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吃饭,马俊城和马涛都有些难为情,这俩家伙刚才已经在外面吃过了,毕竟工厂里的食堂饭菜不可能做得精致,能下饭已经很不错了,出去逛一次街,哪个不是在外面解解馋?
只是俩人刚吃了饭,回来又遇上邹凯请吃饭,说真的,俩人挺纠结的,他们俩刚才在外面也只是吃了两碗盖浇饭而已,虽然填饱了肚子,可是那都是米饭,哪里有邹凯请的大餐好吃?
两个人表情纠结,邹凯就立刻反应过来,毕竟他以前也是打工者,打工者的什么状态,他心里很清楚,肚子饱着吃大餐,让谁都心里不是滋味儿。
不过他可没时间再去等下个星期,于是笑着说道:“是不是已经吃过了?”
马俊城和马涛对视了一眼,有些纠结的回道:“是,吃了盖浇饭了。”
“那才多少东西,正年轻呢,消化好,咱们坐着边吃边聊,等会儿肯定就饿了。走走走,请你们吃饭喝酒还不开心,是不是傻?”邹凯笑骂道。
两个人顿时傻乐起来,被邹凯领着朝小街的方向走了过去,这俩思维简单的家伙,还真的以为邹凯来找他们,就是因为想他们了,过来沟通感情的。
不过这样也好,要是人人都是老狐狸,邹凯又怎么忽悠他们,让他们帮忙做事?
年轻就是好,哪怕两个小伙子各自吃过了一份盖浇饭,等到川菜馆充满香辣味道的饭菜端上来,两个人又是食指大动,像饿狼一样吃了起来——他们正是年轻消耗大的时候,再加上打工辛苦,肚子里没什么油水,很容易饿的。
邹凯等了一个下午,也有些饿了,不过他一直在克制着,一边招呼着两个人吃菜,一边闲聊起来。
马俊城和马涛现在真的是把邹凯当成了自己人,面对邹凯的询问,真的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告诉邹凯。
邹凯很快就把话题转到了尧海峰和冉静身上:“俊城,涛子,除了尧海峰,你们身边还有别的跟冉静玩的不错的人没?最好是女的。”
马俊城和马涛只是略一思考,就给出了答案,其实那是尧海峰村上的一个姑娘,跟尧海峰关系比较好,跟冉静关系也相对比较熟,他们跟那姑娘只是认识,也说得上话。
“那你们能不能跟这个姑娘搞好关系,这段时间让她多劝劝冉静,最好把她带出来,咱们一起聚餐,不管去哪里玩,去吃什么,我全包了。”邹凯说道。
“真的啊!那太好了。”两个年轻人只听到了吃喝玩乐,根本没注意邹凯这话语中的潜台词。
对此,邹凯只能无奈一笑:跟年轻人交流,就是不能绕弯子,稍微绕个小弯,他们就完全听不懂了,只顾着自己开心呢。
不过,马俊城还算是大一点,也有点阅历,在开心了一会儿后,忽然意识到不对:“凯哥,你刚才说什么?让人多劝劝冉静?冉静出什么事了?”
邹凯心说:你们总算反应过来了,要不然今天晚上这顿饭就算是白请了。
原本,邹凯不准备把尧海峰跟路边鸡搞,结果染上花柳病跟冉静分手的事情说出来,他准备的说辞是无意间看到冉静哭着回来,怀疑她跟尧海峰分手了,让这边打听一下。
这样说自然会天衣无缝,要不然回头情况传进冉静耳朵里,以冉静的敏感,她肯定会怀疑的。
不过转念一想,邹凯又觉得不应该再继续遮掩了,就算回头冉静问起来,他也有理由去解释:他之前跟派出所有关系,能知道尧海峰被抓,也是很正常的,哪怕不是一个辖区的派出所。
他觉得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把尧海峰和冉静复合的机会给堵死,他也知道经历了这件事情,冉静再原谅尧海峰的几率已经很小了,可是谁知道尧海峰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嘴巴,会不会把冉静给忽悠糊涂?
所以,他现在要宣传造势,把尧海峰这件破事传遍他身边的人,让他成为朋友圈子里的臭狗屎,没人敢碰,这样一来,冉静就算被忽悠,也不可能跟他复合。
这是人之常情,人都会受到身边的人影响,也会在意身边人的看法,这种丑事被捅破的话,冉静就算想原谅他,想想会被朋友鄙视,也会犹豫的。
邹凯假装比较为难:“哎,这件事情其实我是不想说的。”
这完全是欲擒故纵,什么样的八卦最容易引起人注意?不是那种开口就直接说的,而是这种故意吊人胃口的,越是不想公开的,就越是吸引人。
邹凯这番作态,立刻引起了马俊城和马涛的关注和不满:“凯哥,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快跟我们讲讲嘛!”
“这事儿其实我也是刚知道,我之前不是在派出所有关系吗?上次尧海峰还摆了我一道,我就跟那边打招呼了,要是遇到这小子出事儿,就跟我打电话。前几天那边给我打了电话,你猜这小子犯了什么事儿?”
“什么事?”马俊城和马涛两个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这家伙搞站街女,被抓了。”
“卧槽!站街的?玩这么大啊!”马俊城和马涛全都震惊了。
男性来到莞城这个地方,就算没去玩过,那也是听说过的,这些打工仔是不舍得去做那种事情的,但是谁没偷偷想象过,听到尧海峰玩过,真的是又羡慕又鄙视。
可能羡慕的成分更大,毕竟能去玩,肯定就是有钱的,不过听到被抓了,原本的那点妒忌和羡慕,一下子就全都变成了快意。
邹凯笑了笑:“这不是最惨的,你们知道最惨的是什么吗?”
“最惨的是什么?”两个人这会儿也顾不上吃东西了,只想听八卦。
“那个站街女有病,是真的病,这小子得了疱疹,在派出所关着的时候就发病了,使劲儿挠裤裆,好像皮都抓破了,痒得哭爹喊娘。”
马俊城和马涛先是一愣,随即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直拍桌子,可见尧海峰已经把这两个算是半个同乡的人得罪成了什么样子。
“而且吧,还有一点是很严重的。”邹凯故意神秘兮兮的说道。
“什么严重?”
“人家说了,这小子得那个花柳病,是会留根的,永远都治不好,以后谁做了他女朋友,都会被传染上,要是没治好,可能手挠破皮,都能传染上。”
邹凯的话当然有夸张成分,不过为了冉静,他觉得撒个这样的谎,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