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速的将手中的信略了一遍,念心安深吸了一口气,皱了皱眉,看着眼前同样是一脸严肃的朝慕予,倒是更加紧张了。
“你说,这件事情是不是很奇怪?我总感觉,这京城里面好像是要变天了。”念心安有些严肃的说道。
朝慕予看着念心安这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自然是知道他都在想着什么东西,当即便也是对念心安如今的不安表示了赞同。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护国公,可本王是知道护国公的为人的,想来护国公定然也会更加谨慎行事的。”朝慕予虽然心里面也有些不舒服,却还是耐心的安慰着眼前的女孩,无论怎么说,护国公是念心安的父亲,眼前的人心里面紧张也实在是应该的。
“报!!!!主帅,不好了!”朝慕予这边的话还没等说完,便是听到了另外一边传来的高声呼喊,当即便也是有些蒙了。
“怎么了?有事说事!”朝慕予皱着眉,冷冷的看着眼前一脸慌张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让眼前的人这么紧张。
“主帅,是这样的,我们之前派出去的押送废帅和其他叛国通敌的人,他们出了问题,出了大问题啊!说是,说是半路上被人抓住了,如今回来的,是死里逃生的跑回来的人!”士兵吞了吞口水,有些紧张的看着眼前的人,心里面便是更加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什么?”还没等朝慕予说些什么,念心安便是直接从书案后面急匆匆地站了起来,看着眼前一连紧张的人,念心安的心里面的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烈了。
“让他进来和我们说话!”念心安咬了咬牙,终究还是逼着自己一定要冷静,如今京城里面的事情他们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样,只有保持冷静才能让所有的损失降到最小,这么想着,念心安便也算是冷静了下来。
看着身负重伤向着两个人走过来的老兵,朝慕予咬了咬牙,拦在了念心安的面前,给了念心安一个放心的目光,才算是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眼前受了伤的人身上,皱了皱眉,冷冷的说道:“这究竟似乎怎么一回事?”
“回王爷的话,老臣,老陈也实在是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原本是押解废帅回京城,结果半路上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了一群人,将那废帅等人全都杀了,我们这群人,原本也是难逃一死,也就算是老臣命大,死里逃生,这才是想这一定要跑回来给王爷您报信啊!”
老兵的话说的很是心酸,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看着眼前的人,他自然是直到如今的情况有多么严峻,可就是因为这样严峻的事情,他才只能是这么痛哭流涕的说出来,死的那群人里面,不乏一同征战沙场的他的朋友们,可如今,也只能是将这一切,浓缩起来,缓缓地全都告诉给眼前的男人。
朝慕予听了眼前的男人说的话,心里面便也算是突然明白了什么,虽然这人没有明说,可和刚才念心安念的念丰阳发来的信件,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觉得这里面似乎是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或者说,这里面或许有着什么他也不知道的,别的事情。
念心安皱了皱眉,之前朝云雷他们派人来押解那群人回京,他就觉得似乎是有些奇怪,如今这种莫名其妙的奇怪成了现实,念心安的心里面自然是更加的紧张了,念心安皱了皱眉,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终究还是咬了咬牙,什么话都没有说。
而另外一旁同样突然沉默了下来的朝慕予,心里面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了,这人说的倒是不假,可这里面的事情,却总是让他隐隐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比如说,念丰阳似乎在这件事情里面似乎在扮演着什么角色,可他心里面虽然说是这么想的,面上却还是一片云淡风轻的模样。
毕竟无论怎么说,对于朝慕予来说,如今念心安本就是担心的很,若是再将这件事情也一起告诉给了念心安,那到时候,念心安能不能够承受的住,都是另外一件事情了。
如此想着,朝慕予便是只能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人,冷声说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放心,本王定然是会将这件事情查一个水落石出,还你,也还你的兄弟们一个公道。”
“谢王爷。”男人擦了擦眼泪,便又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念心安看着眼前的男人这般强撑着的模样,心里面倒也实在是有些莫名的可惜,可如今,她也是什么别的话都说不了。
目送男人离开了,念心安才算是将目光重新转移到了眼前的朝慕予身上,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人,冷声询问着说道:“王爷, 您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吗?”
奇怪,当然奇怪了,可朝慕予确实不能直接告诉给眼前的人,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人,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从一开始朝云雷的人混在那群人中间的时候,我们不就是早就能够想明白的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真的是朝云雷做的?”念心安眯了眯眼,却还是咬着牙冷冷地说了出来,她是厌恶那个主帅和那群人,可说到底,他们的罪责,只有法律才能够评判,而如今朝云雷这群人越过皇上直接劫囚伤人,简直,简直目无王法!
念心安咬着牙,严重的愤恨明显的很,可朝慕予却只是安抚一般的摸了摸念心安的头发,淡淡的说道:“你既然是已经知道了,便是好好的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自然是会有本王来处理的,你只要好好的休息就好了。对了,你父亲的来信你也看了,到时候写一封回信,我再一起送回去就好了。”
念心安自然的蹭了蹭朝慕予的手,默默的点了点头,便也就算是认同了眼前的人的决定,朝慕予说的倒是没有什么错,自己如今,似乎确实是没有什么好帮忙的了。
看这念心安也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里面,朝慕予这才是缓缓地坐会到了书案面前,好看的眉死死的皱了起来,怔怔地盯着不远处的地方出神。
这些事情,不仅仅是冲着他们两个来的,也许,也是冲着念丰阳来的也不一定,书信送达需要一阵子时间,而如今京城里面又是什么样的风景,他也实在是有些不甚了解,这么想着,朝慕予便也是只能皱了皱眉,仔仔细细的在回信中叮嘱着念丰阳一定要注意安全。
朝慕予将写好的信仔仔细细的又重新看了一遍,才算是将信重新放进了信封里面,朝慕予无奈的摸着信封,不知道这封信寄回去的时候,念丰阳那里的又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了,只能是期盼这封信送的不会太晚,也不会,太迟了吧。
如今想来朝云雷已经想要对付念丰阳了,那么就是不知道,念丰阳能不能早早的发现这件事情,能不能早早的,或许,在信送回去之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
两人的信从边境,送到京城,自然是需要时间的,可在这段时间里面的念丰阳,过的便是不怎么舒坦了。
年凤阳这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感觉到自己走到哪里都有一种让人盯着的感觉,似乎就连护国公府,都在什么别的人的掌控之下,只不过,朝慕予走之前曾经留了一拨人在护国公府保护他们,也就是说,虽然那群人现在想要监视自己,却也是只能默默地在护国公府的外围,根本就不敢接近。
可如今,念丰阳看着眼前怀着孕的夫人,心里面便是更加的紧张了起来,他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夫人如今怀着孕,若是护国公府里面出了什么问题,到时候对于夫人来说,定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这么想着,念丰阳便也是只能皱着眉,轻声询问着说道:“夫人,这段时间里面,府里面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又或者说,可是出现了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怪事?”
夫人对念丰阳突如其来的询问搞得有些茫然,可不过是片刻,便也算是软下了神色,仔仔细细的思考着近段时间究竟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发生过。
“哎,对了,那天你出去的时候记不记得府里面在找什么人?那人好像是安安那里的一个小仆人,有一天就是突然找不到了,后来找到的时候,才是发现了那人已经死掉了,若说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这件事情绝对是真的奇怪的很了!”
夫人的声音里面也夹杂了一些疑惑,这件事其实说大不大,说小也是在算不上是小了,可就是这么一件事情,出现在了戒备森严的护国公府,倒是实在是奇怪得很呢!
听了夫人这么说话,念丰阳的心里面不由得有了几分莫名其妙的猜测,可却也只是猜测罢了,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人,倒是没有说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