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难道还能是你刚才说过的公平?我想问问有公平两个字可言吗?刚才那么大个人走进去,你拦了吗?”
陈北望看了一眼坐在里面的黎远继续说:
“是你的眼睛瞎了,还是他不是人?他不是我们班的?”
那女的被陈北望这一连串的话说懵逼了,半天才说句:
“迟到就是迟到,这是我们班的班规。”
“班规?还不是你想改就改的吗?告诉你,我旁边的这位是从江市一高转过来的,江市一高你知道吧?你确定你第一名的位置还能保得住吗?”
陈北望似乎事将今天一天遇到的倒霉事,所带来的坏心情,变成了话,一股脑全说出来了。
那女的的眼圈被陈北望这么一说红了,好像快要哭出来一样。
那个叫张春生的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拍了拍那女的肩膀:
“好了,陈北望你别说了,没看到余花的眼睛都红了吗?陈诗雨你先进去吧!”
陈诗雨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陈北望,然后走了进去。
“陈北望你有点过分了,快给余花班长道歉。”
就在张春生说出这句话后,余花的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然后就是嚎啕大哭。
把陈北望和张春生都哭蒙了,就在这个时候,陈北望的班主任老李,刚好上来了,撞见了这一幕。
三人直接被他带办公室去了,这是陈北望头一次一天连续进两次办公室,陈北望感觉今天可能是他这一年中最倒霉的一天。
进去办公室,老李先瞪了陈北望一眼对着张春生说:
“来,张春生,你先说怎么回事?”
等张春生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复述一遍后,老李的表情很怪异,看向陈北望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惊讶。
“这样吧,你带余花同学先回班。”
等余花跟着张春生走出办公室了,老李看向陈北望说:
“陈北望,我下午怎么跟你说的,合着你一句没听进是吗?我下午跟你说,如果有下次怎么办?”
“您说直接滚回家。”
陈北望低着头说。
“打吧!”
老李将手机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半分钟过去了,陈北望没有动,两分钟过去了,陈北望还是没动。
“你不打?想让我来打?”
考李看着低些头的陈北望,拿起手机,翻了花名册,找到陈北望开学时留的电话打了过去,一会: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I'm sorry……”
老李挂断了电话,点了根烟,也没去看陈北望,就那么吸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又抄起了电话,拨了过去,跟刚才一样还在通话中。
老李看向陈北望,他在等陈北望的解释:
“我当时留的是我爸的手机号码,他手机不接陌生人,陌生人想打也打不进去。”
“这样啊,陈北望你想回家吗?回家多舒服,没有老师管着,也不用早起,更不会有什么迟到。”
老李将那根烟按进了烟灰缸中说。
“不想。”
陈北望尽量不去看老李的眼睛。
“那好,我不管你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有多大的气,但在全班同学面前对班长发火,你当你是谁?谁给你的胆子你也想当班长吗?陈北望!”
“不想。”
陈北望再次重复了刚才的那两个字。
老李看着面前这个学生,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一次他家长的面都没见过:
“算了,让你父母明天来学校一趟。”
陈北望沉默了几秒说:
“他们不在江市,在京都,可能有事要忙,来不了。”
“在京都?”老李想了想,也觉得这个陈北望好像挺不容易的:
“那这样吧,你站三天,再写一份一千字的检讨,里面要有对余花同学的道歉,要感情真挚,检讨深刻,在明天夜自习最后一节,在讲台上大声念出来,好了,你先回去吧!”
老李又点了一根烟,整合教室中又多了不少的烟味。
“李国明!你又在办公室抽烟?”
陈北望刚走到门口,一个看起来跟老李年龄差不大的女老师走了进来,朝着考李喊了一句。
老李吓的把还没烧多少的烟给按灭:
“我这是今天的第一支烟,才刚点上,你就过来了。”
“是吗?”
她看向刚走到一半就停下来的陈北望。
陈北望想也没想的回了句:
“是的。”
然后看了老李一眼,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下自习的铃声也跟着响了起来,这就意味着陈北望在办公室足足呆了五十分钟,一出办公室,陈北望感觉忽然轻松了许多。
上了个厕所,才回到教室。
自动屏蔽别人看自己不一样的眼光,坐回了座位。
陈诗雨正在那里坐着看书,看的挺认真,连陈北望坐回座位都没抬头。
陈北望他没有看陈诗雨,也不想问她的任何事,而是掏出了手机,按了几下,没反应,据陈北望多年的经验判断应该是没电关机了。
这手机高一开学买的,越用电池越不行。
“看来要换手机了。”
陈北望将手机装回兜里,喝了口水,写起了检讨,一小会第二节自习就开始了,陈诗雨这才反应过来,陈北望回来了。
想了想还是问了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下课的时候。”
陈北望头也不抬的回了句。
“惩罚重吗?”
陈诗雨将书合上,看着陈北望问。
“你这是内疚吗?那没必要了。”
陈北望抬头看了她一眼。
“没有吧!因为我知道你是内心有火气,只是想找个发泄一下,对吗?”
陈诗雨的语气很平凡,也很笃定。
“可能吧!”
陈北望写完了检讨的最后一个字,然后趴在桌子上,陈诗雨也再次打开了书,看了起来。
这次陈北望没有再像下午那样睡的那么沉,或者说根本就没睡着,就处于那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这样睡着其实也挺难受的。
这节课陈北望就这样度过了,一下课陈北望就坐了起来,脑袋都睡疼了。
陈北望揉了揉脑袋,看向旁边,陈诗雨还在看书,不过感觉她这一节自习五十分钟都没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