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漫步在这里祝大家元旦快乐。一年都有好心情。
回到住处的侯君集心情非常的不爽,把房间内的东西砸了个遍,这才喘着粗气的坐了下来。他就搞不明白,这个辽王为什么总是喜欢和自己过不去。上一次的对吐蕃作战,原本应该是自己大出风头的,结果被他这么一刺激,自己居然鬼使神差的选择了去平定六诏的叛乱。用了大半年的时间,不但没有将叛乱平定,反倒让自己手下的士卒损失大半。这件事现在想起来,自己的脊梁骨还一阵阵的冒冷汗。
倒不是六诏的叛军有多么的厉害,而是那里的生存条件实在是太过恶劣。自己刚刚前往那里的时候,也曾经自信满满的,对方不过是两万多人,居然就要闹事,简直就是在找死。自己的五万大军一旦到了那里,绝对是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他们一句歼灭。但是情况却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大军到了那里以后,一开始还和对方进行了几次不大不小的交锋,接连的获得了几场胜利。但是等到对方发现情形不对,逃遁到山林中以后,一切都发生了转变。
该死的山林中,到处都是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进入其中很难辨别方向不说,到处都有着数不清的蚊虫,再加上神秘莫测的瘴气的存在,麾下的士卒经常的会莫名其妙的成百上千的病倒。如果不是自己见机得快,见到情形不妙立即率领部队撤出山林的话,只怕是自己的五万大军全部都会葬送其中。
后来虽然雇了当地的山民作为向导,但是六诏的叛军在山林之中,动作比猴子还要灵敏,即便是偶尔的能够发现他们的踪迹,他们也会在大军形成包围态势之前,迅速的溜掉。经过近四个月的征讨,叛军倒是没有杀掉多少,自己的士卒却日渐减少,最终只能无奈的选择了退兵。这在自己几十年的带兵打仗的生涯中,绝对是最为耻辱的记录。虽说陛下没有责罚自己,但是可以看出来对待自己的态度,已经没有原来那么好了,至少有的时候不再是那么无条件的信任自己。
作为和李靖、李绩都一代人的自己,虽然没有他们那么卓著的战功,但是凭借着自己聪明的头脑,在这些人逐渐因为年老,渐渐退出权利的顶端,自己凭借着年龄上的优势,还是渐渐的获得了朝廷的重用,尤其是在武将方面,已经没有谁能撼动自己的地位。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这个辽王突然之间冒了出来,而且是战功彪炳。
这么多年来自己和这个辽王,连见面的机会都是寥寥无几,按说应该没有任何的矛盾才是,他为什么总是会针对自己呢?上一次如此,这一次又是如此,难道说自己曾经在什么地方得罪过他不成?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从侧面的打听一番呢?虽说他常年的不在京中,但是绝对是陛下眼中炙手可热人物,而且拥有着连太子和魏王都不曾拥有的军权,如果不能缓和与他的关系,彻底的消除两人之间的芥蒂,只怕是自己的仕途也就走到头了。
且不说侯君集在那里独自揣摩,单说李恪回到了赵侑给他准备院中。由于天亮之后便要出军与回纥作战,薛仁贵等人都跟着他来到了客厅之内。
看看房中已经没有外人,房遗爱说道:“为德,你为何总是要和侯尚书过不去呢?据我所知这已经是你第二次当众驳了他的面子了吧?怎么说他也是老一辈的将领,平日里有没有得罪于你,按说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在你的身上啊!”
李恪叹了口气,说道:“此人心术不正,而且对于权力的渴望太过于热衷,如今朝中正处于新老权力交替之际,如果让这种人上位,对于今后的大唐弊大于利啊!”
虽说大家都已经成年,但是毕竟是大小一起长大的伙伴,说起话来就没有了那些的顾忌,纯粹的是出于关心的说道:“虽说你是王爷,但是毕竟常年统兵在外,人家好歹也是兵部尚书,到时候需要调兵的时候,给你派来一些个老弱病残来,你岂不是有苦难言。”
“唉!这些我也都知道,但是就是看不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想想父皇和你们的父辈辛辛苦苦的打下的江山,今后却要被这种小人所把持,我的心中就不舒服-…算了,不提这些令人气恼的话了,还是先合计合计明日该如何出兵交战的事情吧。”
李恪的脾气,房遗爱还是非常了解的,作为朋友该提醒的自己已经提醒了,能不能听得进去就是他的事了。至于排兵布阵那是薛仁贵和李恪的事情,自己和程怀亮都是冲锋陷阵型的将领,就没必要从中掺乎了,老老实实的听着就是了。
“大都督,末将认为明日不宜出兵。”李恪和侯君集之间的事情,薛仁贵作为一名下属,不能参与其中。但是到了讨论行军布阵的时候,他就不能在保持沉默。“首先,我军初到,对于回纥方面的情报,仅限于侯尚书所言。如果贸然出兵的话,对我军没有任何好处。末将认为,明日应当先派出斥候前往观察地形,并且探查对方的动向,等到掌握了这些情报以后,再行商谈出战事宜才比较妥当。”
李恪神情一整,说道:“学将军所说的有道理,是我今日不够冷静,情急之下才说出这等话来的。我觉得斥候就先不要派了,不如明日我们一同前往探察一番如何?”
“末将遵命。”
第二天一早,李恪和薛仁贵便在一百名亲卫的陪同下,由当地士卒的带领下前往回纥大军驻守的东平山一带探查敌情。
据那名当地的士卒所讲,东平山附近山势并不算十分的险峻,只不过回纥大军所在的位置正处于一座山口之内,入口处相对狭窄,属于易守难攻的地形。不过谷内的地形也并不宽敞,要想让十万大军驻扎其中,营地至少要蔓延二十余里才行。而且这个山谷并非只有入口处一个出口,约四十里外有一个三岔口,分别是北出口和东北出口。其中北出口出去之后分别可以前往一百二十里外的柘州,以及一百七十里外的顾州。而东北出口出去后同样可以前往顾州,另外还可以前往二百二十里外的胜州。
当听完这名士卒的讲解,李恪和薛仁贵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个侯君集居然让对方的十万大军,待在这么个四通八达的地方,而且没有做出相应的防范措施,简直是太过于疏忽了。
就当李恪等人来到山口外十余里处,准备近距离的进行观察之时,不远处的雪地中突然间跳出几个人来,并且在挑起的同时张弓射箭,目标直指李悖由于双方的距离非常的近,而且事出突然,一旁的亲卫们想要掩护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箭羽飞向李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