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从赫连淑容的嘴巴里冒出来。
“在咱家住了几个月了,你不是一直觉得自己眼光比我好吗?浩楠对小蕊那孩子的心思就真的没有看出来?”
要是放在以前,穆东旭也不会觉得穆浩楠会看上鱼傲蕊这种性格的女孩子。
可是前几天在东陵......
那个殷勤的儿子,让他突然之间就想到了很多平时被自己忽略了的小细节。
“小蕊那孩子?怎么可能!浩楠不是看见小蕊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吗?再说他喜欢的也不是小蕊那个性格的女孩子呀!”
赫连淑容不相信。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你看那个在医院大献殷勤的孩子,你还夸他懂事了呢,咱仔细想想,浩楠这孩子虽然比较闹腾吧,正经事儿上还是没有出过什么问题的,靠得住,但你什么时候见过他那么殷勤的样子?”
即便是自己家人不舒服了,穆浩楠会担心,会帮忙,但也从来没有那么殷勤过。
“好像还真的是...我还以为咱们儿子转性了呢!”
赫连淑容恍然大悟。
“不过我看小蕊那孩子八成是还不明白咱儿子的心思,咱也不要给他捣乱,看他自己能为小蕊做到什么地步吧!如果真的认定了小蕊,那就要自己想办法了。”
他们穆家不兴联姻这一套,有本事就自己让女孩子心甘情愿的嫁进来,没本事就长点儿本事让女孩子心甘情愿的嫁进来。
“有你这样当父亲的吗?”
赫连淑容白了他一眼。
看到陈国祥他们走过来坐下,两个人就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只不过赫连淑容整个的思绪都已经被自己的丈夫带飞了,一直在自言自语。
“你要是想知道点具体的,可以问问婉清他们。”
穆东旭又给赫连淑容出了个主意。
“你是说孩子们都知道?”
“应该吧。”
“妈,有什么事情要问我们吗?”
沈婉清刚刚落座就听到自己的公公怂恿婆婆问自己什么东西。
“就是浩楠和小蕊的事情...”
沈婉清一听就知道二老八成是知道穆浩楠对鱼傲蕊有意思的事情了。
只不过在坐的虽然都是自己人,在穆浩楠自己说出来之前他们也不好宣扬的太多人都知道。
“这件事情确实是真的,回家以后我再跟妈说。”
沈婉清凑到赫连淑容的耳边轻声的说。
“是真的就行,妈对具体的过程不关心,只想知道咱们家什么时候能添丁...”
反正穆浩楠的年纪还小,自己有心上人看他们就不担心了,只不过穆家,是需要再有一个孩子来添添喜气了。
“妈,我们会努力的。”
穆厉承用刚刚应付陈国祥的话来应付自己的母亲。
陈国祥先是当着各位宾客的面前,在方继军的见证下,说了自己要认周玉华当大孙子的事情。
并且在众人的见证下受了周玉华的三个响头,喝了他敬的酒,真正成为了一家人。
宾客们看他们自己人都没什么意见,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捣乱。
然后陈国祥郑重的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把主桌上的人都介绍给在场的宾客,宴席才算是正式开始。
在佣人的快速穿梭下一道道菜很快就摆满了桌子。
周剑锋虽说是今天的主厨,却也不用一直就在厨房里待着,反正还有专门请过来的那些大厨呢,所以此刻也是在陈国祥的身边坐着。
“这么热闹的事情,沈小姐是不是忘记请什么人了?”
一声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随着声音还有两个人正从大门外走进来。
此次的宴席只是在自己家里举办的一次温居宴,并非是拥有请柬的人才可以入内,只要不是明显看起来就是来捣乱的,都不会被拦在外面。
一看到来人沈婉清以及知道沈婉清的过去的人脸色就不好了。
只是今天怎么说也是陈国祥他们办的宴席,沈婉清不好在这个时候拉下脸来。
周玉华可没那个顾虑,他知道老爷子最在意的就是沈婉清这个曾孙女了,到底是第一个找回来的亲人,那份感情自然是不一样的。
“陈冉科,你过来干什么?”
周玉华可是一点都不给陈冉科留面子。
“这不是听说周总今天迁居大喜,特地来贺喜的吗?”
只是陈冉科的做法可不像是前来贺喜的。
虽然他的手上还拎着一个礼物。
“那就多谢陈总了,如果是来贺喜的,我周某欢迎,给周总安排两个位置。”
周玉华不想让陈冉科在这样的场合说出什么会影响到沈婉清的话。
但陈冉科既然是存心带着沈建国来给他们难堪的,怎么会被周玉华随便两句话就打发了。
“不急,周总,我和沈小姐可是老朋友了,不介意我们聊两句吧?”
“我介意!”
穆厉承可不管这个场合是不是沈婉清的长辈的温居宴。
有任何人想要拿沈婉清来说事儿,就是不行。
“陈总,我记得之前就跟你说过,对我的妻子放尊重一点儿,请叫她穆太太。”
穆厉承站起身来,跟陈冉科对视,气势上直接就把陈冉科压下去了。
想到关姐对自己的警告,陈冉科终究是压下了自己内心和穆厉承直接对上的想法。
“是我考虑不周了,这不是听说穆太太找到了自己的亲人,却把自己的养父给忽略了,这样的场合让自己的养父缺席可不好,你说是吧?穆太太?”
陈冉科的矛头直指沈婉清,把在场的众人都忽略了个彻底。
脸上不少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不是因为沈婉清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导致人家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而是在场的众人里面,资产地位基本上都是不输陈冉科的,陈冉科这个样子带着人找上门来补给宴席的举办方面子,跟直接不给他们面子有什么区别?
只是陈冉科只想着要上门给沈婉清和穆厉承找点不痛快,进来以后又只把注意力放在主桌上,完全没有考虑今天的来宾都是些什么身份,自顾自的就想要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憋屈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