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流祁小心扶起小四儿的肩膀让她有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树桩上
“可还有哪里不适?有没有什么地方伤着了,我刚刚给你输了点真气,你内伤很重,我们得赶紧回魔域”流祁拉起小四儿的手挽上衣袖露出斑斑驳驳的伤痕,大多是刚刚那群鸟禽,小四儿忙于应对未曾察觉受伤了,这会儿倒是有些疼起来
“魔帝和少主们见了,我们可就难辞其咎了”流祁开玩笑的说着
“不怪你们,流祁你的脖子”小四儿伸手摸向流祁的脖颈,流祁歪头闪躲,眼神暗晖:“公主,男子的脖颈可不能随便摸”说着耳根倒是不自觉的红了
“昂?我怎么没听说?”小四儿疑惑极了,哥哥们也没见这有说法,回去得问问
“我先给你上点药,会有点疼,公主可要忍着点”流祁一手握着小四儿的手腕,一手拿出一瓶小瓶子,用嘴轻轻咬开瓶盖,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洒在伤痕处,小四儿吃痛龇牙咧嘴
“呵呵,公主只有这时候才会如此乖巧安分”流祁用手亲昵的刮了下小四儿的鼻尖,小四儿难为情的撇开了头:“那…那有!”她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不听使唤的在胸腔里一阵一阵的跳
流祁自然察觉出了脸红扑扑的小四儿不对劲,摸着她的手腕脉搏跳十分起劲
“公主,可是不好意思了”流祁笑的爽朗,小四儿气急败坏的锤在了流祁的身上
远处,身着一身斗篷蓬头陋面的北莒南淡淡的看着不远处一对俏皮佳人宛如打情骂俏一般和谐,他一路顺着他们遗留下的踪迹不眠不休一天一夜才赶上,只是赶上的似乎不是时候,他手中紧紧攥着治外伤最好的盘腾草,一切不切时宜的出现总是显得不过如此…
“北莒南呢?他还没找到我们吗?”小四儿抬头往了往四周并没有北莒南的身影,神情略带有些许失望,明明平常见他走的挺快的,怎么跑这么慢…
“公主莫要担心,北荒少主定会没事的”流祁安慰道,心里想:这家伙不在最好,省的看着烦心
“那风荼呢?我昏倒之前看她也受了重伤昏迷了”一想到身边人为了保护自己多多少少都受伤了,小四儿心里变一阵酸
“风荼,在那,她伤的不轻,用了风族秘法消耗了太多真气,让她调养一会儿吧”顺着流祁手指方向,一个清素的背影在河边孤影自照,即使隔着有些距离,小四儿还是能感觉到那股冷冷清清的风吹过来了……
“刑叔是不是…”
“刑瑤陪荼盂走了,这是他最好的选择,与其背负爱的人离去多痛苦和还不清的债,这样倒能心安理得,他留了一份信署名是给魔帝的”流祁从衣袖拿出那份信递给小四儿,小四儿接过信不禁惆怅起来,虽然先前从未见过刑瑤,但是这短短的时间里小四儿觉得如刑瑤一般和山间清水一样清冷温和的人世间不多见了吧
“刑叔被葬在那了,我想送送他”
小四儿被流祁搀扶着来到那棵酿酒树下,树已只剩孤零零的纸条被风吹的唰唰相交,小四儿朝着树深深的拜了一拜:“刑叔,你如愿和爱的人在一起了,会过的好吧”
突然一阵风袭来,万物生,刚刚光秃秃的树枝上慢慢长满了花骨朵,一朵二朵三朵……不过眨眼间,满树春光,是永夜花,双生双落,不负此生
“感情真是个复杂的事,荼盂因为恨杀了这么多人,刑叔因为爱了结余生…”小四儿现在并不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是后来她每次想起都觉得刑瑤才是看的最透的人
“走吧”
等风荼醒来已经是傍晚,夕阳笼罩了整个山脉,很美,小四儿和流祁并肩坐在一处屋檐上看着落日缓缓落下,流祁侧脸便能看见小四儿被夕阳照的红彤彤的脸庞,这样的日子若是过的慢一些该多好
风荼拿出身侧笛子,轻轻吹了起来,风和,人和,万物合
“风荼在吹什么?”小四儿好奇的问道
“应该是风和曲,是风族的族曲,讲的是万物合,万物和平,在风族有族内女子出嫁都会吹奏这个以此来拜别家中父兄”
“这样昂”小四儿享受的眯起了眼,流祁就这样看着她,看着日落从她头顶落入沉寂
“公主可有什么事想去做的,趁不在魔域我陪公主去做了吧”流祁看向小四儿,眼底尽是温柔
“有昂,以前在魔域总觉得看见的日子就那般样子,我想看看魔域之外的生活是怎么样的”小四儿摇晃着腿满脸期翼的样子
“那我陪公主去外面看看”
“好”
“公主,太阳落了,我们进屋吧小心着凉”流祁托着小四儿下了屋顶,唤住风荼回到了屋内
屋外离一颗大树枝头上北莒南翘着二郎腿看着小四儿进屋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堂堂魔域公主,万千宠爱也会奢求外面的生活”
北莒南靠在树上,想起了第一次遇见小四儿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
“小家伙这么凶悍只有那个小白脸受得了了”
夜半,虫鸣,鸟啼,月明,星亮,一屋内睡在塌上嘟囔着的小四儿翻个身继续昏睡,屋外树上的北莒南顶着天上的星辰也渐渐困意袭来,一夜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