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从膝盖处砍断他的腿,在男子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扎在断腿上方。露西让还在呻吟的男子咬住一个小木棍,在茂密的灌木丛后面点燃一根木材烧旺后熄灭火把,之所以这样做只是希望哥哥不要看见火把的光源,露西用烧红的木炭烫在膝盖断腿处,直到伤口不再流血,露西才将冒烟的火把用土埋死。
男子疼的脸上冒出汗水,嘴里的小木棍咬的快要断成两截。
男子吐出嘴里的小木棍说道:“谢谢你!”
“不用谢!”
露西背对着他整理衣服。
“不过,这个陷阱是你们设下的吗?”男子阴测测的问道。
“这个真的不是,附近没有大型动物,我们不用设下这样的陷阱,之所以有这样的陷阱可能是针对某些人的。”
“比如我!”
“喵!”不知道什么时候猫跟着她来到这里。
听着猫警惕的叫声,她偏头躲过一道银光,一个匕首在她的侧脸飞过,在她脸上划出一道小小的伤口。
露西一脚踢起脚边的斧子,双手抓着斧子转身,一斧子劈在男子天灵盖上,脑浆混合着血液贱了一身。男子两眼向上翻着白眼,露西踩着他的肩膀拿下斧子,男子头顶上的伤口缓慢的喷出脑浆,上半身直接向后倒去。
露西有点恶心,弯着腰干呕了几下没有吐出任何的东西。
看到哥哥杀人有着强烈的不适感,轮到自己的时候这种不适感已经变淡。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对待我。
回去的时候拿着斧子敲死两只田鼠喂给猫,在一人高的小树上帮上几个点燃的火把,希望明亮的光源能够吸引哥哥到这里察看,借此赢得时间比他们更早一步回到家中。
露西一步步往山坡上爬去,树林变得稀疏。
露西听见狗叫声,虽然看不见哥哥的身影但是从狗叫声的位置来判断他们果然正往光源处赶去。
放低脚步声接近家门口,经过大门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露西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走到门口,在门与门框的缝隙摸索着,头发不见了!
虽然在阴暗的环境下看不见一根头发,但是可以摸到,她清楚地记得头发的位置,然而此时头发不翼而飞。
有人进入家里。想想的话可能两个哥哥兵分两路,一个在路上探查,一个回到家中。
露西弯下身子,慢慢的走到窗户下,这扇窗户正对着二哥和大哥房间,抬起头从窗户里瞄了一眼,大哥房门紧闭,二哥房门打开一条缝,如果在阴暗的环境中绝对不会注意到这个狭窄的缝隙,缝隙的底部有一块黑色的物体。
露西看了一眼立即蹲下身子,二哥躲在房间墙后面可能还拿着武器,露出的脚暴露了他的位置。
绝对不能从窗户里爬进去,不知道他在等谁,不知道他对谁如此的防备。
总之先回到自己的房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露西猫着腰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爬上一颗离墙较近的树,二楼窗户下有一段往外凸出半只脚的墙壁。露西爬到二楼的高度,一只脚踩着枝丫,另外一只脚踩在凸出的墙壁上,好在树和墙壁离得很近,很容易做到这一点。
露西后背紧贴在墙壁上,收回踩在枝丫上的那只脚,一点点的往本人的房间挪动,半只脚悬空,露西觉得像是站在悬崖上。
幸好晚上没有风,他能够稳住身体。
离房间还有一段距离后,忽然听见窗户打开的声音,二哥从一楼窗户里跳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枪,露西立即停止移动脚步,大气都不敢喘。
二哥的脚边有两颗子弹射进土里,发出沉闷的响声。
二哥连躲都不用躲,拿着枪对着远方的树开了一枪,树上掉下一个人来。紧接着他身后的墙壁多了一个枪眼,二哥拿着步枪对着一块突起的草丛开枪,一边开枪一边快速移动着脚步,然后趴在地上更换子弹,双方互射一会,两方子弹同时耗空。
对方站起来抛掉手里狙击步枪,从腰间拿出左轮手枪晃了晃。
二哥同样站了起来,此时二哥正好站在她的下方,紧张不已的露西没有觉察到脸上伤口顺着脸颊流下来往下滴去落在二哥后颈衣服上。
二哥同样扔下手里的步枪,拿出同样的左轮手枪,两人填好六颗子弹后,各自往后退了一步。
对方是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有着精明的眼睛,对于这场决战显得很不在意,应该说是非常自信。
两人相互对视,犀利的眼睛彼此望着对方,像是两头狼在争夺猎物,当杀气凝为实质两人闪电般的抬起手枪向着对方射击,两人绕着一个圆心移动着脚步,对方第三枪就打中二哥肩膀,二哥狼狈的滚在地上,对方自信的笑容爬上阴险的脸上,还未等他收获胜利果实,他一脚踩在一个土洞里半个腿陷入进去,手枪一晃失去准头,拿着枪的手迅速被从手腕处被子弹击断。二哥站起来一边向着他冲过去一边向他射击,另一手腕和小腹都被击中,离他还有几部远的时候剩下的子弹全都射在脸上,脸上多了几个洞,后脑勺的不翼而飞,整个头后面被掀开,从侧面望过去只剩下前半张脸。
射空子弹后,二哥把枪别在腰间,提着尸体的腰把尸体的腿从小洞里拔出来,然后将尸体甩在地上,抓着脚腕将尸体拖向远处。
在看不见他的身影后,露西移动到窗户前,轻轻地打开窗户,双手抓着窗台翻到房间里。
这一切像是做了一场梦。
露西关好窗户,脱掉衣服换好睡衣钻进被窝里,很快睡了过去。
第二天像往常那样什么都没有改变,三人坐在餐桌前吃着早餐,二哥也不像受伤的样子依然嬉皮笑脸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吃完早餐后,两人依旧去打猎只剩下她一人在家里。
露西忘不掉那个怪物女人,她觉得那个女人和自己很相像。晚上射在墙上的弹孔也消失不见,真的像一场梦,但是又不是梦。
闲着无事,她在院子里挖了不少洞穴希望能找到一些什么东西。
晚上她假装吃药,等到二哥离开后她将窗帘拉开一道小小的缝隙,往外观看,不长时间大哥和二哥又扛着枪出去,临走时往她房间望了一眼,露西连忙躲在墙壁后面。
等到他们两人走远后,露西拿出准备的绳子,将绳子的一端系在床腿上,另外一端抛到楼下,顺着绳子爬到院子里,拿出藏起来的斧子。
今晚阴云密布,她向着仓库走去。
她没有走小路在树林里慢慢前行,离仓库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她看见前面闪过一个影子,她急忙躲在树后面,向外瞄了一眼影子消失不见,她伏低身子慢慢走近,前方几个人影分散着慢慢向着仓库移动。
露西紧跟在她们身后,在离仓库很近的时候五个人聚在一起,这时月亮冒出来,露西站在树上看得清清楚楚领头的是一个小胡子正是昨天和二哥交战的那个人,明明已经死去,如今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队伍里还有被她用斧头砍死的人,红光满面,从容淡定,一点也没有跌进陷阱深受折磨委顿不堪的样子,四肢也完好无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一点概念也没有。
领头的小胡子悄悄对他们说道:“三个人要留活口,只有不死怎样对待他们都可以,切断四肢也可以,我要的是一张说话的嘴。”
话中的狠辣让人胆寒,他们的目标正是他们兄妹三人。
究竟为什么要留活口?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要他们这样做?露西一点都不明白,只知道一件事他们是她的敌人,落在他们手里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五个人又分散开来缓慢且谨慎的向着仓库移动。
露西爬上最高的树等着月亮从云彩里跳出来,银光大放的那一瞬间露西睁大眼睛看着仓库周围,周围几个人缓缓地借着树木的影子移动,又潜伏在暗影里,就像黑暗里捕猎的肉食动物。
露西顿时明白不止五个人,她仍然记得犯人晚上说的话他们有十五个人,十五个人隐藏在黑暗里准备捕猎三个猎物。
月亮又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四下里黑暗一片。
露西爬下树依照对树林的熟悉找到一些柔弱的树藤,割下一根树藤一端结成活扣,大约有人头大小。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落在最后面的一个敌人,每个敌人相隔十几米如果小心一点的话他们根本不会察觉相邻同伴的异常。露西爬上他头顶的树,站在树上垂下树藤活扣的一端。
那人正往前走在他面前突然落下一个比他脑袋大一圈的活扣,时机把握的刚刚好他的脑袋正好套在里面,露西马上从树上跳下来绳子向着树枝的她那一端滑动,借着重力加速度敌人被吊了起来,手里的枪“啪!”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离他最近的同伴不满的说道:“搞什么?老大不是说过要小心一些不要发出任何的声音。”
露西差一点握不住手里的绳子,敌人是如此的沉重,绳子磨破她手掌的一点皮,露西连忙把绳子系在地面隆起的一根树根上。
敌人此时双手抓着扼住脖子的树藤,脸色涨红,眼珠突出,鼻孔里流出两道血。
脚步声响起,不远处一个黑影向她走近。她急忙扒下敌人衣服穿在身上,然后趴在地上,装作敌人不小心摔昏的样子,长发已经被匕首削成短发,虽然不好看在这种时刻是非常必要的,手里拿着匕首。
“喂,你在做什么?”敌人拿着枪走近。
那人端起枪观察着附近,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的声息。
他没有看到的是他的同伴正吊在他头顶上。
四周没有什么异常状况,只有身下一个模糊的人影趴在地上,并且她的脚下还有一根凸起的树根,料想一不注意被树根绊倒重重的摔在地上。
同伴踢了她两脚,倒在地上的她只发出几声喘息。
还有一点同伴之情的敌人弯下腰准备扶她,刚刚碰到她的肩膀,露西猛然翻过身拿着匕首在他喉咙一划,敌人的血液如喷泉在伤口喷出,连叫声都发不出来,刚才那一下已经隔断他的气管,他一手拿着枪准备对准她可是力气流失的太快,不等他将手抬起来,身体已经摇晃不止,他不甘的对着地面发射一枪往后退了几步倒在地上。
这一枪仿佛预示着伏击失败,由仓库发射的一颗子弹正中敌人眉心。
敌人也不再隐藏,对着仓库发射子弹。
敌人并不知道对他们对最大的威胁来自于身后,他们以为行踪被发现,第一颗射出的子弹是由对面发出的。
两方宣泄着火力,来自屋顶的子弹一颗颗射出并不像第一颗那么好运一举歼灭敌人,昏暗的环境下准头很差,只见到子弹的轨迹如许多流星沿着屋顶和森林飞来飞去。
最让她奇怪的是除了仓库房子顶上面借着子弹射出的光可以看到两个人之外,在仓库破旧的窗户和故意露出的洞口里时不时射出一颗阴险的子弹,那人在夜晚有着绝佳的视力,每射出一颗子弹就有一半的几率打死打伤敌人。
露西疑惑除了兄妹三人住在这里之外,兄弟两人并没有任何的朋友,这不禁让他浮想联翩究竟是谁在帮助他们。
露西拿着匕首踏着无声的步伐不断地在敌人身后收割着生命。
就在她将一个敌人无声无息割破喉咙后,听到一个不容置疑的声音在枪林弹雨中响起:“停一下,我有话要说!”
虽然声音相比较枪声并不大,可是却有种上位者不容反抗的感觉。
敌人这一方先停了下来,对面也停止射击。
上位者一个络腮胡子男人站出来,胡须浓密的的脸上有好几条刀疤显得面容狰狞,他的身边跟着昨晚和二哥对战的中年人。
两个人步伐从容地走到仓库和树林之间的空地上。
中年人两手按在挂在腰间的手枪上,时刻准备着还击,鹰隼般的双眼观察者周围的环境。
络腮胡男子抹了一把胡子经验老道的说道:“你知道我们做什么吗?”
大哥在屋顶上探出半个头,二哥用狙击步枪瞄准络腮胡男,即使到了这个时候大哥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冷漠的说到:“不知道,还请提示一下?”
络腮胡男露出阴险的笑容,玩味的说道:“故意装傻,可是我并不生气,你这样说表明你们并不知道遇见的是谁?处在什么样的困境中?勉强看得见的希望让你们变得坚强。
我告诉你们希望并不存在,希望如虚幻的泡沫一样会马上消失。你们看到的是虚幻的景象,这景象给你们活下去的勇气之时,也让你们步入危险之中。看看周围都是我的人你们怎样逃脱我的手掌心,这只是我的一小部分,后援会不断到来,你们只有三个人,任何一个人死去都会让你们陷入痛苦之中。
其实你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以为的逞强,年轻人的热血以为能够反抗邪恶,其实邪恶无处不存在从古至今,能够消灭邪恶的只有比邪恶更强大的力量。
我认为你们现在并不具备这样的力量。”
停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我喜欢聪明人,希望你不要做傻事!”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大哥轻轻皱了一下眉,搞不懂他的想法。
“因为这是我的工作,佣兵的工作,我并不是霍顿公爵的直属手下,当初协议是抢回时间机器,顺便杀死你们,顺便的意思就是有机会,是一个模糊的词,可操纵的空间很大。他可没有让我不惜一切代价杀死你们,所以我可以假装没有看见你们的藏身地,只要答应我的条件,一切好说话。”
“你看你们杀死我们不少人,我一直没有生气,佣兵吗就是拿着脑袋换钱,既然做这一行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
我不是一个凶狠的人,我们也不会为了同伴的死报复你们,我们单纯只是为了钱,你们是为了活下去,我很容易理解。
想想当初公爵杀死你们的父母,父母肯定不会让你们保护你们保护不了的东西牺牲生命,他们恐怕希望让你们好好活下去。”
藏在树上的露西听到这些话脑子里一片混乱,我究竟是谁?我的父母是谁?时间机器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们要追杀我们?
“我有一个女儿,我很理解你们父母的心情,你们的父母肯定不希望你们做错误的事情,现在做的事情就是错误的,只要把时间机器交给我,你们可以隐姓埋名活的好好地,相信离开家的时候也是带了不少钱在身上,足够下辈子轻松快乐地活着。”
兄弟两人望了一眼,脸上有种难以诉说的表情。
“只要把那个小东西交给我!”
络腮胡子男双手比划着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对你们来说那个东西并不重要,只会给你们带来危险,你们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它。”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们并不相信你!”
络腮胡男微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件软绵绵的物件,是一只幼小风干的红狐狸。红狐狸虽然死去,血肉枯槁,红色皮毛仍然有着丰盈的光泽,睁着的眼睛里闪着红光,露出牙齿的嘴里发出低吼,那吼声如在风中漂浮若有如无,听到的人觉得一只狐狸在哭,无不毛骨悚然。
听说很久很久之前世间有着妖族存在,每一个妖拥有比人类长达百倍的寿命,会使用各种各样神奇的能力,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毁灭,人类只发现他们少量残缺的尸体,即使是残缺的尸体也从不腐坏,人们拿着妖族的爪牙制成的道具在残缺尸体上切下小块,喂食的动物或者人类会变成怪物。
完整的妖族尸体被发现也会很好的隐藏起来,擦去遗留在世间的信息。只有一位佣兵团长毫无顾忌的占据一具妖狐尸体并不怕别的势力来抢夺,同时彰显着佣兵团的实力。他就是红狐佣兵团的团长,行事毫无顾忌,却又有着原则。
根据和他交战过的敌人说他的红狐可以吸收月光和血液重新变化妖族帮助他战斗。
“麻烦了!”大哥抬头看看天,幸亏月亮被云彩遮住。
“知道我是谁了吧?我不想伤害你们的性命!”红狐佣兵团团长抑制住表情说道,但仍然掩盖不住得意。
“我知道你是谁,可是我们不会改变主意,我们不会相信你,即使相信我们也不会向敌人投降。”
“顽固不化!”团长有点生气,转而又恢复到那种自信满满的状态。
“如果你们有一点点那样想法的话,我可以展现我的诚意,只要你们三个人中的一人拿着时间机器让我看见,那么其余的两人可以离开,剩下的一人让我鉴定时间机器真假,如果是真的话我可以放他走,无论如何你们当中两人也可以活命。”
大哥和二哥神色复杂的互望一眼,大哥冷冷的拒绝道:“我们三人永远也不会分开,哪怕死也要在一起!”
团长还是有一些讶异,立刻恢复到正常的神情。
“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怪我别客气!”团长威胁着说道。
二哥朝团长双腿之间的地上射了一枪,泥块弹射着跳起,团长神情变得更阴沉,他身边的人已经掏出两把手枪握在手里。
“我二弟已经用枪给你说话了,你还不快点离开!”大哥态度恶劣的说到。
团长退回到树林里,噼里啪啦的枪声又响起来,这回比刚才打的更激烈。一个人全身披着黑衣慢慢的向前爬去,躲过屋顶两人的子弹,爬到仓库墙壁直起腰点燃一颗炸弹从墙壁窟窿里投了进去,男人立即趴在一个坑里捂住耳朵,“砰!”的一声,仓库地动山摇,所有的窗户都在往外喷着烟。
烟尘消去,屋顶上只剩下大哥一人,二哥从年久失修的屋顶掉落仓库里。
敌人压制住屋顶的火力,一声口哨过后,所有的人都向着仓库攻去。
团长在人群的最后有些茫然,没有想到活下来的人只有七八个大大出乎他的预料之外。
两个人拉住仓库的一扇门,打了个手势过后一起拉开门,三人涌入,中间一人看见一把斧子飞来,连接着连接着斧子的绳子系在房梁上,斧子原先巧妙地挂在房梁上,如果门打开就会触动机关,和门连在一起的装置就会将斧子敲落下来,飞来的斧子将倒霉蛋的头劈成两半,斧头镶嵌在头骨之中被骨头牢牢地固定住,那人就那样鲜血喷射的站在门口,浑身痉挛几下就一动不动。
走在他身后,和二哥交战过的小胡子喷了一脸脑浆,没等把脑浆抹干净就有一颗子弹从后方射来,脸上出现一个碗口大的洞双眼失去神色直愣愣的向前倒了下去。
胜券在握的敌人发现不光仓库里有敌人,身后还隐藏着敌人,开始变得焦躁不安。
几个人往后胡乱射击,站在仓库的两个人神情紧张的把一个车前的穿着女装戴着草帽的稻草人当成人射击,几枪过后他们才发现是一个扮成女孩的稻草人,这时车上的秸秆堆上方的秸秆被人从里面拨开,露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头上还有不少秸秆扎在头发里,脸孔瘦削且坚毅,瞳孔里的仇恨凝聚不散。
她的身前是一把固定在车上的机枪,少女扣动扳机子弹喷射而出。
站在门口两人仿若死神降临脸孔立马变成灰色,还没有来得及举起枪便被无数的子弹贯穿身体,身后的人立即趴下,但还是有一人被射中颈部,身体迟缓的没来得及做出躲避的反应,子弹不停地撞击在他的身上等他倒下来的时候已经变成筛子。
“趴下!趴下!”有人在混乱中大喊。
还活着的人立即趴下来,拿着死去的人当成堡垒抵挡着子弹的侵袭。子弹不要命的洒在他们前方,稍微抬头便会被打掉脑袋。
被斧子砍到的人头部以下已经被机枪子弹扫掉,只剩一个孤零零的脑袋悬挂在半空中诉说着这场战斗的凄惨。
这时副团长发现一件严重的事情,他们的团长不见了,确切的说在战斗陷入不明状态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应该是对付背后袭击的人绝对不可能逃跑,副团长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隔了一会,射击的声音静止下来,副团长举起一只死人的手,手里还握着枪。枪立即被子弹射飞,手指扭成麻花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