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和徐浩做的那些事情,他虽说没有参与,可确实是知情的,只是知道的东西并不是很多罢了。
一旦他被抓去审判督接受拷问,那么他说出来的东西,足够让他坐一百年的牢了。
毕竟,在离荒岛知情不报,坐视危害利益的事情,也是重罪。
秋父越想越不安,电话足足响到第三遍的时候,他才接起:“喂,什么事?“
“秋伯伯你好,我是聂楚红。”聂楚红婉转妩媚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是聂楚红啊,什么事?”秋父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道。
“听说李丽小姐过世了,我深感悲哀,特地打电话过来慰问您一番,”聂楚红假惺惺地说道,“秋伯伯,我跟李丽小姐以前是同学,好歹有些情谊,这天有不测风秋,人有旦夕祸福,还请您节哀顺变。”
秋父叹了口气,一想到自己失去了一个为自己赢得利益的筹码,就觉得心很痛、很痛、很痛!
“秋伯伯,您还是看开一些吧,毕竟逝者已矣,生者还是要追求一些现实的利益,否则,死者在九泉之下,也会不安心的,”聂楚红通过劝说,一步一步地将他引入了自己的陷阱,“秋伯伯,现在离荒岛动荡不安,您身为离荒岛的中流砥柱,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秋父被她的这番恭维,弄得很飘飘然,不禁觉得自己身份超然了起来,忘了秋家现在已经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一般,岌岌可危了。
“唉,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家门不幸啊,听说李丽是在审判督中出事的,怎么会出那样的事情呢?审判督不是您的女婿霍秋修在管辖吗?霍秋修可是整个离荒岛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啊,以治军严厉著称,他管辖的审判督中居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聂楚红叹息了一声,“瞧我说的什么话,好像意有所指似地。”
秋父沉默不语,似乎听了进去。
“秋伯伯,您千万不要介意,也千万不要多想啊,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我绝对不会认为是沈知秋故意杀了李丽,然后霍秋修故意说是审判督中进了刺客。虽然李丽和沈知秋不和,但是姐妹之间难免吵吵闹闹,亲人之间哪有隔夜仇呢?”聂楚红假惺惺地笑了笑。
秋父可不会这么想,李丽给沈知秋下毒的事情,其实秋父早就知道了。
也正是因为知道了李丽给沈知秋下了毒,从那之后,秋父才会对沈知秋态度大变。
这种毒平时无事,可一旦破了贞洁,立刻会毒发身亡。
秋父本想要借着这个大女儿,和霍秋修攀上关系,为秋家谋取利益,可哪知道沈知秋一嫁给霍秋修,就成了一步死棋。
沈知秋死了,他就再也无法从霍秋修身上得到任何利益了,可沈知秋要是不死,这证明她并没有得到霍秋修的心,霍秋修连跟她圆房都不肯,那他也不用指望沈知秋这个没用的女儿,能够给秋家带来什么利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