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心安曾经最开始到这一世的时候,最开始根本没有想过要成婚,那时候的她心目中只有仇恨,没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浪漫,她只想简单的保护着那些她的身边人,对于太子,她在上一世就知道太子殿下朝暮楚虽说一直对她有意思,但是她最终定然不会和太子殿下在一起,因为太子殿下到后面会有喜欢的人。
念心安像是一个提前窥探了天机的人,但是这些话却只能藏在自己的心里面,无法告诉别人。
“皇后娘娘,正是因为我从小就和太子殿下一同玩耍,我才明白天子殿下真正需要的根本不是我这样的人,他在我心中一直是那个小的时候保护那个小女孩,长大后还护着那个女孩的太子殿下,”念心安认真的说着。
皇后娘娘听到念心安的这番话,倒是十分温婉的笑了起来:“心安啊,这有何妨,你无非就是担心你和楚儿的这份感情会只是兄妹之情,但是感情都是可以培养出来的,你和楚儿做朋友都可以玩的那么好,若是日后在一起一定会十分欢好的。”
“再说,我和你父亲对于你和楚儿在一起也是非常赞同的,如今太子正在重要位置上,若你和太子在一起,不仅可以解你们二人的心愿,也可以和太子强强联手,让你父亲放心一些。”皇后一副句句有理的样子,始终笑着跟念心安说道。
“皇后娘娘,不是我担心我和太子殿下的感情是兄妹之情,什么培养感情的后话一开始就是无法存在的,因为在我心中我十分看重这个哥哥,我也只当他是我的哥哥,别无其他的想法。”念心安毫不犹豫的说道,脸上的表情分明带着不容忍让的坚定。
念心安也算是听皇后说道这儿便心中明白了皇后一直撮合她和朝暮楚的真正意图,念心安不免觉得心中有些嘲讽。
念丰阳曾经告诉过念心安宫中朝堂上的形式如今也是很复杂,虽然朝暮楚被皇上钦封为太子,但是皇上当时封朝暮楚为太子,可不是因为朝暮楚有着什么雄才大略,而是因为在皇上的一众儿子中,只有朝暮楚的性格从来都是不争不抢,毫无攻击力可言,而朝暮楚在太子的位置上,说白了只是一个名分而已,毫无实质性的权力。
正是因为如此,众皇子们都是知道的,便还是争先恐后的在皇上面前立功劳,因为知道有朝一日太子一定会退位,而皇上也到时候定会同意,而下一任的太子就是会出现在他们这些皇子们中间。
皇后作为太子的亲生母亲,何尝不知道儿子有名无分的这一点,所以便现在开始想办法为太子巩固势力,以便太子殿下日后可以同那些皇子们争一争。当然,这就是皇后为何要撮合念心安和太子在一起,因为以念心安如今家里的势力,和她联姻,相当于就是有了安庆国的大半个军队,这样的话在实力上也会从此不容小觑。
念心安一边有些感叹于皇后作为一个母亲为自己的儿子铺后路的在这种辛苦,但还是同时觉得这种辛苦完全是不顾他人的实质性想法,这不就是一种自私吗!
念心安看着这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女人,那头上一层又一层盘起来的发髻都是地位的象征,她只知道太子是她的儿子,在利益面前,她却忘记了念心安也是别人家的女儿。
念心安看着皇后步步紧逼,话题都是离不开她和太子,便也知道了所谓说想她了召他进宫的意图,念心安苦笑着看着皇后一直不消停的跟他讲着。
念心安淡淡的说了句:“皇后的心意心安心领了,但是家父一直在这方面是对我没有什么要求的,便也不会在意我是否非要和太子成婚,在父亲眼中,他只是希望我快乐开心的过一辈子就好,没有什么要求。”
念心安心中清楚,父亲定然是不会非要她和太子殿下成婚的,父亲以前跟念心安说过,宁愿念心安嫁一个普通人,也最好不要嫁入这深宫中,不是人人都能玩得来宫中那些把戏,念丰阳一点儿都不愿意自己的女儿也被当做一个棋子,在这深宫之中逃不开被人利用,或者是勾心斗角,提心吊胆的活在这深宫这个大染缸里。
而皇后此时一直本着所谓的父母之言,就是为了让念心安能够同意这门亲事,此处在念心安的心里面,即使是父母之命,也恕难从命。
皇后看着念心安一副根本没有这个意思,笑容顿时变得有些僵硬,然后有些生气的样子,那脸上的笑容顿时一点儿都挂不住了,也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听你的这意思是太子配不上你,还是如何?”皇后一副十分凶神恶煞的样子直冲冲的跟念心安问道。
念心安顿了一顿,想了想,看了眼前的皇后一眼,说了句:“皇后娘娘,我想心安刚刚说的那番话定是没有那个意思,”念心安心里想着宫中的人果然总是会给自己挖坑。
念心安看着皇后娘娘,郑重其事的说道:“皇后娘娘也知道,心安一直和太子殿下视为知己,娘娘也定然不想让太子殿下同一个不喜欢他的人在一起共度余生吧!作为母亲,我想皇后娘娘应该是比心安要感同身受的。”
更重要的是在念心安的心里,她也许真的是不适合和谁在一起,最起码在现在的认知里,念心安就明白自己只是个皇子们能够更快的走向太子之位的工具,包括太子也是如此用来巩固自己的身份,即使太子自己从来没有想过。
可是世家之事,大多数都是我们自己没法掌控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与惋惜。
皇后看着念心安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看来是没有办法通过她来撮合自己的儿子朝暮楚和念心安在一起了,虽然心中十分的窝火,但是眼前的念心安却始终是一副十分恭敬的样子,说话的话语之间没有半点逾越,这让皇后一肚子的窝火却没有办法发出来。
皇后考虑到念心安的家世地位,心中也在担心会不会因为今晚的这样以父母之命的逼婚让念心安有所不愉快,对自己和太子都会有什么影响。
“心安,若是这样,那就是你和太子殿下你们这些小孩子的事情,我和你的父亲一般,只是希望自己的儿女能够一辈子过的好一些罢了,希望你还不要介意。”皇后突然转变成了之前十分温和的态度,倒是让念心安一下子也明白了。
皇后这是担心念心安会经过今天晚上的这件事情会有还说呢么作为,对她自己和太子殿下不利,所以才话锋一转。
“皇后娘娘,心安虽然愚笨,但还是十分了解皇后娘娘和我的父亲都是希望自己的儿女过的好,只是我常常告诉父亲,人一辈子不能过于贪心,就像有时候平安和高官厚禄必定还是有一定的冲突的。”念心安不急不缓的慢慢说道。
念心安从来都是一个对事不对人,尽管朝暮楚的母亲皇后娘娘如此的见利忘义,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儿子找了一个巩固势力的棋子,但是念心安清楚,在太子殿下朝暮楚的心里,从来都是没有这样想过念心安的。
这正是念心安这么多年来和太子殿下朝暮楚一直以来十分交好的原因。皇后看着念心安这样说,也听出了是话中有话,但是也明白了念心安的另一层意思,放心了不少。
念心安看着皇后明显有些尴尬,便想着还是自己脱出鸾凤殿吧。“皇后娘娘,心安该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心安就不打扰皇后娘娘用膳了!”
念心安是一个十分识得别人眼色的人,但是那种说出来的话却不会太满,倒也是刚刚好,用念心安的话来说就是人不能活的太满,总还是要浅一些,用来沉淀或者是用来在装其他东西的话不会有所欠缺。
皇后娘娘见状,知道念心安的脾气果真如外界所传一般“念府念丰阳的女儿长年奔波于战场,倒是十分飒爽,性子也是个好性子,只是倔强起来没有人能够劝得住罢了。”
“齐心,去把那支木钗子拿过来!”皇后忽然转过身,告诉她身边的丫鬟去拿了一枝木质的钗子过来。
皇后托起了念心安的手掌心,将那支木钗子放到了念心安的手心里,说了句:“心安,你不要见怪今天晚上我的举动,也许就是一个母亲出于对儿子一种自然而然的保护罢了,这支木钗子是我偶然获得,虽说可能不值钱,但是我看你平时比较喜欢这类木质品,便送给你罢!”
念心安看着手心里的木钗子,样式也不是有多么别致,但是转圜的定是倒是不知为何,总是让念心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仿佛和这个木钗子也是曾经相见过一般。
“那...心安谢过娘娘了。”念心安觉得这支钗子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便接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