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恒运大厦,1314室门口。
江枫渔笑着指着门牌号问黄寅:“这就是你选的房子啊?”
黄寅笑着把行李推进了房间:“是啊!这个寓意好吧!”
“好啊!当然好了。”说着,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来了一个土豆,走进房间切成了片儿,给黄寅敷在了脸上。
“你眼睛种的像两个核桃一样,丑死了。”
“哪有?”说着黄寅就,拿下来了眼睛上的斧头土豆片急匆匆的跑进了洗手间。
锁上了门打开水龙头,黄寅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出院之后不到一个星期,在家里憋的实在难受,趁着江枫渔出去,她也跟着偷偷出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她出院了之后,江枫渔就一直看着她,这个不让干,那个也不让做,天天除了吃,就只让她睡觉,出门也不行。
她在商场里买了一个冰激凌边走边逛街,结果碰见了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上来就说她:“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刚刚流完产怎么还能吃冰激凌呢。”
她刚开始还以为那个人是认错了人。
结果那个人跟她说,他一点都没有记错,准确的说出了她住院的时间和地点,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时候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她一开始还一直想不明白,江枫渔为什么不肯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现在她想明白了,江枫渔就是怕她的压力太大,所以才不告诉她的。
所以,她也就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每天都那么开心的往下过,可是天知道她有多难受。
遇到事情她只能躲在江枫渔的身后,最后连他的孩子都保护不了,他还要担心自己,让医生都不告诉自己。
怪不得住院的那段时间,每天大夫看着她都是欲言又止的。
江枫渔的耳朵何其灵敏,她一哭他就听到了。
其实几天之前,江枫渔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她好像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
自己瞒的那么严实,她也没有机会知道。
可是,现在看着她一直这么哭,她肯定是已经知道了。
江枫渔敲了敲门:“你出来我跟你说一件事情。”
黄寅听到江枫渔叫自己,赶紧擦干了眼泪,附上了土豆片儿走了出去了。
谁知道他一出去,江枫渔就把土豆片儿抢了下来,按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黄寅忍不住扭了扭:“这沙发上都是灰你就这么按着我坐下来了。”
听着她还有心思关心这个,江枫渔松了一口气:“没事儿,你坐完就干净了。”
黄寅没有理他,两个人突然陷入了一股沉默。
过了一会儿,江枫渔才组织好语言开口:“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你为什么住院?”
黄寅听了他的问题诧异地看向他,他没想到江枫渔把她叫出来是为了说这件事情。
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点了点头,既然江枫渔决定坦诚的说一下这个问题,那他也不能逃避。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这个孩子。”
江枫渔看着他摇了摇头:“这也是我想跟你说的,是我中了调虎离山。”
“没有。”黄寅的眼泪突然决了堤。
她想让江枫渔抱抱她,没想到他却推开了她。
“其实这个孩子没得,挺好的。”
黄寅听了他这话,哭都忘记了,诧异的看向他,什么叫没了挺好的,他是不想要孩子吗?我明明记得他挺喜欢孩子的呀
“我们的体质都不适合生孩子,况且我也活了这么多年了,如果生一个孩子的话他未必会和我活得一样久,到时候百发送黑发人,我们还不如不要。”
“当时我发现你怀孕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就想着等一会儿再跟你说,结果等了一会儿就等到了小刀的千纸鹤,等再回来的时候孩子就没了。”
“所以他们帮我们做了一个很艰难的抉择。”
黄寅一听到自己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心情十分的压抑,对于江枫渔后面说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江枫渔看着她强颜欢笑的样子,开始帮她转移注意力。
“这个房子,你挑的真好,我特别喜欢。”江枫渔拉开了窗帘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云彩。
手轻轻拂过窗台,在窗台的角落里里发现了一个鳞片。
听到他说房子,黄寅也很满意这个房子,虽然现在不是很想说话,但也跟着说了两句。
“是吧,我也觉得罗总挑的这套房子特别好,特别合我心意。”
江枫渔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不过一瞬间他就隐藏好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回去上班没多久,有天,他突然过来敲门,说听说我们要搬家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我说没有,他就问我,我们有没有房子住。”
“我说等我们过几天到燕京再找,他说不用找了他给我们一套。”
“我想着大家是生意伙伴,这种事情很常见,我就收了。”
这时候黄寅也觉得事情不对了,看这屋子的装修布置,一看就不是老人做的。
“这,这是……罗副总?”黄寅小心翼翼的问,他感觉自己好像又蠢货了。
江枫渔点了点头,拿出山河笔,将黄寅放进了灵器空间里,自己转身就去了罗家。
当他出现在罗家大厅的时候,罗卫国正在发脾气。
“我知道江先生与我们家有恩,你大爷爷也在他们那里学习,可那是你奶奶生前给你准备的婚房,是她一点一点布置的,他连我都不让进。”
“这房子只有他奶奶一个人去过吗?”江枫渔声音凛冽,他在那屋子的门口发现了一个阵法,这阵法,他只教过罗家的先人,这是给罗家传家用的,所以他再也没有教过别人。
这阵法只有指定的人才能进。
罗卫国被突然出现的江枫渔下了一跳,不过想到,八十多年前他也是这么出现的心中,有了一丝了然,也就没说什么。
“是啊,只有他奶奶进去过,就连装修也是他奶奶自己一点一点弄的。”
说到这儿他又摇了摇头叹了两句:“不孝啊,不孝。”
“这房子不是你亲自送过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