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琳直接假装不明所以的跟着沈婉清离开了,留两个单身的男女在原地不知所措。
“姐,你这么直接真的好吗?”
两人找了个地势稍微高一点的地方,从上往下遥遥的望着两个人的方向。
“什么这么直接?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沈婉清的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微笑。
“妈咪...你怎么跟本宝宝抢活儿呀!”
墨宝从沈婉清的身后探出一个头。
“妈咪跟你抢什么活儿了?”
“小雅阿姨明明说让本宝宝帮她介绍男朋友的!你看!本宝宝都做好调查了!”
墨宝递过来一本小小的本子,上面的每一页都记载着一个单身男子的各种情况,中间还夹杂着不少墨宝本身对他们的印象。
从身高体重到兴趣爱好,做的还算是细致。
“你什么时候弄的这些?妈咪怎么不知道?”
小本子上面一笔一划记录着不少墨宝打听来的情况。
稚嫩的笔迹在小本子上写了一页又一页。
“当然是偷偷问的啦!本宝宝和小玉儿弟弟一起出马,很快就拿到这些消息了!”
骄傲的扬起自己的小脑袋。
既然他已经答应了小雅阿姨要帮她介绍一个男朋友,自然不会食言。
他一个小孩子,即便是直接去找那些叔叔问问题,他们也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反正他也不会问什么私密的问题。
“那墨宝觉得,这些叔叔里面哪个比较适合小雅阿姨呢?”
沈婉清仔细的翻看了墨宝的小本本,有些上面还放着一张小小的照片,一看就是从其他的照片上面剪下来的。
“不知道呀...叔叔们都对本宝宝很好,本宝宝还在纠结呢!”
他虽然对这些叔叔们做足了功课,却不知道小雅阿姨会喜欢什么样类型的人。
“所以妈咪帮你做决定了,你看卫叔叔和小雅阿姨是不是聊的很开心?”
沈婉清指着两人的方向。
居雅能够参加景天硕的婚礼,未尝不是沈婉清有带她过来见见世面的意思。
女孩子的眼界真的很重要。
否则以她一个温幼琳的朋友的身份,没有邀请函根本是参加不了这种婚礼的。
景家再怎么想要低调的帮儿子举行婚礼,该请的人也一个都不会落下。
“可是...本宝宝做了这么久的功课诶...”
能够被穆厉承当成是兄弟的人很少,穆浩楠的朋友却还是挺多的。
墨宝委屈的看着沈婉清。
难不成他和弟弟做了这么久的准备,就通通白做了吗?
“妈咪又没有说不让你继续,宝宝要是觉得有其他的叔叔更适合小雅阿姨,也可以介绍给小雅阿姨认识呀。”
沈婉清也没指望着卫璧和居雅一下子就能聊到一起去,然后产生感情,墨宝还是有很多机会可以使出自己的手段的吗?
“真的吗?妈咪我真的可以带其他的叔叔给小雅阿姨认识吗?”
墨宝或许还不是很懂做媒到底意味着什么,但别人拜托他的事情,他还是想要做到最好。
“嗯,正好今天很多叔叔们都在,宝宝可以挑自己喜欢的介绍给小雅阿姨一起聊聊天。”
沈婉清根本没有考虑过,自己给卫璧介绍的女孩子,突然被儿子横插好几脚还顺便送上几个潜在情敌,卫璧的心里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墨宝还真的一下子就又跑开了,穿梭在人群中玩儿的不亦乐乎。
“姐,你还没说叫我过来做什么呢?难道就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个培养感情吗?”
居雅是个不甘平凡的女人,她们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有野心是好事,不做损人利己的事情,那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怎么没有,一会儿欢宝和糖宝就要上台,难道你这个做小姨的不要帮他们准备一下吗?”
也亏的景天硕想的出来。
人家找的花童,再小也是能够自己摇摇晃晃的走路的小萌娃,他倒是直接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两个孩子的身上。
孩子们虽然已经能够勉强站着,走路还真的是不现实。
“是哦!那我们快点去看一看吧!”
长辈们对两个孩子稀罕的紧,沈婉清才不用一直守在孩子们的身边。
沈婉清和花露熙之间虽然认识,却没有多么的熟悉,是以并没有在花露熙准备的时候凑过去。
不过出于对新娘的好奇,她还是过去看了一眼。
还未走进便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花露熙,你最好还是自己自觉一点,和依依把衣服换了,这样对你还是对我们家依依都好,你还真以为自己一个孤女,能在那样的豪门大族生存下来?景少爷不过是看上了你那张脸罢了...”
沈婉清正欲敲门,没想到就听到了这样子的话。
联想到那个跟花露熙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沈婉清的心里就有底了。
又是一家人心不足蛇吞象的亲戚,如果她们能够安安分分的,身为花露熙的亲戚,景家多多少少肯定也会看在花露熙的份上给他们一定的照顾。
若是他们做下什么触碰景家底线的事情,反而会连累到花露熙。比如现在这样。
沈婉清轻轻扣门。
“穆太太?”
花露熙还是一如既往的穿着一身自己制作的华裳,艳红如血。
她曾经不止一次的幻想过,自己也能像古代的女子那般,穿上自己亲手绣的嫁衣,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
不过她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能够找到一个不嫌弃自己是个哑巴的男人就已经很好了,何谈找一个愿意放任自己的爱好的男子呢?
还好遇到了沈婉清。
还好那天她对那只可怜的小猫咪伸出了援助之手,才有了后来的认识穆厉承他们的机会。
二十多年从未发出过声音,花露熙的声带即便是治好了也和新生的一般稚嫩,并不能说太多的话,说出来的话也有些僵硬和不自然。
“露熙,我有点话想跟你说,你现在方便吗?”
沈婉清看着屋内一众从未见过的人,脸上却没有露出什么异常的神色,仿佛自己根本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