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壮眼睛和嘴都保持了吃惊的圆形,“陈老大,你的意思是说真庄少在刚刚的房间里?”
胖陈儿眼睛一眯,有点无奈地说:“我觉得应该不在,不过他有可能曾经在这里,之后再被转移走。暂时我也说不准,我们需要从刚刚屋里的两人身上下手找线索。”
两人又折返身回到小区里,王尔壮再次潜伏在门口,侧耳倾听门里的动静。
过了许久,王尔壮小声对胖陈儿说:“陈老大,屋里好像没人了。”
胖陈儿也完全感应不到屋子里有人存在的痕迹,他向王尔壮做了个手势,王尔壮便掏出事先准备好的发夹,撬开了门锁。
屋里还有香烟的味道残留,显然屋里的人刚刚离去。看来他们在假庄少老黑走后也离开这里了,这里只是个他们用来联络的地方。
胖陈儿在房间里四处走动,寻找着相关的线索。这是一间极为普通的南北通透式民居,一南一北有两间卧室,中间是一个不大的客厅。
胖陈儿在房间里走了几个来回并没有找到有价值的线索,不过在北屋房间的凳子上,胖陈儿找到了一小截绳结。
胖陈儿怀疑这很可能是绑人用的,在转移时,这段绳子解不开了,只好用刀给划开。
想到这儿,胖陈儿问王尔壮:“尔壮,你的鼻子怎么样?”
“高鼻梁,帅啊!”
“我不是问长得怎么样,我是问你的嗅觉怎么样!”胖陈儿有点气急败坏,这王尔壮提正经事从来都没流儿,说点别的脑子好使着呢,一点也不吃亏。
“我的嗅觉,嘿嘿,你可问对人了,我这嗅觉绝对赛猎犬!”王尔壮一拍胸脯一脸自信。
“那好,就你了,你来闻闻这个,然后我们找找曾经绑在这里的人去哪儿了!”
王尔壮嗅过之后,又在屋子里挨个嗅了半天,然后才说道:“这个人不在这里已经很久了,屋子里几乎没有他的味了,卫生间里还有一些,并且他似乎流血了。”
胖陈儿皱皱眉毛,又跑去卫生间看了一圈,并没有特别的发现。他拉着王尔壮出了房间。
刚刚走出单元门口,王尔壮就失去了味道的来源,胖陈儿知道这些人是坐车走的,现在线索完全断了。
此时的王尔壮就像个追着自己尾巴玩的笨狗在那儿不住地转圈圈,即使胖陈儿让他停下来,可是他不服输的个性散发出来,坚决要嗅到空气中残留的气味。
胖陈儿好说歹说才拉着王尔壮离开,这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冬天总是天黑得很早,才下午五点左右,街上的路灯已经全亮了。
胖陈儿有点沮丧,他拉着王尔壮想打辆车回家,可这个时间段正是晚高峰,车很难打到。
最后胖陈儿决定再走走,找个偏僻一点的再打车,他拉着王尔壮沿着这个小区边墙,脱离主干道向后门的方向走。
走过一条街,这只是一条小路连行人都很少,路两边种着一排柳树。此时树上并没有叶子,枯干的树枝在黑夜里像个伸着魔爪的怪兽。
王尔壮走过一棵树突然打了个哆嗦,对胖陈儿说道:“老大,怎么突然降温了?”
胖陈儿在王尔壮打哆嗦的瞬间就感受到一股黑暗能量在附近涌动,他警惕地向左右看,能感觉到那股异常阴冷的黑暗能量就在离他们不远处墙边,可是他却什么也看不到。
胖陈儿想了想从兜里取出一枚指环带到手指上,这指环正是在镜位面醉仙镇镇长送给他的那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把它从镜位面带到了这个世界中。
戴上戒指后,胖陈儿立即非常清晰地看到墙角处有个长发披肩的人正面对着墙壁,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鬼!胖陈儿脑海立即跳出这个词,同时脑中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他好不容易让王尔壮闭上嘴不再唠叨闻味的事,他一步步走到那鬼的身后,用手捅捅他的肩膀,说道:“喂!你好!”
就见那个鬼浑身一抖,全身的黑色散了一下,才又慢慢聚成人形,那人慢慢地转过身,看了胖陈儿一眼,又抖了一下。
“你在跟我说话吗?吓死我了!”鬼说。
胖陈儿一头黑线,一直都听说是鬼吓人,这回他算是替人类报了仇了,看这鬼脸被吓得刷白,刚刚还差点散了魂魄,显然是惊吓得不轻。
“是啊,这儿也没别人,我当然是跟你说话了!”胖陈儿客气地说。
“你下次说话就说话,你动什么手啊,你差点把我心脏病都吓出来。哎呀妈呀!你怎么能看着我呢,你怎么看着我还敢跟我说话呢?!”
胖陈儿此时也才注意到这个长发披肩的鬼居然是个老爷们,而不是什么美艳女鬼。
“行了你别激动,看你这意思你心脏挺脆弱的,我想找你就想打听点事。”胖陈儿发现这男鬼虽是男子模样,留着两撇小胡子,但举手抽足间很是娘里娘气的。
“找我打听事,你脑子是不是有病,没看老子心情不好吗?”那长发男子叉起了腰。
“你……,因为啥心情不好啊?”胖陈儿因为有求于鬼,只好把姿态放低。
“还能因为啥?!因为我发现我死了呗!”长发男鬼撅起了嘴,有种撒娇卖萌之感,只是这与他那粗犷的大脸盘子,以及他那发黄的大板牙极其违和。
“哦……,我能问一下,你是什么时候死的吗?”胖陈儿突然想到,如果这个鬼是个新死的鬼,恐怕不会知道庄少的事情。如果那样,他还是赶紧走开的比较好,这个长发男鬼有点让人不舒服。
“让我算一下啊!”长发男鬼像模像样地掰起了手指,“唉!算起来呀,有一个月了!天哪!我都死了一个多月了。完了,完了,完了!”
长发男鬼一副焦急不堪的样子,胖陈儿好心地问:“怎么了?”
长发男鬼一脸郑重其事地看着胖陈儿,“我头七的时候忘了回去闹了!”
胖陈儿已经有点想回家了,这个男鬼简单是个精神病。可是想了一下,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哎,不对啊,你都死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呢,你不该去地府啥地,转世投胎吗?”
“哟,小帅哥,你还真是个明白人,还知道转世投胎。你以为我不想去吗?我想计划好了,下辈子我要做个女人,倾国倾城祸国秧民的那种,专门整治这些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