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应该看看汪蕊欣怎么了,没有出什么事吧,这也算是废话,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才没来的。
而按平时,一般发生什么特殊情况,汪蕊欣就会在微信上留言,叫陈北望别等了。
而第二天她又会向陈北望讲昨天发生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充电时开机很慢,陈北望又去看了一眼冰箱,只有一根火腿肠,能吃就行,陈北望对吃的没太大要求,能填饱肚子就行。
啃着火腿肠,陈北望打开可手机,三个未接电话全是贝妈妈的,VX更是有99+的未读消息。
有两条是汪蕊欣的,剩下全是贝妈妈发的,最后一条是她打来的视频电话。
陈北望正纳闷呢,贝妈妈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喂,贝夕夕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啊?”
“你下午有见过任散山吗?”
陈北望想了想,忽然想起下午任散山跟他说过的话,还是不想让她担心:
“没有啊,发生什么了?”
“我就想问一句,你陈北望配做任散山的发小吗?还是说你这个人冷漠,一点也不关心身边的人呀?”
电话那头的贝夕夕停顿了几秒,才继续说:
“陈北望你变了,你之前不是这样的呀?”
“你在说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陈北望猛的将手中还没吃到一半的火腿肠掰成了两半问。
“任散山被打了,脸都被打肿了,下午打的,过了那么久,你一个电话一个信息都没发过,真的陈北望你变了,你还是初中的那个望子吗?”
电话那头的贝夕夕的情绪很激动,陈北望沉默了几秒才问:
“你们现在在哪?”
“任散山家楼下的小诊所。”
陈北望挂断了电话,将手机一扯,转身,迅速的关门下楼。
坐上电动车,陈北望看着被捏的不成样子的火腿肠,直接扔了。
插上钥匙,车把基本上都转到头了,电动车的速度非常的快,风阵阵的吹在陈北望的身上。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江市的昼夜温差大,白天热的离谱,夜晚也就是现在已经不能说是凉爽了,而应该是冷了。
“任散山这个**,有什么事不知道说出来吗?竟然连我都骗,你以为你是谁?深藏功名的幕后大英雄吗?”
陈北望在去往诊所的路上一直都在自言自语着,看着跟个神经病似的。
很快就到了贝夕夕说的那个小诊所,陈北望一下车就往诊所里跑,甚至连钥匙都没拔。
一进诊所,陈北望就看到了正被涂药的任散山和在旁边一脸担心的贝夕夕。
任散山的脸确实肿了,很明显是被人打的,感觉差点就被打成猪头。
陈北望一看到任散山没多大的事,长舒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放慢了速度。
刚电话里贝夕夕的语气,让他以为任散山受了特别重的伤,现在看来还是贝夕夕太大惊小怪了。
“诶,望儿砸,你来了!”
任散山一眼就看到走过来的陈北望,然后朝他打了个招呼。
贝夕夕听到任散山的话,扭过头看着陈北望,她的眼圈很红,明显是刚哭过。
“山儿砸,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贝夕夕已经走到陈北望面前,一耳光扇在了陈北望的脸上,耳光声很响。
而陈北望的脸上也随着贝夕夕耳光的落下,而多了一个红里透着些许白色的巴掌印。
任散山懵了,陈北望也懵了,他用有些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贝夕夕,任散山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贝夕夕,同样觉得这挺不可思议的。
在任散山的记忆里这好像是贝夕夕第一次打陈北望,还是扇耳光,扇的这么重。
“那啥,任散山既然你没受多重的伤的话,看也看了,现在有人不欢迎我,那我走,不能让她生气。”
陈北望慢慢的向诊所大门退去:
“任散山,办事的时候通知我一声!”
陈北望推开了诊所的门骑上电动车,走了。
他的背影在月色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落寞。
“我说,贝夕夕你不至于吧!”
任散山看着背对他的贝夕夕说。
回答他的只有沉默,还有贝夕夕那不断颤抖的全身。
“我实话说了吧!下午通知他了,他来的时候,我都已经被群家伙打了一顿了,回教室了,让这家伙跑了空。”
任散山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是很疼:
“打我电话时没发火,真的我还以为他会发火呢!你记得吗?这家伙初中时脾气特别暴躁。”
渐渐的在任散山的说话声中,慢慢的多了一种轻微抽泣声,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抽泣声越来越大。
到后来贝夕夕直接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哭的那叫一个厉害。
骑着电动车上,吹着迎面而来的冷风,陈北望的心情很复杂很复杂。
贝夕夕一直强调的,陈北望变了,变得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
陈北望觉得这个用来形容贝夕夕最合适不过了,她是真的变了,变得陈北望快不认识了,她初中的时候不是这样的。
初中时的她是贝妈妈对他和对任散山特别的好还有关心,初中那会,女生都特别腼腆,哪像贝妈妈那个时候。
对他和任散山跟对“儿子”似的,无微不至的关心,这可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是发小,是小学同学,那是她性格好。
这时候就会有人抬杠了,现实生活中哪有那样的女孩,但现在的确有,就是贝妈妈。
贝夕夕,贝妈妈,就因为她对陈北望和任散山的好,让她获得这一亲切的“外号”
那个时候的贝夕夕对陈北望和任散山并没有什么区别,什么对这个比对另外一个好,根本就没有事。
而现在,她真的变了,现在的她能为任散山扇陈北望的脸,却不会为陈北望去打任散山。
其中的原因,陈北望隐隐约约的好像猜到了,骑着电动车的他脸上再次浮现一抹苦笑。
“人都是会变得吧!”
陈北望这样安慰着自己,但脸上还隐隐传来痛感。
忽然,陈北望电动车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低头一看,电动车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