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成一致的最快的方法是什么,就是两个人都是出于同一个目标,不是因为谁想帮谁,而是仅仅因为这样的时刻更加有利于双方利益的达成,这就是人们最容易达成的所谓的合作而已。
九皇子和顾倾城一应说完,便回到了院子中心,只听到里面的惊叫声和瓷器破碎的声音似乎在这会儿一切都十分的安静,朝承付还是十分的疑惑。
从始至终,朝承付可不是个能够相信谁的人,他唯一相信的除了自己的眼睛,他是不会给予谁一些信任的,这也是为何朝承付的狠心辣手之处。
朝承付看了旁边的顾倾城一眼,不知道是因为刚刚说了一番话的缘故还是怎么样,他明显的感觉到顾倾城的眼睛里面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似乎什么都不能看得那么清楚。
朝承付出于不放心,直接大步流星的走向了房间的里屋,推开门来,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房间里面只是有些乱,不知为何房间里面的床榻上乱的一发不可收拾,床架上的纱幔也像是被人拉扯了下来,桌子上的茶水洒落了一桌子,地上也是,那会儿传出来的瓷器的碎裂声,应该就是这个茶杯掉落在地上的原因。
朝承付转过身来看了顾倾城一眼,顾倾城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的表情,似乎还带着一些莫名的讥讽。
朝承付拜别了顾倾城,一路直奔向朝云雷的房间,听到里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疑惑之余,准备开门。
结果刚打开朝云雷房间的门,一个椅子就迎面扔了过来,还听到朝云雷的嘴中喊着:“立刻去给本王爷查清楚,我倒想知道今晚是谁给我下了药,又是谁坏了我的好事!”
朝云雷一向是个暴脾气,发起脾气来从来不顾周边有些什么人,紧要不紧要,只是顾着将这些所谓的外人一个个的撒气,然后全然不顾这些话有没有可能被谁听了去,会不会产生什么要紧的后果。
九皇子将门口砸出来的椅子拿了起来,重新放到了房间的桌子前面,看着十分气愤还有些狼狈的朝云雷,边说了句:“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发这样大的脾气好像是能够改变些什么似的,你能不能行事各方面稍微稳重些,这样只会显得你十分的愚蠢。”
“九弟,你不是说今夜的事情一定是万无一失的吗?那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你让我怎么解释,如今的郡主大概对于这件事情已经知晓一二,估计这件事情若是败露出来,我们都逃脱不了干系。”
朝云雷着急的在房间里面度来度去,十分的着急。
“这件事情你一定要去查个清楚,去看看事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究竟是被谁下了毒!”三皇子对着九皇子大声的喊道。
九皇子对于朝云雷中了药这件事情也是十分的疑惑,便命令了秦毅等一众人去查找是谁给三皇子下了药的证据。
可是九皇子心中却是有些怀疑,只不过没有当着三皇子的面说出来。九皇子刚刚在出了荷花宴的时候,摄政王一直是在前方的,但是跟着跟着这摄政王就不见了,九皇子的潜意识里面觉得和摄政王脱不了干系。
但是若是这三皇子的脾气,只要是有一点点的觉得这件事情和摄政王有些干系,三皇子定然会直冲冲的跑向摄政王那里,这样只会打草惊蛇,没有什么其他的用。
九皇子觉得摄政王这边的疑虑还是自己去调查的话稳妥些,所以暂时没有告诉三皇子朝云雷。
那边的念心安因为今晚药酒的作用和迷香的作用,始终还是昏昏沉沉。一会儿好像是清醒了些,但一会儿又好像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桃儿看着念心安这种反反复复的状态,便说了句:“不如请个大夫吧,这时候的这种情况也是反反复复,说不定出了什么叉子就迟了!”
桃儿担心的看着额头上有着细密的汗珠的郡主,担心的说道。
念心安始终还是有意识的,用着十分虚弱的语气说了句:“万万不可,此时若是出了风声,只会连累父亲,并且宫中上下定然又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只会弄巧成拙。”
桃儿看着年心安坚定不移的样子,便说了句:“小姐,总是这般替他人着想,可是还是想不到别人会这般害小姐。”
桃儿在替年心安打抱不平,在桃儿的心里,一直认为自家小姐是个不争不抢之人,可是不知道为何,就一直会遭遇祸事。
年心安说了句:“桃儿,别担心,有些事情就算是原来想好的都会产生变化,更不用说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更是多到数不胜数。”
年心安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这一生注定是要用自己的生命与命运始终同他人争斗的一生,这种命运,在她重生的那一刻她就十分明白,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而始终处于别人的陷害之中,这就是她重生的代价。
“可是这又有什么,就算频频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但是只要自己是能够不像原来一样,能够将护国公府整个公府的人尽数护下,这些又有何妨。”念心安的心里经常这样告诉自己这些她总要知道的事情。
“林羽,还是把那颗金玉丹拿过来我服下吧!”念心安紧着眉头,说了句。
金玉丹是南荒之地进宫的一种药材,专是用来治疗香毒之类的症状,念心安十分清楚只有金玉丹才可以让她这种反反复复的症状得以好转。
但是金玉丹产生于这极寒之地,其实按道理女子是不易服用的,因为会让女子身体更加具有寒气,这一点林羽也是知道的,桃儿是个门外汉,对于这些药材上的事情自然是不清楚的。
“郡主,可是那金玉丹是极寒之物,一般之人是不能克服那个玩意,并且女子也是不建议服用的,况且我刚刚摸了小姐的脉象,小姐本身就是寒性之人这药的药性可是相冲的啊!还希望小姐慎重。”
林羽一股脑儿的说了很多,她自幼习武跑江湖,对于这些江湖上的神奇药物还是知晓一二的,自然也知道其中的利弊,便劝着念心安。
“我这条命本来就是捡来的,不打紧!”念心安何尝不知道这个药的弊端呢,只是到了如今若是这香毒不除,也会让人心智神烦,一直反复,会慢慢的在这种药的侵蚀下患上那失心疯。
桃儿听罢林羽的一番话,虽说不懂的这药物究竟是何物,但是总归还是听出来了此药对于念心安是及其不好的,便哭出了声。
“小姐,你可不能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啊,这样老爷知道了也一定是非常心疼的,小姐不能换个其他的法子吗?”桃儿眼泪流着,边哭嚷着。
桃儿看念心安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又转过身来摇着林羽的手臂,“林羽,你快想想法子啊,这样子怎么办啊,小姐怎么办啊?”
林羽看着桃儿哭得样子,是为心疼,但是林羽心里也是十分清楚,这种香毒,只能以极寒之物克制,别无他法,她劝着念心安,只是也希望有其他的法子,尽管知道是别无他法的无奈。
林羽低着头不做声,桃儿摇着的手缓缓的停了下来,她知道看来这种情况是没有办法的了。
林羽将那金玉丹拿了过来,给念心安服下,说道:“从今日起,桃儿,每日必须用及其热的水让郡主置于起中,并且寻得一位草药,然后每日让郡主置于起中......”
林羽在一旁仔细的说着,桃儿一个劲儿的点着头,说了句:“这样可以让小姐痊愈吗?”
林羽看了躺在床榻上的念心安一眼,没有说话,因为林羽知道这种法子只能长久以来只能起到压制体内寒性的作用,是无法根本得到治疗的,但是这句话林羽没法对于这个满怀着希望的桃儿说的出口。
“恩,是的桃儿,你就尽管按照林羽的方法去做,会痊愈的。”念心安知道林羽没办法就这么说出来,便低声的说了句这样的话,想要让桃儿放心。
桃儿听到念心安这么说心中自然是特别开心,赶紧去找那一昧药材,去弄好热水了。
桃儿刚刚出去,林羽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念心安却先开口说了句:“你也不用担心,先就这么骗着她吧,总归能够让她心安些。”
林羽在一旁点了点头。
念心安回想起今天晚上喝酒的事情,便说了句:“林羽,你还是去帮我调查一下,今晚的酒虽然有问题,但不会至于此,这定是和香毒有关,但是从前并没有听说过顾倾城会用香之事啊。”
林羽点了点头,准备去调查顾倾城有没有在私下研制用香这件事情。
顾倾城看着房间里那个得了失心疯的丫鬟,告诉了手下的伊春:“伊春,去拖出去杀了吧,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没想到这还没有实验多少,就已经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