些犯起嘀咕来了。
“难道那春神湖,真的有所谓的湖神?”白秋雨心里一边琢磨着,一边按照那些老人家所描述的方位,朝那春神湖找去。
出了广陵市不久,白秋雨便真的找到了一个湖。
因为那些老人家有言在先,白秋雨自然也不敢大意,经过之前青鸾秘境的事情之后,对这些心魔类的事物,她还是多少有些心悸的。
为了安全起见,她选择御空而起,来到春神湖的上空,想先观察一下湖面的动静。
从空中俯瞰,整个春神湖呈现出一个不太规则的椭圆形,东南部较宽阔,而西北角则相对狭窄,看上去倒像是一个鸡蛋一样。
湖中没有任何小岛,甚至连大一点的礁石都没有看到一块,目力所及,全市黝黑的湖水,想必水是极深的。
白秋雨用肉眼观察了一会儿,发现除了波光粼粼的黑色湖面,以及周围丛生的荒草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便决定用望气之术探查一番,再作打算。
白秋雨在虚空中站定,凝神静气,慢慢的眼神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灰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