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在五楼楼梯口的石玉敏和齐兵兵,看到黎文文在前、史海渤在后,到五楼的一端去了,也尾随而来,他们看到黎文文和史海渤,顺着五楼一端的楼梯,登上楼顶去了。
石玉敏和齐兵兵在六楼停了下来,想看看两个人交流的结果如何再登上楼顶,他们在六楼能清楚地听到黎文文和史海渤的说话声。
黎文文嗓音很高,接近于咆哮了。
石玉敏和齐兵兵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不一会儿,黎文文气哼哼地从楼顶顺着楼梯跑了下来,石玉敏和齐兵兵连忙藏在了六楼楼梯的拐角处。
史海渤见黎文文决绝地走了,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全身上下都冷透了,他的眼泪断线般地流了下来。黎文文的话在空中回荡着:“我不爱你——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你去死好了——”
史海渤绝望了,他从地上站起来,他要死给黎文文看,他要用生命来证明他的心迹。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楼顶的边缘,他仰望苍天,撕裂地喊着:“黎文文,我爱你,我要用生命来证明,我是多么的爱你!”史海渤不再犹豫,他纵身从楼顶跳了下去。
这时,石玉敏和齐兵兵也刚从楼梯口跨上楼顶,见史海渤已经纵身跳下,哭喊着:“海渤哥,不要啊——啊——啊!”
“啊——”史海渤的身子,向楼下坠去。
“完了!完了!”齐兵兵一闭眼说。
办公大楼的前面是用地板砖铺成的硬化地面,史海渤从六楼上跳下去,整个人像是被从高空中扔下来的盛满粮食的麻袋,只听“嘭”地一声,史海渤掉在了硬化的路面上。
石玉敏吓傻了,疯也似地从楼梯往下跑。
齐兵兵呢?嘴里叨叨咕咕地祷告着:“上帝保佑,上帝保佑,史海渤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既然不会有事,得赶紧去医院,对120,对,打120。”齐兵兵立即掏出手机,拨打了120,然后顺着楼梯,向一楼跑步而下。
石玉敏冲出办公大楼,见史海渤横卧在地上,她抱起史海渤的头,哭喊道:“海渤哥,海渤哥,你醒醒!海渤哥,你醒醒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今天是周六,在办公大楼的职工虽然不多,但是制药车间的职工却没有休息,听说有人跳楼,制药车间的职工聚拢过来,人们议论纷纷。
集团办公大楼的外面,就是大街,史海渤跳楼的时候,在大街的行人有的看到了,许多人围着集团大门口向里面张望,人们议论纷纷,大家都传论着一个话题:一个男青年殉情跳楼了。
这时,救护车拉着响笛驶了过来,门卫老头连忙打开电动伸缩门,放救护车过来。集团的许多领导也得到了消息,赶了过来。史海渤被抬上了救护车,石玉敏始终抱着史海渤,随着救护车去了医院,而齐兵兵,则被集团的一个副总裁叫到了副总裁办公室,接受问询。
史海渤被送进抢救室,石玉敏被阻在了抢救室的外面,她祈祷着,焦急地在抢救室的外面走来走去。
抢救室的门打开了,负责抢救的医生走了出来,石玉敏急忙抓住医生的手问:“医生,我海渤哥他怎么样了?他醒了吗?”
医生摇了摇头说:“经过抢救,已经有生命特征了,能否醒过来,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可以。”
医生说完,叹息着走了。
石玉敏推门进了抢救室。抢救室里,史海渤仰卧在急诊车上,鼻子上扣着氧气罩,一位女护士正在检查输液情况。石玉敏瞅着史海渤,眼泪扑扑簌簌地落了下来。石玉敏自责自己:“如果不是自己自作主张,让齐兵兵想出什么让黎文文和海渤哥重归于好的计策,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如果我时刻不离海渤哥左右,在他要寻短见的时候拽住他,他也不会跳下去。都怪我!都怪我!”
石玉敏坐在史海渤身旁,拉着史海渤的手,喃喃地说:“海渤哥,你快点醒过来,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爱上了你。我希望爱你一生一世,虽然,你没有爱上我,只把我当做普通的朋友,但是,跟你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我最最快乐的时光,海渤哥,你快点醒过来,快点醒过来!”
突然,门开了,史海渤的父母得到消息,赶到医院来了。
“儿子,儿子,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啊啊啊——”史海渤的母亲见到史海渤躺在急诊车上的情形,身子一歪,晕倒在地。
石玉敏急忙抱起了史海渤的母亲,在史海渤的父亲帮助下,将史母放在了一张病床上。
史母昏迷过去了,护士喊来医生,开始对史母进行救护,不一会儿,史母醒过来了,她挣扎着从床上下来,坐在史海渤的床边,依然大哭了起来。
“阿姨,您不要太伤心了!我坚信,海渤哥一定会醒过来的。”石玉敏说。
史母此时,才注意到石玉敏,她抓住石玉敏的手说:“姑娘,谢谢你,海渤他——”史母说着,眼泪汪汪地又哭了起来。
石玉敏不知道怎么劝好了,也陪着史母一起掉眼泪。
史母和史父在来的路上,都已经听人说了,知道他们的儿子在追一个女孩,人家女孩不乐意,他就跳楼了,这个守在史海渤身边的女孩,当然不是史海渤要追的女孩,看到石玉敏陪着史母哭,史父觉得石玉敏是一个非常善良的女孩,就对石玉敏说:“这位姑娘,谢谢你在我们没来之前照顾海渤,我想问一下,你是海渤的什么人?”
“叔叔,我跟海渤哥是同事,也是无话不谈的朋友,他——他——”石玉敏说不下去了。
“谢谢你,姑娘,你也累了吧,有我们夫妻俩在这里照顾海渤,你回去休息吧。”史父说。
“叔叔,您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我是海渤的同事,又是要好的朋友,我一定陪在海渤身边,等着他醒过来。”石玉敏眼含热泪说。
这时,石玉敏的手机传来了短信消息,石玉敏站了起来,对史父、史母说:“叔叔、阿姨,我去看一下,有什么消息。”
“去吧,孩子!”史海渤的母亲望着石玉敏的背影,感慨地说,“真是个好姑娘。”
石玉敏走到抢救室外面的走廊上,打开手机的短信,原来是齐兵兵发来的信息。
“玉敏,副总裁让你回单位一趟。”
石玉敏想:“我在医院陪床,也需要跟单位请假,正好回单位一趟。”
石玉敏回到了抢救室,刚才负责抢救史海渤的医生正在为史海渤做检查,他对史海渤父母说:“命算是保住了,能不能醒过来,那就要看他的体质了。现在,我们需要把他转到普通病房里去。”
石玉敏帮助史海渤的父母,将史海渤转到了普通病房。
安顿停当,石玉敏对史母说:“阿姨,单位让我回去一趟,我办完事,立即回来。”
“姑娘,你有你的工作,你去忙你的去吧,耽误你的工作时间,我们于心何忍。”史母说。
“阿姨,您这样说就外道了,我和海渤哥是什么关系?是朋友关系,现在海渤哥最需要我,我不能离开他,我一定会想办法让海渤哥醒过来的。阿姨,那我先走了。”石玉敏说。
“去吧!”史母慈爱地看着石玉敏说。
石玉敏走出了史海渤的病房,出了医院,在医院外面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赤峰制药集团,集团院内已经恢复了平静,石玉敏直奔位于办公大楼的副总裁办公室。
“笃笃笃——”石玉敏站在门外敲门。
“进来吧!”副总裁在屋里说。
石玉敏推门进来。
“副总裁,您找我?”
“对,是我找你!你叫石玉敏?”
“是,我叫石玉敏。”
“你跟跳楼的史海渤是什么关系?”
“史海渤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好朋友。”石玉敏说。
“你去过医院了?”
“我刚从医院回来。”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人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能不能醒过来,或者什么时候醒过来,他们也无法预测。”石玉敏如实说。
“唉!年轻人啊,谈恋爱钻牛角尖,他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呢?”副总裁感慨着,他看了一眼石玉敏,接着说,“石玉敏啊,出了这样的事情,是我们集团的每一个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出了,我们就应该勇敢面对,为了表示我们集团对史海渤的关心,集团决定派一名代表,到医院去安抚家属,并及时把家属的意见带回集团,你看派谁去最合适呢?”副总裁盯着石玉敏的眼睛说。
“副总裁,那还用问吗?我是史海渤最好的朋友,史海渤的同事,况且我已经见过史海渤的父母了,他们对我已经有了好感,当然是派我去最合适了。”石玉敏说。
“嗯,好,我也是这么想的。玉敏,你是代表我们集团去的,一定要跟家属说清楚事情的原委,如果家属不理解,你也不要急躁,耐心地说服,让家属感受到我们集团的温暖,你能做到吗?”副总裁说。
“副总裁,您就放心吧,我保证完成任务!”石玉敏大声说。
石玉敏从集团的办公大楼出来,就打车直奔自己的家,母亲李钰枝正在看全市新闻,见石玉敏回来了,立即把石玉敏叫过来问话。
“玉敏,我问你,史海渤为什么会跳楼自杀?”
“妈,您听谁说的?”石玉敏睁大眼睛问道。
“全市都知道了!赤峰新闻刚刚播完。”李钰枝说。
“妈,我正要跟您说这件事呢!”石玉敏说。
“玉敏,史海渤摔得怎么样?有没有生命危险?”
“已经抢救过来了,但是还没有醒过来,什么时候醒过来,还是个未知数。”石玉敏说。
“玉敏,这里头有没有你的事?”
“有!”
“什么?你也掺和进来了?”
“妈,事情是这样的:上周日,海渤哥、齐兵兵和我去义务献血,海渤哥骑着自行车载着我,不知被那个不要脸的家伙给偷拍了,还洗成照片,把照片寄给了黎文文,黎文文就恼了,提出与海渤哥分手,海渤哥于是就情绪低落,郁郁寡欢,我和齐兵兵商量,想办法让他们俩见面,谁知,见面后,他们俩已经无法沟通,海渤哥想不开,就——就跳楼了。”石玉敏说。
“你呀你,瞎搀和!史海渤的父母来了吗?”
“已经来了,现在正在医院陪着海渤哥呢!妈这几天我就不回家了,吃住都在医院里了,跟您说一声。”石玉敏说。
“他的父母都来了,你还到医院干什么?”李钰枝说。
“妈,您不知道,我是集团派往医院照顾海渤哥的特使,被副总裁批准长期留守医院,有什么情况及时通知集团,我在医院,是正常上班。”石玉敏说。
“傻丫头!玉敏,你的心思妈妈还不知道吗?史海渤从六楼跳下去,摔得那么厉害,恐怕很难醒过来,即使能醒过来,恐怕也变成了植物人了。如果他是个植物人,难道你要照顾他一辈子吗?玉敏,你可不能那么傻,玉敏,你可要想清楚啊!”李钰枝说。
“妈妈,我相信海渤哥,他一定会醒过来的。黎文文已经抛弃了他,我不能抛弃他,即使他将来变成了植物人,我也要照顾他一辈子。”石玉敏昂声说。
李钰枝知道石玉敏的脾气,她认准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来。李钰枝一跺脚,坐在了沙发上,不理石玉敏了。
石玉敏见李钰枝生气了,就挨着李钰枝坐下,她搂着李钰枝的脖子说:“妈妈,我的好妈妈,一个人一生,有一次真爱不容易,我是真心真意爱海渤哥的,现在海渤哥伤成了那样,正是需要人照顾,需要人鼓励的时候,我相信海渤哥,也相信我自己,更相信爱情。我的爱情,一定会感动天地的,老天爷一定会保佑海渤哥醒过来,妈妈,请您相信您女儿。”
“玉敏,我的傻女儿!我承认,爱情,特别是真正的爱情,确实能感天动地,但是,史海渤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不错了,那可是从六楼跳下来啊!假如,我说的是假如,假如他醒过来了,但是他成了植物人,你能跟植物人过一辈子吗?玉敏,你还年轻,你跟一个站不起来的植物人过日子,你怎么生活啊?”李钰枝说。
“妈,我的心意一定,您老人家就不用再劝我了。妈,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海渤哥醒过来,醒过来后,我还要让他站起来,让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妈妈,我该去医院了,再见!”石玉敏背上双肩包,里面装着她的生活用品,她冲李钰枝招招手,急急出门去了。
她的身后,传来了她母亲李钰枝长长的叹息声。
石玉敏下了楼,出了小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
在病房门口,她碰到了齐兵兵。齐兵兵正在往外走,他看到了石玉敏,把石玉敏拉到了医院的走廊处,悄声说道:“玉敏,听说你答应副总裁代表集团长期留守医院,是不是?”
“是,怎么了?”石玉敏说。
“玉敏,你可不能再那么傻了,过去,你一切都为了史海渤,都是为了他好,什么事都愿意为他扛,如果你是爱他的,已经够意思了,现在史海渤跳楼自杀,他跳楼自杀,只是为了报复黎文文,也是为了报复自己,你守着这样的男人,我都替你不值。还有,史海渤伤成那样,医生已经说了,不能保证他会醒过来,即使醒过来,也可能是植物人,你把自己的一生交给植物人,你是不是傻?玉敏,听我的话,我带你到副总裁办公室,让他改派别人来留守,怎么样?”齐兵兵说。
“齐兵兵,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告诉你,我就这么傻了,我第一次见到海渤哥,我就注定自己必须傻下去,我的感情我做主,不用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齐兵兵,如果你再说一些我不爱听的话,小心我今后不认识你。”石玉敏说完,将头一甩,奔史海渤的病房去了。
齐兵兵瞅着石玉敏的背影,心里哇凉哇凉的。
史海渤的病房里,史母一个人坐在床边垂泪。石玉敏将双肩包放在床头,过来劝说史母:“阿姨,你不用太伤心了,我对海渤哥是有信心的,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好姑娘,你怎么又来了?这多耽误你的工作啊?”史母擦了擦眼泪说。
“阿姨,我跟您说,我是代表我们集团来照顾海渤哥的,我是有任务的,照顾海渤哥就是我的工作。阿姨,以后,海渤哥的陪床工作,您就全权交给我吧。阿姨,我知道,您跟叔叔都在外地上班,工作都很忙,既然集团派我在医院长期驻守,您就把海渤哥交给我吧,我一定会照顾好海渤哥的。他一醒来,我就立马打电话告诉您,阿姨,您看行吗?”石玉敏说。
“好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史母问道。
“我叫石玉敏。”
“哦,原来是玉敏姑娘啊!玉敏姑娘,难得你对海渤这么好,你的心思我也看出来了,这是他修来的福气,但是,玉敏姑娘,我是过来人,这感情是一回事,生活是另一回事,现在海渤摔成这样,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两说着,而且,即使他能醒过来,也可能是个植物人了。我们老史家,也是通情达理的家庭,我们不能耽误你的青春和生活。玉敏,信阿姨的话,忘掉海渤吧。海渤呢,就交给我这个当妈的照顾吧,你回去吧,听话,回去吧。”史母说。
“阿姨,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爱海渤,他就是我生活的全部,不管他能不能醒过来,不管他将来是不是植物人,我都会一生一世地照顾他。”石玉敏饱含深情地说。
“玉敏!唉!真是个傻孩子啊!”史母被感动了,一把抱住了石玉敏,眼泪也不听话般地流了下来。
一连十天,石玉敏都没有离开过史海渤的病房半步。她吃住都在病房里。石玉敏总是坐在病床边,对着史海渤说情话,讲他们之前的故事。石玉敏说她第一次见到史海渤的情形,说她被他用自行车撞倒后,她喜悦的心情;说他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她呼唤着史海渤,呼唤史海渤快一点醒过来。但是,史海渤始终一动不动地仰卧在床上。
医生来查房了,他扒开史海渤的眼皮看了看,摇着头走了。
石玉敏坚信,史海渤一定会醒过来,她开始给史海渤讲故事,讲《三国演义》的故事。石玉敏知道,史海渤是一个《三国》迷,他曾跟石玉敏说过,《三国演义》这本书,史海渤看过十多遍,哪里的故事和人物,史海渤都能复述下来,有些重要的段落还会倒背如流。这一点,他和石玉敏很相像,石玉敏也是一个《三国演义》迷,也看了很多遍。一次,他和她因为“诸葛亮借东风”的事争论起来,最后谁也没有说服谁。
从第十一天始,石玉敏就从头给史海渤复述《三国演义》的故事,一个月过去了,史海渤还是没有醒过来。
一晃,年三十到了,史母过意不下去,就劝石玉敏回家过年,石玉敏说什么也不肯,最后,史母拗不过石玉敏,史母只好流着眼泪走了。她回到家里,包了一锅饺子,用饭盒盛上,送到了病房里,史母陪着石玉敏,一起吃年夜饭。
突然,石玉敏的手机铃声响了,是母亲李钰枝打来的电话,让她回家吃年夜饭,石玉敏告诉她母亲,她已经吃了年夜饭了,并祝爸爸妈妈新年快乐,李钰枝半天没有说话,只好挂了电话。
大年夜,医院里静悄悄的,史母回家去了,史海渤的病房里,又只剩下石玉敏一个人了。石玉敏看着史海渤,看着,看着,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来。那时,石玉敏和黎文文是好朋友,是无所不谈的闺蜜,黎文文有事没事都愿意赖在石玉敏家里玩,一次,黎文文发现一篇特别感人的爱情故事,就用微信分享给了石玉敏。故事的主人公服毒自杀,大家都认为她活不过来了,但是,她的恋人没有放弃,为她一遍一遍唱着那首他们共同的歌谣——《我多想抱着你哭》,最终,在歌声中,那个女孩醒了过来。
石玉敏想着这件事,决定为史海渤唱一唱那首歌试一试。
她将史海渤的头抱在怀里,开始深情地唱着那首歌。
我多想抱着你哭
紧紧的把你抱住
只要你能够幸福
我愿意付出全部
我多想抱着你哭
紧紧的把你抱住
只要你能够幸福
我愿意为你
默默祝福
我多想抱着你哭
紧紧的把你抱住
只要你能够幸福
我愿意付出全部
我多想抱着你哭
紧紧的把你抱住
只要你能够幸福
我愿意为你
默默祝福
你流的眼泪
慢慢的落在我的身上
可我也只能
假装坚强
把你所有的伤
都给我自己扛
用我的肩膀
为你挡风浪
我知道现在的你
已经不再爱我
可是我也只能
伤心难过
这样的时刻
你还有什么话对我说
当你决定离开
我好舍不得
我多想抱着你哭
紧紧的把你抱住
只要你能够幸福
我愿意付出全部
我多想抱着你哭
紧紧的把你抱住
只要你能够幸福
我愿意为你
默默祝福
唱完了第一遍时,她发现史海渤的手指微微地颤动一下,石玉敏惊喜万分。她接着唱,一遍一遍地唱,一直唱到了东方发白,史海渤的胳膊动了一下,紧接着,史海渤的双眼渐渐开启,史海渤奇迹般地醒来了。
石玉敏激动了,她的眼泪扑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滴在了史海渤的脸上,史海渤瞅着石玉敏笑,石玉敏抱紧史海渤,亲吻着史海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