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慕予俏皮的歪了歪头,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终究还是无奈地笑了笑,点了点头,淡淡的说道:“你猜的没有错,韩子瑜,本王不能让他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死掉,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毕竟,他这个人,可是在南荒现在的这个皇帝死了之后,唯一一个有可能掣肘住韩子瑾的人了。”
念心安勾了勾嘴角,自己猜的果然没有错,不过,念心安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既然是不能够直接杀了韩子瑜,那么对于那个韩子瑜,究竟要让他何去何从呢?
“所以,你要怎么处置他?”念心安周这么i,讲讲自己心里面的疑惑终于还是询问了出来。
朝慕予淡淡的笑了笑看着不远处的空地,仿佛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摇了摇头,笑了笑,淡淡的说道:“这件事情,本王自有主张,你就不要再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今天一定累坏了吧?打了这么一场架,身上粘上了这么多的血腥气,你身上有没有受伤?”朝慕予转过身子,仿佛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看着眼前真情实感的准备问自己问题的女人身上,仿佛是生怕这人出了什么问题一般。
念心安看着眼前的人这副模样,当即便是更加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良久,念心安只能是无奈地笑了笑,轻声说道:“我能有什么事?这都是别的人身上的血迹,别总是疑神疑鬼担心这里担心那里的,我是有能够保护自己的能力的!”
“本王倒是宁愿你没有……”朝慕予似乎是突然小声地咕哝了一句什么,念心安有些没有听清,可在等念心安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眼前的人却是突然地笑了笑,就是任凭念心安再怎么问都是一句话都不说了。
念心安无奈,也就只能是咬着牙认了这件事情。
“好吧,你既然不想要说,我就不问了,你说的没错,今天我确实是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了,你这里……”念心安歪了歪头,终究还是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淡淡的笑了笑,轻声说道:“你这里就有你自己来处理吧,我就不管了。”
说罢,便是直接离开了朝慕予的营帐。
朝慕予还没等跟着念心安腻歪一阵子,便是突然发现自己的小媳妇直接不见了,心里面自然是不舒服的很了,可就算是心里面再怎么不舒服,此刻却还是只能撇了撇嘴,转过身子处理现下最为要紧的事情。
看着好不容易送走了韩子瑾刚刚呼哧带喘的走回来的凌宇,朝慕予勾了勾嘴角,淡淡的说道:“你既然是已经回来了,那就再去跑一趟吧,南荒的那位还在被关押着的二皇子,也该是送走了。”
朝慕予的声音很轻,可凌宇却是当即便知道了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只不过,凌宇撇了撇嘴,眼前的这个人,简直太过分了,自己这来回跑来跑去的,还没等休息一下,就又要去了,不过,就算是心里面有些不爽,凌宇却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人的计策确实是让他服气得很的。
朝慕予做回到了自己的书案上面,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仿佛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般,现在,韩子瑜被自己送到了那么远的地方,想来也算是能够好好的磋磨一下他那个不怎么样的性子,别让他以后再像现在这样,这么愚蠢了。
可另外一方面,南荒军营那边的大皇子,朝慕予眯了眯眼,虽说自己早就知道这位就是一个危险分子,可这并不妨碍朝慕予的自信,现在这个人虽说是韩子瑜那个蠢货比不上的,可另外一方面,他这个智商想要和自己争什么东西,那才是更加让朝慕予觉得好笑的呢。
“传消息出去,就说,二皇子被俘后宁死不屈,让本王杀了。”朝慕予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仿佛是再过一会就要躺下来了一半,看着眼前的人,朝慕予默默地想了想南荒那个老皇帝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反应会是什么样,不仅勾了勾嘴角,心里面便是更加觉得有趣得很了。
南荒。
看着眼前狼狈不已的韩子瑾,当即便是更加气愤了。
“父皇,这件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好在……好在二弟他还算是有我们南荒人的血性在!”韩子瑾心里面本就是开心的很,可线下看着眼前的皇上这副模样,他可是不敢有什么别的话来说的,这个混用的皇上,平日里面最心疼的就是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就连原本就应该属于自己的太子位,也是因为那个男人而迟迟定不下来。
如此想着,韩子瑾的心里面便是更加觉得朝慕予这件事情做得实在是太对了,能够让眼前的这个人知道,自己才是唯一一个有能力继承南荒的人,对于韩子瑾来说,没有什么会比这一点更加让他兴奋了。
“你!你弟弟为了南荒牺牲了,而你现在在这里跟我猫哭耗子假慈悲?韩子瑾,你当真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老皇帝痛心疾首地看着眼前的人,心里面满满的都是对着人荒唐行为的不满和气愤。
别的不说,这一次,分明眼前的人就是已经去救了韩子瑜,为什么,最后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呢?老皇帝咬着牙,硬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只能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说到:“你这混账,软骨头的东西!给朕滚出去!”
说罢,便是直接叫人将跪在地上的韩子瑾轰了出去,韩子瑾默默地站在宫门外,听着宫殿里面似乎已经悲痛欲绝的老皇帝,咬着牙,转过了身回到了自己的府邸。
这个老东西,不就是韩子瑜那个混账东西死了吗?怎么对于这个老东西来说就是受不了的打击了?自己这么多年,哪里比不上那个只知道横冲直撞的韩子瑜?这一次,就算是他再不愿意,如进步还是要把皇位乖乖的留给自己吗?
韩子瑾想到了这一点,蓦然笑了笑加快了回到自己府邸的速度。
“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男人漠然地看着眼前一脸阴狠仿佛是已经忘记了许多事情的男人,心里面满满的都是不屑,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王爷把自己派了过来,如今就算是他心里面再怎么不愿意,却还是要听着眼前的人的吩咐罢了。
韩子瑾仿佛是被什么惊醒一般,怔怔地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人,良久,才算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淡淡的勾起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冷下了生鲜,看着眼前的人,淡淡的说道:“自然是……越早越好了。”
那个位置,他已经等不及马上就要做上去了,那个位置,他垂涎已久的位置,如今,只要老皇帝不在了,自己马上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称帝,到时候,男人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冷冷地笑了笑,到时候,难不成自己还真的会管那个什么二十年的合约吗?
朝慕予那般欺辱与我,就算是菩萨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韩子瑾原本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了。
男人看着眼前的人这副模样,默默的点了点头,便是重新隐去了身形离开了房间。
“什么?!”韩子瑾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如今,这才是三更天,那群人竟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老皇帝杀了?
不过片刻,韩子瑾便是重新将自己的心情稳定了下来,既然是那群人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那么自然,能够由他来做的事情,也就只有那么一件了,韩子瑾冷冷地笑了笑,默默地看向了眼前的人,冷声说道:“先进宫,把所有事情都安顿下来,然后再谈别的。”
此刻的韩子瑾将自己营造出了一副痛失所爱的模样,在韩子瑾之后赶来的老臣们,看着眼前哭的不成样子的韩子瑾,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无论怎么说,在两天之内接连失去两个亲人,对于眼前的人来说,应该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了。
一群大臣们轮番走上前来安慰韩子瑾,却没有人能够看到韩子瑾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露出来的,淡淡的笑容。
在老皇帝死后,韩子瑾作为老皇帝唯一的子嗣,自然而然地成为了新一任的君主,穿上了自己向往已久的华服,韩子瑾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如今这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确实突然想到了北边的那个不定时的炸弹。
看着眼前依旧面无表情的男人,就连韩子瑾都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拿他怎么办才好了,不过,韩子瑾还是迅速的整理好的自己的情绪,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人,轻声说道:“这位,小兄弟,如今南荒初定,不如您先回去,毕竟,南荒附属一事兹事体大,若是没有摄政王来这我们仔仔细细的商谈一下细节的话,也实在是有些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