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望接了点水,用了擦了擦自己的裤子,然后又接水重复刚才的动作。
“任散山我真知道错了,对不起!行吧!”
贝夕夕看着在擦着裤子的任散山,想了想,还是又说出了自己的歉意,因为她觉得任散山这样就是没原谅她的表现。
听到贝夕夕的话,任散山将视线转移到陈北望的裤子上:
“望子,你用点力应该能擦掉。”
陈北望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又不是聋子,贝夕夕的话他当然听到了,他还能说什么。
“任散山你别这样,我错了好吗?我都给你认错了,你能别这样吗?”
贝夕夕的语气有些激动,真的看到任散山这个样子,她的心就好像别狠狠的揪了一下,这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没事。”
任散山看着贝夕夕那快哭出来的样子,还是补充了几句:
“真没事,我现在又不是初中生了,再说了我记得初中的时候你在我和陈北望的校服上画猪头,我和陈北望都没说什么,现在怎么会怪你呢?”
任散山说了很多,贝夕夕的心中此时才好受了点,任散山说的这事她还记得。
当时任散山和陈北望穿着这校服时,还被同班玩的那些同学笑话了,那个时候还流行这样一句话:
“小猪佩奇身上纹,掌声送给社会人”
“真的?”
贝夕夕有些不确定的问。
“当然了,贝夕夕你怎么了?感觉你好像……”
任散山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
“好像什么?”
贝夕夕看着他,有些好奇他后面的话,虽然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的几个字,
“没什么了?望子,你这怎么越擦越脏呀?”
任散山指着陈北望的裤子说,他自己的裤子已经差不多擦干净了。
“是吗?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任散山你说怎么办吧,诶!”
陈北望看着任散山的裤子,好像想到了什么,没有再继续擦了。
“怎么了?”
任散山见陈北望忽然停下了,就问。
“我突然想上厕所了,任散山走,跟我一起上厕所去。”
陈北望看了一眼贝夕夕,想了想才说。
“不去,我放学之前去过了。”
任散山摇了摇头说:
“而且我感觉我的裤子还没完全洗好呢?”
“任散山,你这家伙,我迟到罚站是不是你的害的,夜晚念检讨也是因为迟到,所以还是你的错,还有……”
“好了,别说了,走吧,贝夕夕你自己先回班吧!”
任散山看着站在一旁的贝夕夕说。
贝夕夕看了一眼陈北望,点了点头,她总感觉陈北望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办法,但她又不好说什么的。
来到厕所,任散山刚准备放放水,结果被陈北望给拦住了,他跟任散山说了自己想的,起先任散山是拒绝的。
但后来陈北望举了一大堆的例子,来说服任散山,最后任散山是在说不过陈北望,怎么说都是陈北望在理,于是便只能答应了陈北望。
回到了教室,坐回座位,同桌陈诗雨早就回来了,正看着那本白夜行的,她看了快两天了,这个速度确实比陈北望慢了不少。
不过陈北望那是不带“脑子”的看看,压根就没有思考,估计陈诗雨看书就是看一句话就要思考它的意思。
夜自习是什么不重要,因为明天要放月假了,老师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于是陈北望这两节自习都用来补觉了。
后来第二节快下自习的时候醒的,不是睡好了才醒的,而是被饿醒的,夜晚那盘饭,他没吃多少,夜晚不饿才怪。
又看了会手机,第二节夜自习的下课铃才打响,打了个哈欠,陈北望趴在桌子上,看着讲台上走过的同学。
“你检讨写好没?”
陈诗雨的目光依旧在书上,但她却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把陈北望问的一愣,半天才回答一句:
“写完了,你下午怎么了?干嘛不说话?”
“不想说。”
陈诗雨看向了前面不远处座位上的坐的黄麦麦,而此时黄麦麦也恰好扭头,两人很夸张的进行了一段“眼神交流”
然后陈诗雨先将视线移开看向陈北望说:
“那个女的今天又来了,你没在,她拿着东西走了。”
“是去找黎远了吧,她可不会拜托一个长的这么漂亮的女孩帮自己带东西的。”
陈北望想了想,解释了起来。
“是吗?我很漂亮吗?”
陈诗雨看着他,表情没有变化,应该说本来就没什么表情,如果陈诗雨的脸上的表情再丰富点的,她会更漂亮的。
“当然呀!”
陈北望没有否认,也没有说点别的什么,当前这也不是什么可以昧着良心说否认的,但他又有点奇怪了,哪有女孩子这样问男孩。
“那谢谢夸奖,祝你上台顺利!”
陈诗雨说完这句,就继续看起了自己的书。
“你这句话?算了,那我也谢谢你了!”
说完这句话,夜自习上课的铃打响了,陈北望看了看自己写的检讨,念了几遍,看看有没有哪里不通顺的。
要是不通顺的话,念到一半直接变结巴了,那肯定会被下面的同学笑话的。
上自习的铃打响好一会,老李头才走了进来,陈北望拿着这张纸,上了台,看着纸念了起来,声音不大不小。
语速也不快不慢的,陈北望本来上讲台看着这么多同学多少还是有点紧张,但到后来真的专注起来了,还真就一点都不紧张了。
陈北望写的也不算多,念完,陈北望看了老李头一眼,然后下去了。
在路过班长余花座位时,陈北望能很明显得感受到怨念,来自某位小心眼班长的怨念。
“班主任你对陈北望的处理就这么点吗?”
说话的是余花旁边的一个女同学,她平时跟余花玩的挺好的,陈北望觉得她们能玩到一起,最主要的原因是都是小心眼。
“谁在说话,再不举手就说话,我让他在外面站着。”
老李头扫视了一眼全班说:
“对于陈北望的惩罚有异议的,举手发言,不过我不一定采纳,诶,同学们今天陈北望在座位里站没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