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母后,你们在做什么?”猛然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朝慕予冷冷一笑将一直隐藏在手心中的暗器猛然对着念心安发射过去。、
不出片刻,便是看到原本好好站在一旁的念心安仿佛是突然失去了意识一般倒在地上。
皇后和皇上被这个突然的变故搞得有些惊讶,并且,皇上实在是没有想到眼前的人竟然真的敢当着自己的面就这么行刺别人,太子恶狠狠的看了看朝慕予,却还是咬着牙走到了皇后跟前。
“母后,您这是做什么?”太子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一丝颤抖,仿佛是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一般,只不过,他心里面清楚很,这一次,说到底不过就是因为念心安能够制住朝慕予才会让他们这么利用,谁知道朝慕予那个男人竟然连念心安都不在乎,竟然是直接下这么重的手,将人硬生生地打晕了。
太子看着昏倒在一旁的戴着纱帽的女人,心里面便是更加觉得心痛了,朝慕予,分明也是没有能力可以保护念心安的,可现在,太子还是冷下了神色,看着眼前的皇后,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母后,这次,您做的实在是太过火了。”
说罢,便是直接将昏倒在一旁的念心安抱了起来离开了宴会,朝慕予挑了挑眉,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个人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原本自己一个人也是能够解决的,不过既然他愿意来帮忙,自己到也是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了。
看向眼前的依旧还有些没有缓过来的两人,朝慕予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皇上想要做什么,直接冲着我来就好了,何必为难一个小姑娘呢?您说是不是?”
皇上的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着眼前的朝慕予现在这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便是硬生生地将所有的话都压了回去,颤抖地伸出手指,指向眼前的男人,有些气息不稳的骂道:“朝慕予,你现在是想要弑君吗?竟然胆敢在宫廷宴会上带暗器?”
朝慕予勾了勾嘴角,似乎是丝毫都不觉得害怕的模样,默默的看着眼前的老皇帝,歪了歪头,良久,还是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皇上,您知道的,臣不在乎那些虚名,若是臣真的想要对您有什么不利的话……”
朝慕予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原本念心安躺着的地方,勾了勾嘴角,再重新看向老皇帝的时候,老皇帝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一个极点。
“皇上,若是没有什么别的事情的话,臣就先行告退了,还望皇上见谅。”说罢,便是不等皇上再说些什么,直接转过身便是离开了宫殿,只留下老皇帝和已经被吓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皇后站在原地,一脸愤恨。
“反了他,真是反了他了!”老皇帝恶狠狠地说道,却也是实在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些什么事情,只能是脱力的坐回到了龙椅上面。
而另一边,太子将念心安带回了东宫便是默默地坐在了念心安的身旁,并没有碰她,毕竟,太子摇了摇头,如今念心安既然是已经带着这纱帽了,应当就是不愿意再让别人看到她了。只是,看着眼前的人,他的心里面却是突然想到了方才朝慕予的举动,那举动,分明就是早已经计划好了的,之前见着朝慕予的模样,倒是不像现在这样能够对着念心安下手这么狠厉的样子。
“太子殿下,盯着本王的未婚妻,看的可还算是舒心?”身后突然响起了有些冷淡的声音,太子缓缓地站起身来,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到了的朝慕予,一双眸子沉如水。
朝慕予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人,仿佛是这些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只是这么默默的看着,语气凉凉的,却也是真的没有让太子看出什么真真正正的在乎感觉来了。
“您就是这么保护念小姐的吗?”太子看向朝慕予的目光说不上是有多么和善,又或者说,甚至还带上了许多让人觉得心里面不舒服的感觉。
朝慕予一看眼前的人这副模样,心里面哪里还会有什么不懂,当即便也就算是更加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不知道太子是哪里来的胆量和自己叫嚣,又或者说,他是用什么理由,来这么关心念心安?
“那又怎样呢?念心安没有说什么不是吗?况且,只有本王能够护住他,太子殿下,您应当是知道的,您的本事,还没有到能够轻轻松松的护着念心安的地步吧?这一次,也算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没有追究。”朝慕予冷冷地嘲讽了回去,仿佛太子的话对他并不能够造成什么影响一般,不过说来也是了,眼前的人说的那些话,他就算是能够听进去,也依旧会觉得没有什么用的。
两个人的处境分明都算不上好,可明显的很,眼前的这位太子殿下的处境,比起来自己,应该是要更加差一些的,作为一个傀儡,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人究竟还能有什么能耐了。
果不其然,听到了朝慕予的话,太子的脸色瞬间苍白了许多,朝慕予说的没有错,就算是他现在对念心安再狠,自己也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更何况,太子自然是知道自己身上的束缚有多少,也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责任有多么重大,他根本就不能像眼前的朝慕予一样,什么都不顾的护着念心安,他做不到,也不能够这么做。
朝慕予看着眼前面色苍白的人,勾了勾嘴角,绕过太子缓缓地走到了一旁昏过去的女人面前,略微嫌弃的撇了撇嘴,便也算是匠人抱了起来,再转过神来的时候,便又是那一张一脸嘲讽地模样了。
“太子殿下,本王和本王的未婚妻的事情,就不劳太子殿下挂心了,不过,今日这件事情,本王倒是真的要替安安谢谢您了。”朝慕予淡淡的说道,言语中却是一点感谢的意思都没有,开什么玩笑,虽然怀中的人不是真正的念心安,可是太子的那份心思可不是假的,这人,一直都在觊觎着自己未来的皇婶啊。
眼睁睁地看着朝慕予将念心安抱走,太子默默地站在原地,却也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这么默默地站着,仿佛只要这样,就能够忽略心里面的疼痛一般。
过了许久,太子缓缓地松开了攥得紧紧的双拳,忽略掉依旧泛着白的被指甲压出来的白印,太子颓废的坐在了念心安方才坐过的地方。
这是第一次,他这么痛恨自己的太子之位,因为他是太子,所以无论他做什么事情都要被所有的人盯着,因为他是太子,所以他在兢兢业业地完成父皇给的功课的同时,还要提防着其他盯着自己太子之位的皇室兄弟们,也正是因为他是太子,所以他才会连自己最在乎的女人都护不住。
太子缓缓地靠在了椅背上,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其实他什么都知道的,他知道皇后今天故意支开他是为了什么,若不是这样的话,念心安也不会被两个人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制住,念丰阳……说不定也就不会锒铛入狱了。
太子似乎是有些自嘲般的勾起了嘴角,因为他是太子啊,就连皇后这样对待他,这样对待他喜欢的女孩子,他也只能是装作没有看到的模样,否则,就是德行有亏啊,太子,太子。
好一个太子殿下啊!
这是第一次,他开始痛恨自己的位置,开始痛恨,自己没有朝慕予一样的权利,开始痛恨,他没有办法护住想要保护的人,还要让那人在自己的面前受伤,任何一个男人,都没有办法忍受这样的事情的。
出了东宫,朝慕予看着自己怀里面的女人,心里便也就算是更加无奈了,只能是将人交给了一旁的凌风,淡淡的吩咐这说道:“她收了金,领着她回去好好的休息休息吧,本王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凌风自然是知道朝慕予要去的地方是哪里了,便也就算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冷声说道:“是,王爷。”
朝慕予没再理他,直接奔着城郊便是走了过去,念心安如今心智不全,自己又不在他的身边,朝慕予实在是害怕自己会因为什么事情而错过念心安的治疗,更何况,朝慕予咬了咬牙,时间来不及了,如果再不能够将念心安身上的毒解开,那么就真的来不及了。
既然是已经等不到韩子瑾了,那就不如直接去南荒找他就好了,两边的人对着走,总归是要更加快上一些的,只要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念心安的身体恢复原样,就算是有再多的苦难,朝慕予也都认了。
毕竟,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更何况念心安的毒本就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才会这样的,如此一来,朝慕予便是将这个担子全部接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