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喜,扭过头去,忍不住就笑了起来,萧令琰负手缓步走了过来,拂开挡在面前的树叶,笑盈盈地瞧着她,眼神中满是温柔,仿佛这天地之间的绝色都不如他唇边的那抹笑意一般。
“你又哄我?!”陆欢颜站起身来,跑到他面前,嗔怪地道。
萧令琰捏了捏她的耳朵,这才笑眯眯地道:“我没有哄你,着实是快马加鞭从宫中赶回来的。”
陆欢颜瞧着他额上还渗出些许细汗,心中不免心疼了几分,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汗,这才道:“赶那么急做什么,你不来我又不会走。”
萧令琰伸手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亲了两下,眼眸中黝黑如墨,环手将她揽在怀里,陆欢颜颇觉得不好意思,刚要挣扎,却察觉出不对来,忍不住猛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你做什么呢?这这可是佛门清净之地,你可别……”陆欢颜慌张不已,语无伦次,连句话都说不囫囵了。
萧令琰忍笑出声,眉宇间却夹杂着几分隐忍,片刻之后才轻轻地笑了笑,“傻丫头,你想什么呢?我可没有多想什么。”
陆欢颜小小地松了一口气,脸红的跟个大番茄似的,锤了他一把,“讨厌鬼!就会作弄人!”
见她转身想跑,萧令琰顺势捉住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印上她的唇瓣,就深深地吻了起来。
陆欢颜轻唔了两声,却连动弹都动弹不得,只得被笼罩在他铺天盖地的温柔缠绵中无法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才见萧令琰缓缓地松开了胳膊,看着她憋得满脸通红的模样,又心里慌乱不知所措的情形,心中痒痒的却又欢喜的紧,摸了摸她略有些红肿的唇瓣,这才轻笑道:“别害怕,若是佛祖怪罪,也只会怪罪我。”
“我才不要!”陆欢颜赶紧抬起头来,抱着了他的腰身,抬起头来仰脸看着他抿唇,一本正经地道:“你我若成了夫妻,便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萧令琰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将她搂在怀中,心中畅快无比,他才舍不得让她承担患难,若真有患难来临的那一日,他也定要将她安安稳稳地护在自己身下。
陆欢颜抱着他的腰身,感受着他逐渐长成的男儿气息,心里满满都是妥帖的安稳。
两人在山林间说了好一会儿话,牵手散了好半天的步,谢宁歌都醒了,还意犹未尽的舍不得回转。
谢宁歌皱着眉头,“我去瞧瞧怎么了?他们两个见天都黏在一起,哪儿有那么多的话所!”
华年赶紧上前来,满脸尴尬地道:“谢姑娘,您还是坐下歇歇吧,奴婢手上会些按摩的手艺,叫奴婢给你按按……”
“我这钢筋铁骨,别把你那柔嫩的手给累坏了,平日里我练功的时候就当按摩了,那点不顶用。”谢宁歌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道。
华年这没法子了,忍不住和锦瑟面面相觑,好在谢宁歌刚要出门时,见两人也就这么的回来了,谢宁歌重重地咳嗽了两声,鄙夷地看着见色忘友的某人。
她可是不喜上香,也愿意陪着她来的,她倒好,竟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一个人去和心上人浓情蜜意去了,什么人呐!
陆欢颜满脸通红,连忙上前好一通告饶之后,谢宁歌这才消了气。
到了禅房吃过了午饭,众人便决定下山去了,萧令琰坐在陆欢颜身边,谢宁歌没好气地白了两人一眼,骑上马就在前头领路了。
陆欢颜很是过意不去,“我可是大大的对不住宁歌姐姐!”
“你若是当真觉得愧疚,倒是可以给她配些金疮药之类的,她与谢将军常年舞刀弄枪,身上难免会有伤痛,若有这些,兴许会好很多。”萧令琰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微笑着给她出主意。
陆欢颜眼睛一亮,“这倒是个好法子!”别说金疮药了,就是九转还魂丹她也肯的。
一有了这个想法,她才松了口气,回到家中后,送走了谢宁歌,这才在家中开始忙活起来,药丸并不难制,就是糅杂的有些麻烦,不过一日功夫,倒也做出来了七八颗。
她托人将东西给送到谢将军府上,谢宁歌倒是很高兴,当做宝贝似的收了起来。
陆之逾还在场中考试,众人牵肠挂肚,不免就有些意兴阑珊,别的事情倒也懒得做了,陆欢颜每日依旧只做些药膳送进宫中,其他时候便只在屋子里研制解药,倒也能勉强打发。
宣王府中,萧令琮立在书案前,抬起头来犹豫道:“你是说……晋王和那车驾没有什么干系?”
“是,属下跟随了一路,并未觉得什么不对,那家人似姓陆,是刚迁入京城的,是三兄妹,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其中一人便在场中考试,而另一个……”
“另一个如何?”萧令琮眉头微皱,低声问道。
“另一个却有点意思,前段时间京城里出了一个果酒和药酒的买卖铺子,表少爷曾下令关停这买卖铺子,到最后也成了。”下首之人轻声说道。
萧令琮并不怎么理会杜家生意上的往来,此事在他看来也没什么要紧,不过就是关停了一家铺子罢了,又没有什么要紧?
这京城之中,不说这当官的,这做买卖的哪个敢和杜家争锋?倒了也就倒了,可听回话之人的语气,他忍不住有些惊讶起来,“你、你是说,也是这陆家人做的?”
“正是,就是这家的另一个男子,那女子的兄长。”来人恭敬地拱了拱手,随后接着道:“那女子和将军府谢家姑娘交好,却是为了前些日子林家嫡姑娘当街挡了车马,谢姑娘替那位姑娘解了围,这才相识,除此之外,什么别的都没有!”
“哼!”说到这里,便是陷入了死局,不过萧令琮轻轻地冷笑了一声,眼神中却是愈发笃定了起来,“这位晋王殿下,别的没有,和陛下学得帝王手段却是一等一,他若不想让你知道,那便自然是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