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念之间,江枫与手掌间的灵力全部都转换到了蛊虫的收纳盒里,收纳盒的异臭味渐渐散开,直到弥漫了整个房间,黄寅一步一步地向着桌子后面退的,实在忍不住了,连忙跑到卫生间难受的吐了起来。
她并不是生来娇贵闻不得这种味道,只是这味道闻久了以后会令人头晕,如若仔细闻,会有一种尸体腐烂味的味道摆在自己面前的感觉,让她难以接受,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卫生间门。
凝聚心神的江枫渔眉头紧皱,动作从未停歇过一刻,生怕邪气又在他不注意的空隙间出来,后果将不堪设想,索性闭上眼睛直接将体内的能量融合,试着能不能直接噬去蛊虫的邪气,于是照做了。
效果远比他想象中要好了许多,邪气被他体内的灵力光芒一冲而散,江枫渔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现在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忧的了,如果不出他所料的话,此时此刻的于子涵心脏一定受到了巨大的伤害,母蛊正在逐渐吞噬着他的血肉。
母蛊是必须有鲜血去养的,并且每月定时吸血,如若受到伤害的话,这其中被噬去的血肉就要由主人身上吸取,最后受伤自然也是于子涵了。
“枫渔,事情处理好了吗?”在听到了客厅里有人起身的动静后,黄寅试探性的敲了敲厕所门问了一声,一直到得到了淡淡的回应的一声“嗯”,才放心的打开卫生间门出来,房间里的味道早已被江枫渔冲散了不少。
而现在另一边突然体内遭到了伤害的于子涵,原本正在一条小巷子里面走着,突然感受到了心脏莫名巨大的疼痛,疼的他立马跪倒在地,痛苦地捂着胸口,双手都在颤抖,体内母蛊的位置传来巨大的疼痛感让他立马明白了什么。
可他却仍旧咬着牙齿,一声不吭地将疼痛忍了下来,直到母蛊吸血结束,这才站起来,眼神中充斥着怒火,气急败坏的跺了跺脚,实在气不过了往石墙上踢了一下,这充满怨恨的眼神中闪过了几次杀气,暗示着他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黄寅到开始有些好奇的研究起了放置在桌子上的印章,贵圈豪门出了名的上官家给江枫渔两次阔气出手拍卖物品,早就已经在这个圈子甚至整个媒体界传开了,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几千万,这可是常人绝对碰不起的价格。
“没想到这个东西买了还真有几份用,枫渔,这个东西可以直接抑制住于子涵的魔族邪气吗?”但凡只要一想到抑制住邪气,她就忍不住想到了于子涵那个作恶多端的魔族男人,一想到他做的那些龌龊事情,就忍不住马上扒了他的皮喝了他的血。
只是可惜又无奈的摇了摇头的江枫渔:“这个东西虽说现在有几份用,但是如果想要直接抑制住于子涵的邪气恐怕不可能,”不过既然不能从正面抑制,我们倒也可以试试商量一个战术从侧面。
黄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
一直忙碌到了晚上时,穿着睡衣抱着一个枕头出现的黄寅,站在江枫渔房间门口,有些小心翼翼的说着,她刚刚心里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兴许是因为白天在停车场见到了于子涵的原因。
将心里的不安告诉了江枫渔的黄寅,低着头不好意思抬起头来,她的胆子不太小,但是白天在不太亮的停车场见到了那么诡异的于子涵,隔得太远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却感应不到他的生命活动,难免会胡思乱想。
再加上他这个人一向诡计多端,指不定来到了这个空间以后会对他们做什么手脚,万事也要小心为上,她不想成为江枫渔的累赘,一旦出了什么危险适应不过来,就相当于于子涵手上有了一个江枫渔的把柄。
知晓黄寅心里想法的江枫渔点点头,他对黄寅一向只有宠溺,摸了摸头让她先去床上睡着,他还有一些灵力书籍没有钻研完。有的生活规律的他,现在这个时间对他来说并不是睡眠时间。
“你先睡下吧,我在这里守着你别怕,等我看的差不多到时间了就去陪你。”坐下后还不忘安慰着看着他的黄寅安慰道。
整整一晚上,窗外时不时传来莎莎的风声,在黑夜里听起来格外神秘和诡异,月光照下的窗帘印出偶尔经过一两只鸟的身影,都会把黄寅吓了一大跳,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江枫渔见状无奈的上床看书了。
虽不说风平浪静,但是昨晚确实没有感应到任何邪气的存在,也就说明这于子涵昨天晚上并没有对他们做出任何动作,不过江枫渔还是决定好好调查一下他到这个空间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里,就不由得想起了昨天书店里的场景,难道他想尽办法到这个空间里面来,除了要对付他以外还有想要得到那本书吗?
这本书上的记载前半部分,不过就是记录着魔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罢了,后面的翻了一两页,讲的也都是关于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的记载,这倒是让他想起来了,为什么似乎最近发生的事情也会被记录在这本书上呢?
在房间里拿着这本书四处转动的江枫渔越想越觉得可疑,这本书似乎是具有什么灵性,能将已经发生过的场景自动记录出来,可这听起来不觉得荒谬吗?因为没有任何一个没有主人指使的灵力可以达到这种效果。
“枫渔,你起了吗?”黄寅比他醒的要早,礼貌的敲了敲门,说话的声音和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上来的时候还不忘端一杯温水,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快跟家庭主妇差不多了,只不过这身皮囊让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听到门外的动静,淡定的“嗯”了一声的江枫渔打开门喝了水,顺手拿走了在门口衣架的外套,看了一下手腕上手表的时间,大概已经快到上班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