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恢复本来面目,捏了一个隐身诀,推门进入内房。
吱呀一声,内房的门就像被一阵风刮开似的……
环视屋内,几案、床榻、器具古玩以及对联书画都非常精妙,珍珠、玛瑙、琥珀、犀角、象牙等饰物巧妙的挂在床榻的帷幔上,喔,这个房间竟然有三张床……
再走近。
房间的第一张床上躺的是阿英和一个女子,他们在锦被下涌动,绵绵喘息,面红耳赤。
芦花看见阿英如此,差点惊叫出声,幸而喧风及时给她捂住,用眼神杀她一刀,千万别出声,我们这是在偷窥啊!
第二张床上躺的是毛球,他也正拥着一个女子扭动不止,女子一边低泣,一边半张着嘴轻吻毛球的下颌。
芦花闻此音,见此景,该死的口水既然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了,真是丢脸!
再看喧风,也是一边咽口水一边紧紧地抓着芦花的袖子轻轻地往前走。
第三张床上是山锦,他没有拥被,连鞋袜都没有脱,他坐在床上,轻云屐直接踩在就锦单之上,屈起左腿,左手搭在左腿上,看情态似乎在这靡室之中闭目养神,有一个女子坐在床边给他捏腿。
见此场景,芦花和喧风差点笑出了声,二人正想低低交谈,突然看见山锦蓦地睁眼,眼神似剑一般向她们这边扫过来。
惊得芦花和喧风寒毛倒竖。
山锦什么也没看到,但他凭敏感的嗅觉,感知床前有异物侵入,而且气味还是自己人,立即默念现身诀,果见芦花和喧风鬼鬼祟祟的站在床前。
说实话,山锦着实被她二人吓得不轻,但他思虑一番以后,还是装作没有看见,不然她们该下不来台了,偷窥男子行阴阳之事,如此下作,想必是不愿别人知道的,但他又要提醒二人速速离去,以免被毛球和阿英发现,损伤情谊。
“我好想闻到一阵熟悉的气味”山锦大声对邻床二人说道。
芦花和喧风闻言,慌忙退了出去,方才在里边行偷窥之事,大气都不敢喘,如今出来阁外,总要多吸几口氧气。
喧风:我们快回去吧,我心里总是不安
芦花:我要拆穿他们
喧风:这实在和我们没什么关系,而且他们虽然品性不洁,可我们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做此龃龉之事,我们偷看龃龉之事,一丘之貉啦。
芦花挠挠头:好像是这么回事……那,那回去吧。
“着什么急,方才你二人看了一幅活春宫,怎舍得就此离开,不若现学现用,我们可不吝做陪!”两名男子挡住了二人去路。
“滚开”芦花打量二人一番,隐忍道。
“哎呦,好辣的脾气,但看在这容色无双的份上,我不与你计较,你不如乖乖顺我们的意,也好少吃些苦头”
芦花将喧风往后推了一丈,含笑上前:我观二人也有些英伟之貌,甚合我的剑意。
两个男子只觉脸上一阵冰凉,继而便有血珠从脸上沁出,火辣辣的发痛,大怒:你胆敢伤吾之面!
两男子拔剑欲杀芦花,芦花又将喧风打出几丈,专心去剐这两只禽兽,两男子皆是夏境一段,纵然芦花身姿迅捷,也不能是二人的对手,战况不利,芦花尚能自保,但若他们去伤喧风,她便保护不了她了,她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两男思虑,这个持软剑的女子实在厉害,二人合力也伤不了她,但地上那个似乎很弱……
芦花当然不会让他们靠近喧风,她挡在喧风前面,喧风见状也出剑迎击,二人不理芦花,只找喧风,芦花看准机会在其中一人的手臂上刺了一剑,也因此惹怒两个男子,大出死手。
眼看那一剑从喧风背后刺入,芦花大喊一声“不要”,飞身去挡。
当她抱着喧风跌落在地时,已经做好了背后要受重创的心理准备,等了半天,竟然没有。
待她回过神来,只见一银服男子站在她们身前,将二人的剑器击落在地。
“我的春城,是水乡花地,不兴动武,二位不若卖我一分薄面!我为二位帐上记一坛免费的无尘酿。”
两男子看见来人,愤怒之色渐渐平息,默了半天才道:既然是城主出面,今日便不与尔蠢计较,若是来日再见汝二人,必杀之而后快。
被称作是城主的人,作了一个请的动作,二人拾起兵器,阴着脸离开了。
“你二人无事吧?”城主的音韵很美妙。
芦花和喧风这才看清城主的脸,双眉修长,目广清净,颜貌舒泰,是一副出尘的面容。
“多谢城主”芦花拉着喧风行了一礼。
“不必客气,此地不是女子游玩之处,还请……”
“她们已经无事了”芦花和喧风听闻背后一人如是说道,原来是山锦。
“芦花娘,还真是你个大笨蛋……”此时阿英衣裳不整,赤着脚的从玉兰阁匆匆出来,方才在里头正温存,闻山锦说屋外有打斗声,说要出来看看,可能是芦花喧风二人……
芦花满脸尴尬,这个时候,关于这里的事……说什么都不好,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她尴尬一笑:是此处的城主救了我们。
阿英看一眼城主,整礼衣襟,作辑:多谢城主对家姐出手相助,阿英感激不尽,若来日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吩咐。
城主看阿英一眼,淡道:不必客气。
说完,便消失在原地。
阿英和毛球又折回去穿好衣服,才一同和芦花喧风等人回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