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您放心,我过些日子就会尽快回去的,您……您在这里,还是要当心一些啊。”夫人深吸了一口气,终究还是选择妥协了,他知道的,自己如今在这里呆着,也只会托眼前的人的后腿,倒是不如直接先走,也能够让眼前的人没有太多的担心了。
念丰阳看着夫人这般懂事的模样,当即便也是有些情难自已,将夫人紧紧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念丰阳贴在富人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放心,我会没事的,你只需要带着我们的孩子好好的在娘家就好了,这件事情,我定然是会处理好的。”
夫人贴在念丰阳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念丰阳的后背,才算是软下了神色,他自然是知道的,眼前的人这么做,说到底都是为了让自己更加安全一些罢了,正是因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夫人才会更加担心眼前的人,可他也相信,念丰阳这样的人,定然不会出这么大的错的。
如此想着,夫人的心里面便也总算是温柔了许多,当即便是轻声说道:“放心,老爷,我都知道这件事情,您只需要大胆的做就好了,我和孩子,会在娘家等着您将我们接回来的。”
夫人这句话对于念丰阳来说,无疑是一针强心剂,对于此刻的念丰阳来说,眼前的人,定然是他要保全的人,就算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也绝对不能让眼前的人出了问题啊,这么想着,念丰阳便也算是软下了神色,握住夫人的手,满脸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人,说道:“你知道如今事情的严重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件事情牵扯到的,绝对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小事,你放心,等我将这些全都查了个明白,就可以回来接你回家了。”
“好,我等你。”夫人轻声笑了笑,看向念丰阳的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对眼前的人的信任和依赖。
悄悄地将夫人送了出去,年凤阳才总算是放下了心,如今念心安不在家里面,夫人也安全了,那么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那个隐匿在护国公府里面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定时炸弹了。
念丰阳如此想着,便也算是冷下了神色,随意叫出了一个之前朝慕予留下来的人,看着眼前对着自己恭敬有加的人,念丰阳眯了眯眼,冷声说道:“你们,把护国公府守得再严实一点,如果今天护国公府发生的事情被外面的人知道了,到时候,我可是要找你们家摄政王,治你们的罪的。”
念丰阳的声音懒懒散散,可言语中的冷漠和对眼前的人的不信任,念丰阳冷冷地笑了笑,这群人,把主意打到了护国公府上面,倒实在算是胆子真的够大了。
“来人啊,把护国公府里面的所有地方,全都封锁,然后,给我仔仔细细的搜,若是什么地方多了什么东西,全给我递过来。”念丰阳皱了皱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将自己的命令吩咐了下去。
能够让顾倾城下定决心杀人的事情,若说是顾倾城什么都没有做,他自然是不会相信的,可顾倾城究竟是做了什么,念丰阳眯了眯眼,他倒是实在不知道了,这位顾小姐,究竟是想要尚书府怎么做呢?
念丰阳的手指有规律地敲击着椅子,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吓人全都涌了出去,念丰阳冷冷地想着,顾倾城那个姑娘别的不说,之前想要跟念心安争朝慕予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小姑娘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夫人可能心善 ,对于这些东西不怎么在乎,可他作为念心安的父亲,自然是不能不把自己女儿的事情放在心上的。
“老爷,老爷!找到了!”看着连滚带爬的激动的跑进来的吓人,念丰阳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手里面拿着的信封一般的模样,冷冷得笑了笑,看吧,他就说了,一定会有的东西,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真的没有呢?
念丰阳冷冷地笑了笑,看着眼前的人,终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拿上来吧,然后,把这东西究竟是从哪里找到的,给我一一复述出来。”
下人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信封递给了眼前的人,看着念丰阳如今这副看似不怎么在乎的模样,他的心里面便是更加紧张了,别的时候也就算了,如今老爷这副模样,才是真的生气了,他吞了吞口水,终究还是轻声说道:“老爷,这东西是在书房里面的一个花瓶下面找到的,那个地方很是隐蔽,平日里面绝对不会有人看到的,我也是看着那花瓶似乎是被人移动过来,猜想着要去看看,没想到,竟然是真的放在那里了!”
念丰阳缓缓将手中的新只打了开,看着手中的东西,念丰阳冷冷地笑了笑,他实在是小瞧了顾倾城这个女人啊?这女人这么做,分明就是想要把整个护国公府全都一网打尽,可这件事情,真的是顾倾城的主意吗?
念丰阳自然是不会认为顾倾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儿家会懂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必然是别的人想好了,准备诬陷他们的。念丰阳仔仔细细的将手中的信封收好了,才算是淡淡的笑了笑,不过,这一次,既然是他们已经觉得自己难逃一死了,那倒不如直接将计就计,就让他们这么认为吧,他倒是想要看看,这匹隐藏在幕后的狼,究竟是谁。
今夜护国公府的一切,都是在朝慕予手下的保护下完成的,对于只能远远的观察着护国公府的朝云雷一行人来说,这样的夜,似乎是并没有什么不对。
第二日。
这日本就是休沐日,念丰阳像往常一样呆在家里面,并不打算就这么直接出门又或者是怎么样,毕竟如今护国公府里面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既然是已经只有自己一个人了,那他自然也就算是什么别的事情都懒得做,只是默默地等着自己正在钓着的那条大鱼了。
果不其然,看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以及领头的朝云雷,念丰阳的眸子里面有了一闪而过的了然,却还是装成了一幅一脸震惊的模样,看着眼前的男人,念丰阳皱了皱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佯装生气的问道:“三皇子殿下这是做什么?今日若是臣没有记错的话,应当是休沐日,如今三皇子殿下领了这么多人来臣着护国公府,实在是有些不好吧?”
朝云雷看着眼前的念丰阳这衣服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当即便也就算是更加好笑了,冷冷地笑了笑,看着眼前的人,淡淡的笑了笑,冷声说道:“搜!”
看着骤然四散开来的人,念丰阳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重新将目光转移到眼前得意洋洋的人面前,念丰阳的心里面便是更加不爽了,当即便是装成了一幅紧张的模样,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询问者:“不知道,您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公爷,这件事情也是在不是本殿下能够决定的啊,是父皇下的令,本殿下,也就算是一个奉旨行事了。”朝云雷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慌张的模样,心里面便是更加开心了,当即便是无奈的笑了下,装成了一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看着眼前的人这副令人作呕的姿态,念丰阳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犯了一个超大的白眼,信你个鬼,这件事情若说是没有朝云雷的手笔在里面,念丰阳才不会相信呢!可如今,既然是眼前的人已经将他暴露给自己了,那么念丰阳便是也不介意要跟眼前的人演什么戏了。
“殿下!搜到了!”看着士兵拿出来的信件,念丰阳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当即便是一副紧张不已的模样,可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朝云雷看着眼前的人这幅反应,理所应当的以为这个老狐狸是真的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哪里来的了,心里面便也就算是更加开心了,毕竟,朝云雷冷冷地笑了下,自己这一番折腾可算是废了许多时间,若是眼前的这人还能够逃脱,那可实在是太让他长见识了。
以为自己的计策已经成功了大半的朝云雷,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念丰阳的眸子里面一闪而过的好笑,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罢了,竟然还真的想要跟自己斗?都也就算了,竟然还妄想着能够凭借栽赃陷害让护国公一脉从此断绝?
念丰阳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眼前的人勇气可嘉,还是,蠢出生天了。叛国这么重大的罪名,无论是谁,就连皇上都不会轻易地判决,仅凭这些东西?念丰阳冷笑了一下,他丝毫不怀疑眼前的人最终究竟会落得什么下场,欺君罔上,还是,栽赃陷害呢?
看在眼前的人是皇子的份上,应该不会真的出什么大事,可是就算是能够让眼前的人出出血,倒也算是能够让她长个记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