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玉离开之后,助理就被裴炯程单独叫到办公室里一会,白馨儿准备去办公室时,正巧就碰见他出来。
助理很规规矩矩的叫了声“夫人”后离开,似乎有重要事情去办一样,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也就进去了。
其实她还想让他不要在公司这样一直叫着自己了,她就是想低调也不可能了,她微微叹气,站在高处就是不容易。
进入办公室里面,她随口提了这么一句,只见裴炯程神秘的勾起嘴角,这应该不能算笑容吧,她感觉到的是只有满满的腹黑。
裴炯程没有提起一句他让助理去干什么了,白馨儿也无奈,问不出来。
而其实助理是去把这件事放到关系网里面,也就是说陈玉离开后,她想要去别的公司应聘也是不可能被收录的,除非是那种特别小的公司,亦或是去做服务员之类的,在这个行业里面她在想进来怕是不可能了。
裴炯程不能让白馨儿白白受了这次委屈,离开星河只是个不痛不痒的惩罚而已,而让陈玉以后找不到能符合自己专业的工作,她那时就会知道自己是犯了何等错误,又是在跟什么样的人作对。
“图在重新画了吗?”裴炯程开口询问。
一提起这件事,白馨儿就觉得头疼,昨天晚上动笔了一点点,今天一笔也没动,她要全部画完至少也要五天时间,想拿块豆腐撞头的想法越来越重了。
“努力,还在努力当中。”她讪讪一笑。
“那加油吧,你的难处那些人也会体谅的,你不用多想他们会说什么,只需尽快画完就好了。”裴炯程说着,语气里充满着保护欲。
白馨儿哭笑不得,有时候她还不希望裴炯程这么护着自己,就比如这一次,就当她是退出了不好吗,所有人都在等她的这种压力感可不好受。
而且她也是去看了其他设计师的作品,她不得不佩服了,在对比自己的作品,她知道这一次是无缘什么首席设计师了,所以才想要退出。
偏偏这些人认真的不行,在压力的逼迫下,她全天基本纸不离身,许也是怕了类似的事再次发生,图纸再丢一次,她的心脏可承受不起。
白馨儿也把这件事抱怨的说给了薛云听,而后她听到了就是一连串无情的嘲笑声。
电话那头的薛云实在是忍不住笑意了,她也不想这么笑出来,也觉得她最近肯定是运气不好了。
“你瞧瞧你,有一个这么好的老公还不珍惜,他这么护着你,你还说他坏话,那陈玉不是表白了吗,你得起警惕心啊,不然被抢走了你可要哭的。”薛云义正言辞的说着。
白馨儿手里拿着画笔,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谁刚才笑的那么大声。
“我已经熬夜两天了,越心急越画不好。”白馨儿无奈的叹气。
心中烦躁,静不下来就常常出错,有时候一急起来差点就把画笔折断了。
薛云也挠了挠头,主要她不懂这个东西,她的画画技术可谓是幼儿园水平。
“你听听舒缓的音乐呗,不要想那么多事情。”薛云劝着她,又有些不解,问了一句:“不过这件事不是要已经抓到凶手了吗,你还在烦什么啊?”
白馨儿也在想这个问题,半响,她开口。
“好像是第六感吧,我总觉得奇奇怪怪的,我跟陈玉以前相处的还挺好,实在是不明白她这次。”
“哎呀,你就是太单纯了!那陈玉自己亲口说自己是因为喜欢裴炯程,嫉妒你啊,她之前跟你装的好,这次原形毕露了呗,她现在都得到惩罚了,你就不要一直纠结这个,赶紧把图赶出来吧。”
白馨儿木然的应了一句,盯着前面的笔筒陷入沉思,真是如此吗?
陈玉来到医院里面,问过护士后才得知自己的母亲被推进高级病房了,不在原来的病房内。
她提着水果袋子的手微微收紧,白芊芊做到了她所承诺的一切。
走到病房前面,她扬起嘴角让自己看起来高兴的样子,推开门走进去。
母亲已经醒了,她在看窗户外面,大概是无聊在欣赏湛蓝的天空。
“妈。”她喊了一声,笑着走过去。
注意到自己母亲现在的脸色确实要比以前好了很多,手术成功了,她也就不用再疼的死去活来了,这一次她由衷而发的高兴。
“小玉。”
陈玉把买的水果放桌上,拿起篮子先去洗了一点出来。
“给您买了小橘子和葡萄,可甜了,而且也方便你吃。”小玉把洗好的葡萄给她,接着又开始剥桔子。
母亲看了她一眼,又慢露难色,踌躇了一会后,她开口。
“玉啊,这次手术花了不少钱吧,你怎么还让我住到这种豪华的病房里呢?普通病房就好了呀。”陈母叹气。
看到这么华丽的病房她就知道肯定很贵,自醒来之后,她躺在这就觉得很难安。
陈玉的笑容僵了僵,她把橘子给母亲,自己又剥了,她觉得手上要是有动作的话不会那么紧张。
“妈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现在在大公司里工作,每个月挣不少钱呢,你以前为了我每天都那么辛苦,现在到我来孝敬你了。”陈玉笑着说道。
陈母好似也被她这番话感动的眼眶都红了,她抹了抹即将落下的眼泪,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
她将手中的小橘子吃完,果然是甜的很。
“对了玉,我手术那段时间你没有过来啊,我好像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孩,问护士说,是你的朋友,她身上穿的都是名牌啊。”
这次陈玉是完全愣住了,她慌慌的看着母亲。
“妈,她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啊?”
“没有啊,我醒来都没见她人呢。”
母亲还在嘀咕着说她没有感谢到人家,陈玉心中一块石头放下,她还以为白芊芊会对母亲说什么不好的话。
“玉啊,你的脸色不太好,怎么了?”陈母担心的看她。
陈玉则是摇摇头,扯出一抹勉强的笑容,说自己没事。
母女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突然病房门再次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