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要入秋了,寒秋冗冗,聊散时长,阿英可以开始习字了。
阿英:“我认得字阿!”
雪贞娘:你就认得“阿英”两个字对不对?
“四个字,还有阿姐的名字雪贞!”
雪贞娘:“四个字还不够写一封信呢,你芦花阿姐在九百岁的时候已经认得五千字了。”
阿英眨眨眼:“那我就学《地藏经》吧。
赤枫郎:“地藏经?你阿姐以前做松子的时候好像学过唉”
阿英突然哈哈大笑:阿姐做松子的时候还在她娘亲肚子里,她到哪里去学经书呢!
“如是你说,做种子的时候是不懂世事的,那你怎么知道是阿姐养大你,而不是臭蛇!”雪贞娘反问他。
阿英:“这个,我……那当然是我长大以后才知道的”。
雪贞娘:你说的长大是多大呢?是记事开始吗,还是某一个时间点你就突然知道了?
阿英:反正我一直知道是你,你的声音、气味……还有修炼时发散带有松香的灵波。
雪贞娘:那就说明就算你是一颗无情众生的幼芽,对世界也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对吗
阿英:阿姐我不是无情众生我是有良心的众生!
这时,雪贞娘和赤枫、芦花一起笑了起来。
阿英恼他们一眼,他最讨厌这种时候了,他们三个总是无缘无故的笑,显的自己多么无知的样子,于是阿英也跟着他们一起笑,而且是嘎嘎大笑,阿英这一笑,旁的三人反而不笑了,他们眼神交流一圈后,又开始哄堂大笑。
阿英:……
翌日,芦花起了个大早,去溪边捉了十一条花鱼苗又摘了一些水草用柳罐装了回来,雪贞和阿英还在山洞里原型修炼,赤枫郎捏着一小团枫火从石榴园回来,见芦花将柳罐里的水倒入一个弯长的透玉瓶,倒入后看见瓶里有一些细小的东西在蠕动,走近一看,原来是些小奶鱼在瓶子里漂浮游动。
见赤枫郎进来,芦花抬头一笑:你看,这个玉瓶装这些小鱼怪好看的。
赤峰郎摇摇头道:好好的,你囚它们做甚?
报仇阿,想我还没修成人形的时候长住溪边,这些小鱼的祖辈总是咬我的脚,可令我难过了好几百年呢,芦花一脸大仇得报的快感。
听罢,赤枫郎手一抖,手里玩的那团枫火就落在了芦花的脚上,烫得她号啕大哭。
赤峰郎抱起芦花将她的脚往露水盆里浸去。
芦花拧着眼泪问他,你做了什么坏事如此心虚?
赤枫郎小心翼翼道:我就用芦苇做过一双鞋子,不知……不知可曾扯过你的枝叶?
芦花咬牙切齿道:你你…原来是你!你早认出我了对吗还一直骗我,当年有个坏蛋折断我的左手,即使复生至今无力原来是你原来是你!!!
芦花气晕了。
赤峰郎手足无措的抱着她,他的确早知道,也一早认出了她,也曾趁她睡着尝试将那根芦枝复原给她,但时间过去太久,那跟芦枝早已失去灵气,于是他将那个秘密藏了起来,但又始终如一根刺一般扎在他的皮肉里,几百年的相处与芦花早已情同兄妹,他好像不愿再瞒着她了,于是,他趁芦花昏睡之际将自己的真身的一片火枫叶嫁接给她的左手,以后她不能使芦花剑的左手也能够释放枫火了。
芦花醒后并不知晓赤枫郎所为,只觉得左手总有一股热流行走,她狠狠地摔动左手尝试发力,突然有几个小火球从左手射出烧焦脚下花草,心中惊奇,难以形容。
正狐疑不定时,阿英从旁边窜出大叫:阿峰哥的枫火怎么会在你手里?
芦花还来不及回答,阿英就急得跳起来了,在阿英心里阿枫哥是极老实的人,而芦花娘则是个十分狡猾的花狐狸,她不但偷阿枫哥的心,连他的枫火也偷!
“你你你,你简直是世界上最坏最坏的最坏的女人“阿英气急败坏的指着芦花娘道”
啪一声,芦花娘的手从阿英脸上落下。
阿英的眼泪还没从眼眶蹦出来,芦花娘就跑了,害的他只好将眼泪又憋了回去,他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去追芦花娘吧,看她究竟要干什么。
只见芦花娘急匆匆的去找赤枫郎,两人说了好一会话,阿英在远处也未能听清,最后,只见赤枫郎给芦花鞠了三个躬,芦花娘擦着眼泪走了。
阿英见赤枫郎长叹一口气,一时忍不住冲了上去。
”阿枫哥是不是芦花娘又欺负你了“
赤枫郎一惊,看见是阿英以后,缓和了神色:是我对不起她,从前无知,伤了她的左手,如今以枫火偿还。
阿英?:那你把左手还给她呀。
赤枫郎:早还了,她手里那把芦花剑可不就是那旧时断枝。
阿英:是了,那芦花剑是你送她的,她自己不知道吗?
赤枫郎:不知罢,我花了许多功夫才将它制成软剑。
阿英羡慕道:人家也想要这样一把剑。
赤枫郎笑了:那你是想用左手呢还是右手?
阿英一楞,被赤枫郎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