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说实在的,念心安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他其实并不怎么了解,如今他真正在乎的,也不是念心安做了什么这种小事情,他真正看中的,不过就是被北朝的安危罢了,不过就是,如今朝慕予好不容易打了胜仗,重整了北朝往日的风光。
只是这开心,却并不算是有多么纯粹,皇上之所以能够是皇上,就在于她能够让自己考虑的事情更加完整。
对于眼前的朝慕予,皇上甚至实在是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眼前的男人了,毕竟别的话不说,如今招募与打了胜仗,给北朝争光,皇上得先那里面自然是惊喜万分,开心的很的,之不过另外一方面,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朝慕予如今实在是有些过于……抢眼了。
皇上的眸色一暗,看向朝慕予的目光便是更加觉得这人实在是太过于危险了,自己……
“好好好,原来是这样,摄政王还需要跟朕这么疏离吗?不过是身体不舒服罢了, 哪里用得着像现在这样紧紧张张的呢?罢了。”皇上似乎是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仿佛对于眼前朝慕予的行为还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一般。
良久,皇上勾了勾嘴角,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朝慕予,歪了歪头,淡淡的说道:“朕倒是忘了,你们两个这一次克敌有功,等过些时日,可以定时要好好的褒奖一下你们的,赏赐嘛……朕还没有想好,不知道你可是有什么真的想要的东西?”
朝慕予听了皇上这话,莫名的,神色突然柔和了许多,看着眼前目光中还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紧张的男人,朝慕予动了动嘴唇,有些好笑地说道:“若说真的有什么东西是我真的想要的,倒也是在是没有,不如,皇上直接将安安和我的亲事提一提吧。”
皇上倒是没有想到朝慕予居然会对这自己提这个要求,一时之间,心里面便是更加有些奇怪了,朝慕予这个人,说白了,他的野心很大,否则,自己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对着眼前的人又是敬佩,又是恐慌了,敬佩,自然是因为这些年来朝慕予的能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东西,而恐慌,皇上抿了抿嘴,仿佛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淡淡地想到,自然,也是因为他的能力了。
一个人,可以优秀,但是作为一个有皇室血脉的臣子,如果真的过于优秀,那么就不是一件好事情了,皇上的目光在朝慕予身上来回扫视着,仿佛是在思考这什么,可不过片刻,便是又重新绽放出了一个爽朗的笑容,淡淡的说道:“好了,浸提就到了这里了,朕实在是有些乏了,便也就不再与你说些什么了,如今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是快些回去吧,别在这里呆着了。”
朝慕予抬起头,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人,倒是没有露出什么别的马脚,只是勾了勾嘴角,什么话也没有说,便是淡淡的笑了笑,直接看着眼前的人点了点头,转过身子便是直接退下了。
好不容易出了宫殿,朝慕予便是看到了迎面走过来的朝云雷,挑了挑眉,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之前念丰阳是告诉自己这人被禁足了吧?如今这样,向来是那个老头子觉得一个人对付自己不够有底气吗?
心里面虽然是这么想着,可朝慕予倒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装成不认识的模样,直接和眼前的朝云雷擦肩而过。
朝云雷也是有些没有想到朝慕予会刚刚回来就直接来找皇上,更何况,朝云雷眯了眯眼,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有多差,自然,也就更加想要知道自己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够让让皇上对朝慕予有些疑心。
不过……朝云雷勾了勾嘴角,不说皇上对朝慕予的看法究竟是什么,恐怕,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屡获战功,想来,那个嫉妒心极重,有总是猜忌别人的老狐狸,此刻说不定心里面还怎么害怕呢!
朝云雷心里面默默的想着,到也就和朝慕予默契的直接视而不见,走进了皇上的御书房,看着皇上似乎是有些忧愁的模样,朝云雷皱了皱眉,他自然是知道老东西究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要来这里,和皇上好好的说一说,又或者说,好好的挑拨一下两个人的关系呢。
“父皇,朝慕予那家伙来了?”朝云雷装成了一幅少年人的模样,仿佛是有多么讨厌朝慕予一样,皇上看着朝云雷这副模样,心里面便也实在是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了,别的话不说,眼前的这个人,说到底也算是自己的儿子,和朝慕予比起来,自然是自己的儿子,更加合自己的心意了。
“那是你皇叔。”老皇帝似乎是有些无奈地纠正着眼前人对朝慕予的不敬,虽然如今的皇上对朝慕予也实在是有些忌惮,可说到底,那个人如今应该也是不敢对自己做些什么的。
“欸,父皇,您不知道吗?如今摄政王的声望啊,是越来越高了,别的不说,就说这两次胜仗,京城里面的人都说摄政王殿下是战神转世,天佑北朝呢!”
朝云雷装成一副一脸懵逼的无辜模样,看着眼前的人,仿佛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缓缓地戳刺着眼前人的神经,别当他不知道,这个老皇帝心里面坏得很呢,对朝慕予,她可是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和善。
皇上皱了皱眉,朝云雷现在说的这些话,他确确实实是没有听到过的,只不过,如果真的是像朝云雷这么说的话,那朝慕予如今的声望那么高,如果真的有一天,他想要推杆起义了,那到时候,皇上还真的是有些不知道,究竟谁才会是胜利的一方了。
这么想着,在皇帝的脸上,猛然间掠过了一丝并不算明显的,杀意。
朝云雷自然是眼见得发现了那个一瞬即逝的杀意,看着眼前的男人,朝云雷勾了勾嘴角。对,就是这样,杀了朝慕予,这样的话,你的皇位就是我们这群儿子辈的来抢了。
只不过,皇上的杀意来的快,去的也快,他虽然是对朝慕予有些忌惮,还怕他拥兵自重,还怕他揭竿而起,可说到底,他也确确实实是一直对朝慕予手里买你的军权,有些害怕。
他知道的,朝慕予手里面的军权并不仅仅是自己给他的,还有很大一部分,是先皇留给朝慕予的,一想到这件事情,皇上就恨得牙痒痒,分明连皇位都留给自己了,怎么最重要的军权,却是直接分出了一半给朝慕予呢?
实在是……愚蠢!皇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心里面便是突然迸发出了一种莫名的不爽。
“你知道的,你这位皇叔和其他的那群游手好闲的可不一样,他手里面,有权啊。”皇上叹了口气,仿佛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拿朝慕予怎么办一样,一脸无奈的看向了一旁似乎是在期待着什么的人。
自己这个儿子不怎么安分,他是知道的,可也就算是这个儿子的主意最多,他倒是想要听一听,自己的这个儿子,究竟是能够说出来什么妙计来。
朝云雷一听皇上这么说,心里面便算是明白了,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真的有门!不是简简单单得瑟什么有的没的,是真的,眼前的皇上是能够听进去的。克制着自己有些激动的心,朝云雷努力把自己包装成一个沉稳的形象,看着眼前一脸苦恼的皇上,轻声说道:“父皇,您也是知道的,那朝慕予心里面最在乎的东西,恐怕并不是军权什么的,而是……念心安。”
念心安?皇上皱了皱眉,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朝云雷这话说得没有错,自己方才问朝慕予她想要什么时候,从朝慕予竟然是请求自己将他和念心安的婚事提前,自己就应该知道了的,那个念心安,在朝慕予的心里面,地位可实在是,重的很呢!
皇上眯了眯眼,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一般,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子,发出清脆的响声,朝云雷看着眼前似乎已经陷入到了自己给的陷阱中的男人,实在是没有忍住,勾了勾嘴角,用着蛊惑的语气,轻声说道:“既然是他最在乎的东西,那么我们就不如,直接从念心安的身上下手,毕竟您也算是知道的,那个朝慕予,现在唯一的软肋,应当就是念小姐了。”
皇上眯着眼睛,似乎是有些慵懒,可又似乎,是在真真切切的审视着眼前的男人,说实在的,这个主意,他是真的觉得还不错,只不过,皇上皱了皱眉,说实在的,他有些不能够确定,这个选择,究竟能不能成真,毕竟,说到底,念心安,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