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迩回到家,走进内院,只见院子里坐了一地的大汉,见他推门进来,齐刷刷地看着他,胡迩被这一地的大汉给吓了一跳,干笑着向大汉们挥了挥手,“大家好啊……”
“参见少主!”领头的几人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群大汉向他行礼。
胡迩看着这一院子的大汉,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快步走向了屋内,心中慌得一匹,这特么可都是危险分子,惹不起啊。
来到了屋内,又是一惊,只见除了他那个废物老爹,屋内的几人都是全副武装,就差披甲了,秃子和猴子加上几个不认识的小头头自然不必多说,关键是他老娘,远远一看,披上甲就是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如果不是手里拎着一个脑袋般大的大铁锤的话。您老人家真不亏是能当大姐头的女人,这活脱脱的一个女流氓啊,和他心中那个温柔贤惠、雍容华贵的形象怎么都无法重合好吧。
胡父看他回来了,好像看到了救兵一样:“你快劝劝你娘,可别动了胎气。”
胡赶紧过去想要从他娘那里接过铁锤,“娘,没事了,可别伤了我妹妹,来,给我。”
连忙向众人传达了狄仁杰对此事的态度,他老娘这才松开手中的铁锤,胡迩没想到这铁锤那么重,一把没抓住,铁锤“咚!”的一声,砸到了地上,只见地上铺着的石板被砸得粉碎。
“……”胡迩没想到他老娘一个弱女子竟然会用这么重的铁锤,不禁奇道:“娘,你是怎么想着用铁锤当作兵器呢?”你看那些电视剧,女神都是用剑的,用刀的都是女汉子,更别说用铁锤了。你看人家美女没事舞个剑,看上去就赏心悦目,这要是拿着铁锤一通乱砸,怎么看都违和好吧?
胡迩这话一出口,秃子和猴子相视一眼,低下了头,显然知道这个问题说不得。但自有那不怕死的,比如胡迩他爹,“还不是怪你那外公,给你娘起了个名字叫铁锤,你娘就……哎呦,哎呦,夫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胡说了!”
铁锤?胡迩扯了扯嘴角,这名字起的……很好,很强大!他现在特别好奇,他外公会给他那个未曾谋面的小姨起个什么名字,铁锥?铁棒?还是棒棍?本以为这个沙雕作者起名的能力就够差劲了,没想到他姥爷居然还更胜一筹,这上哪说理去。胡迩他姥爷表示,我才不背这个锅呢,这可都是作者让我这么取的。
胡迩看着他爹被他老娘蹂躏着的耳朵,可算明白了,为啥他爹总是声称别的女人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这哪是不会,分明是不敢啊。
只见他娘扫视了众人一眼,冷哼一声,“你们刚才听到了什么?”
包括胡迩在内的所有人都连忙摇了摇头,开玩笑,这个时候,谁还敢招惹她这个女魔头,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胡迩同情的看了一眼他老爹的耳朵,摇了摇头,啧啧……,您老人家可真是个憨憨,活着难道不好吗?
“对了,院子里的人都是咱家的吗?”胡迩想到了那一院子的大汉。
“对,这些都是当年跟着我离开白茅的老兄弟,绝对可以信任的,你可不要小看他们,他们可不比狄仁杰的卫队差。今天,这些人就正式交给你了。”
这瘦死的骆驼还是这么肥吗?听你这意思,这就是百十来号的千牛卫啊,牛逼了,我的娘。
胡迩流着口水,看着他老娘,“真的都归我了?”
“这是自然。”他老娘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胡父在旁边刚要开口,被她瞪了一眼,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不敢多嘴。
胡迩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心中一动,怎么还有什么猫腻不成?试探着问道:“这是不是有什么条件啊?”
“什么条件不条件的,咱们娘俩,你还跟我俩见外,来,拿好了。”胡母说着将一个金属牌牌塞到了他的手中,胡迩看了看那个牌牌,正面画着一棵草,估计就是白茅了,背面一个大大的“令”字,这大概就是令牌或者虎符之类的东西了,你们弄的还挺正式,就是这牌牌怎么看怎么像山寨货,要不是我知道你们叫做白茅,都猜不出来这画的是啥,你们是请毕加索画的吧?
看着他娘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连忙说道:“娘,你可不能坑我呀,你不说清楚,我真的不敢收下啊。”
“也没什么,不过是这些人的吃喝拉撒都要你来想办法……”胡母实在是拗不过他,只得告诉他。
嗨!我还以为是什么情况呢,我接下了,不就是一百来个饭桶吗?我来想办法。不行就学学人家老李,把人全给撒出去,你们自己出去抢去,养活自己的同时将用不到的物资集中起来,卖钱也好,和人交换其他的物资也罢,搞不好还能发家致富。
不过,转念一想,他老李之所以可以这么干,那是因为他抢的是小日……子过的不错的日本人,那是敌人。可现在情况却是不一样,现在也不是战争时期,虽说营州那边现在有人造反了,自己总不能让他们跑到三千多里外的营州去抢那李尽忠的小弟吧,半路就饿死了个屁的。
要是让他们去抢个地主乡绅的,先不说那些地主乡绅会不会找关系让人带兵把他们剿灭了,单单他自己这关就过不去,咱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也绝对不能当坏人,胡迩做人的底线就是可以不做好事,但绝对不能做坏事。
唉!头疼,要是有什么人既有钱,抢了他们自己又毫无心理压力,最关键是抢了他们官府还不插手的就好了。
有了!有那么一伙人的寨子里都是金银珠宝,脑袋还被官府悬赏,那就是山贼!咱们去抢他们不就完了,哈哈,我可真是个天才,既可以抢得财物,又可以去官府领赏,而且这也算是为名除害了,还可以搏一个好名声,简直就是一箭三雕啊。
“好!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