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把酒杯伸到穆厉承的面前,大有跟他干杯的意思。
穆厉承可能是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不怀好意,又不好在这个时候直接朝着自己的客人发火,所以只是举了下自己的酒杯示意一下,并没有和女人的杯子碰到一起。
女人也不介意,穆厉承对女人的冷淡是出了名的,她看上的也不是穆厉承这个人,而是穆家的家世罢了。
优雅的举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红酒,纤细的脖子微微的动了一下,一口红酒就下去了。
“穆太太,来,我们喝一杯。”
女人很快就把目光转向了沈婉清。
沈婉清刚刚举起酒杯,就直接被女人给拦住了。
“穆太太,你这杯子里装的是什么呀?怎么一点酒味都没有?该不会是拿了白开水来糊弄我吧?”
女人本来就是过来找茬的,穆厉承的酒杯里尚且装着的是红酒,偏偏沈婉清的杯子里是透明的液体。
总不可能是穆厉承喝红酒,却让自己的太太喝白酒?
所以杯子里的液体只可能是白开水。
“抱歉,这位小姐,今天身体不舒服,只能以茶代酒。”
她就是不喝酒了能怎么样?
肚子里还揣着两个孩子呢,她连奶茶都暂时给戒了,又怎么可能会去触碰酒精,这对自己的孩子是非常的不负责的。
“我看您红光满面的,也不像是身体不舒服的样子,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女人一开始就是冲着沈婉清来的,现在也是目光紧紧的盯着沈婉清,完全把她旁边的穆厉承给晾在了一边。
“怎么会,这么多人来参加我和老公的婚礼,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沈婉清腾出一只手挽住了穆厉承的手臂,在女人看不见的地方却偷偷的用自己纤细的手指掐了下穆厉承手上的肉。
这个来者不善的女人一看就是穆厉承的烂桃花。
竟然敢在他们的婚宴上找自己的麻烦,也不知道他们家里的长辈知不知道这件事。
“爱喝喝,不喝滚。”
感受到手臂上隐约传来的痛意,穆厉承面不改色。
甚至心里还有点暗暗的小窃喜。
宝贝现在这个样子,是吃醋了吧?
那他就更不可能让这个女人在自己的面前晃荡了,要是沈婉清真的觉得自己跟她有什么关系就不好了。
所以穆厉承直接就让这个女人滚。
这种突然凑上来的女人,喝一口都是他看在今天是自己的婚宴的面子上了。
否则对于这种突然在自己面前冒出来,还找自己妻子麻烦的人,他肯定会直接让人丢出去。
“穆总..你...”
女人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阴阳怪气的说了沈婉清两句,穆厉承就这么不给面子。
好歹他们两家之间也是合作关系好吗?
穆厉承却没有再答理她,直接带着沈婉清去了另一张桌子。
“我瞧瞧这是谁,脸色怎么这么差?哎呀!这不是当年我们班里的那个龅牙妹嘛!”
柳薇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身边跟着林天浩。
“薇薇,为什么说是龅牙妹?”
知道柳薇薇是想要给婉清出气,才会这么阴阳怪气的揭这个女人的短,林天浩当然十分乐意配合。
“某人当年可是一个小龅牙,偏偏胆大包天的觊觎我表哥,表哥其他的爱慕者就给她起了这样一个绰号咯!”
柳薇薇从来不是愿意去叫人家这种侮辱性的绰号的人,这个人觊觎她的表哥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但现在表哥都已经结婚了,这个女人还不知收敛的想要找婉清的茬,那就不能怪她嘴下不饶人了。
“你...柳薇薇你别得意!不就是仗着有人给你撑腰吗?!”
对于一个年轻的女人来说,最在乎的应该就是自己的样貌了。
当初那些不堪的过去被柳薇薇这样子赤果果的说出来,女人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对呀,就是有人帮我撑腰,不服你打我呀!”
自己又不是故意找她麻烦的,不管是谁知道了都不会怪罪自己的。
“那我今天就好好教教你做人!”
说着女人真的就朝着柳薇薇扬起了手。
穆厉承的女人她不能动手,难道柳薇薇也不能吗?不过是一个没妈的孩子,她就不信穆厉承会为她撑腰!
柳薇薇躲都没想躲,林天浩就在自己的身边,要是这都让人打到自己了,那就是林天浩这个男朋友当的太不称职了。
果然,女人伸出来的手直接就被林天浩给抓住了,然后向旁边一甩。
女人穿着高跟鞋,尽管林天浩并没有使多大的力气,还是被踉跄着甩到一边,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的身形。
不过精心做的造型还是乱了。
女人能感受到周围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看好戏的目光,还有哪些本来就看不惯自己的女人对自己的鄙夷。
“柳薇薇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我跟你拼了!”
女人觉得自己今天丢了面子,都是因为柳薇薇的错。
既然她不让自己好过,自己肯定也不会让她好过。
“水华哥,把人请出去吧。”
沈婉清他们就在附近,注意到了这里的消息。
这么容易歇斯底里的女人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是谁带来的,她不能因为这个女人就让自己的婚宴变得一团糟。
沈婉清都没有询问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意思,柳薇薇从来都不是会主动找事的人,再加上这个女人刚刚那么阴阳怪气的跟自己说话,沈婉清的心直接就偏了。
“是,夫人。”
刘水华知道这个女人是公司一个小合作商的女儿,好像还是个继女,但那有什么关系,就算自己现在直接找人把她丢出去,也只有那个合作商亲自上门来谢罪的份。
“你们穆家简直是欺人太甚...”
女人还想说什么,嘴巴却直接被人捂住了。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继女被穆厉承的人给拖出去,却没有勇气站出来说一个不字。
所有人都以为那个女人只是他的继女,又有谁知道那是他亲生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