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泽出了逍遥楼的侧门,就看见个标致的小妇人站在路边等人。沈瑞泽冲她笑。
小妇人说:“金钻银钻海棠钻,锁住了姑娘锁住了小伙。”
沈瑞泽说:“大嫂,看起来你心情不错啊。”
小妇人说:“是啊,今天我妹妹出嫁,她可找了个如意郎君。”
沈瑞泽也替她高兴,“这么说你是要等着去吃喜酒?”
小妇人又说:“爱情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沈瑞泽心想:“人首先要学会自重自爱,才会有别人爱。若是连自己都不爱自己,又会有谁会爱上你呢?”可惜他明白,却做不好。道理懂得多的人,总是过不好一生。在这漫长的时空,他不停地穿越。
路边有一处敞开着的院落,他一眼看到一个漂亮的姑娘,坐在一张竹榻上,很无聊的样紫。他在门口站定,彬彬有礼道:“我可以进来吗?”
漂亮姑娘看他并无恶意,便说,“这位公子,你有事吗?”
沈瑞泽说:“我刚刚遇见一位很能说会道的大嫂,跟她聊了几句,可惜她去吃喜酒了,我却还有许多话想说,姑娘,我不会打扰你了吧?”
“哈哈,我知道刚才跟你说话的是我们街上的朱嫂,她家妹纸出嫁,她心情当然不一样了。公子你请进。”
沈瑞泽进了院落,站在漂亮姑娘跟前的葡萄架下。嘴里说道:“姑娘这儿真是清幽雅静,不知怎么称呼姑娘。”
“我叫周雪茹。适才跟爹爹说了几句,我有些想不通呢。”漂亮姑娘撅着嘴说。
沈瑞泽说:“周姑娘,说来听听。”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最讨厌这样的说教了。女子怎么啦,男子做得到的,我们女子同样做得到。”
沈瑞泽说:“姑娘所言极是,从古至今,男女应该共同担当天下,只是女子时常受到压抑,其光辉才不能显现出来……”
“公子,你果然是小女子的知音。说得好,只是我要补充一点,就算女子受到了压抑,她们的光辉还是与日月同辉,像花木兰,王昭君,武则天,李清照……”周雪茹说。
“的确,她们是千古传颂的才女佳人,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
“所以我要学习花木兰,武则天,公子,谢谢你。有了你这萍水相逢的朋友的支持,我一定会成功的。”
沈瑞泽从院落里出来,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跟她谈了这么多话,费了这么多唇舌,她连自己的姓名都不问。想来,世间男子总是太过于自作多情,四处拈花惹草。最终自讨没趣。而女子只需要,像亭亭玉立的花朵,就能招蜂引蝶,成为众人瞩目的热点。
正没精打采走着,路过一家酒楼,叫做迎宾楼,楼前站着一个女子李红硕,她说,“故老相传,相爱的男女将他们的头发结在一起,表示他们将终身相爱,永不分离……我多希望能够早日找到我的结发相公呀。”
沈瑞泽打了个哆嗦,如此说来,自己是很不适合与人相爱的啊。想起自己在三国时代的婚姻,第一次离开时,儿子刘华秋9岁,女儿刘艳秋才3岁。自己狠心离开他们了。
第二次离开,儿子刘华秋才刚学会走路。
两次时空经历,可是两次版本,是不同的妻子儿女呀。
沈瑞泽说:“姑娘长得好看,一定会很快遇见结发之人的。”
李红硕又说:“小女子晚上不敢走夜路呀。特别是没有星月的夜晚。”
“不要走夜路,少走夜路。”沈瑞泽本来还想说:“世上坏人多啊。碰上一个,你这辈子就完了。”但他觉得不合适,于是忍住没有说出来。
李红硕说:“公子你说得也有道理。你说我们心里害怕什么呢?”
“鬼呀,坏人呀,还有凶猛的野兽等等。”沈瑞泽说。
李红硕说,“其实我们害怕的就是男人啊。我不了解男人,有时候觉得,怎么就可以跟一个男人过一辈子。想想都可怕。”
沈瑞泽苦笑:“那是因为你不了解男人。”
李红硕紧张道,“是啊,隔壁家的张婶,常常杀猪般惨叫,我都不明白是为什么。明明她晚上叫得那么惨,偏僻白天还红光满面的,显得很幸福的样子。问爹娘,他们都吼我,不许问。”
沈瑞泽哈哈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良久就说,“总之呢,你千万不要一个人走夜路,尽早找个相公,他不会让你杀猪搬般惨的,你也会想像张婶那样幸福的。”
“那么,谢谢你了,公子。”李红硕由衷说道。
走到城门边,遇见个小女孩,刚刚发育,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
小女孩:“麻麻说,桂林是我家,我要爱护它。随意额,我要做个听话的好孩子不乱扔东西。”
沈瑞泽说:“嗯,我也不乱扔东西。”
小女孩又说,“我听说有个女人叫做李媚娘的,懂得媚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沈瑞泽说:“江湖上她可是大有名气的呀。”
小女孩又问:“你是谁呢,我不认识你。麻麻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所以,我要回家了。”
沈瑞泽脸干干地看着小女孩向大街走去。这时一个中年妇人气冲冲地从旁边一家院落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嘴里说道:“气死我了。我家那老男人,都快六十好几的人了,居然人老心不死,还要纳十八岁的小翠做妾,真是气死我了。”
沈瑞泽对她说道:“去市场买把锋利点的叨,把他彻底给废了。”
中年妇人发怒道,“你是谁,我为啥要听你的,你这不是害我吗。我下半辈子还得指望老不死的,我才没你那么傻呢。”
沈瑞泽自讨没趣,出了城门,朝码头走去。一个漂亮的小妇人,提着一篮刚洗好的衣物,迎头跟沈瑞泽撞在了一块。沈瑞泽闻到她身上的馥郁芳香。她叫君君,嘴里低吟道,“舞低杨柳楼心月,歌进桃花扇低底风。公子,你看我是不是这条街上最漂亮的女人呢?”
沈瑞泽看着她,有点儿呆住了,心里直说,“还真是美人啊。”
君君又说:“女人是为悦己者容,男人是为悦己者穷。公子你别这样看我了,我们家那个看到会吃醋的,他会拿刀砍你的。”
码头上的一只乌篷船里传来了一阵歌声:“去年元夜时,街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日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水湿春衫袖。”歌声过后,听到一个女子喃喃说道:“我遇到了心中喜欢的人儿,却不知道该如何让他了解,只有默默地期待他!梦中的他,像紫色的等我,一次又一次包裹着我冰冷的心。好像美丽的烛火,渐渐溶去我心头的坚冰。抹不去你的气息,分明夹着淡淡的苦涩,如一张远舷的帆期待远方的归期。我该怎么办呢?”站在码头上,沈瑞泽看清楚了她清矍的脸庞。远远的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柯兰。
初入江湖的他,又一次受到了如此之多的诱惑。墙里的墙外的,女人的心思是相通的,那就是爱一个人一生一世。
他却不这样想。他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