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何塞?”一个何塞觉得很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此时异常哀伤的何塞旁。
这是一个女人,扎着丸子头,头戴一顶土黄色军帽,上面还有一枚徽章,樱桃般的小嘴配上圆圆的大脸,显得万分可爱。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何塞?巴登的头,何塞还时不时地磕碰到她棕褐色的军靴。
“玛尔塔?是你吗?”何塞有气无力的问道。
“是的,我就是玛尔塔,玛尔塔?贝坦菲尔。”玛尔塔回应道。
“玛尔塔,爸爸……爸爸他死了……你知道么?”何塞向玛尔塔问道,眼里似乎又要溢出泪来。
“我知道了。但是没关系的,我们会帮他找回清白的。”玛尔塔看样子好像也有些伤心,但清澈无渍的眼里有的更多是对何塞父亲的惋惜。
“嗯。可是,我们都不知道那批货物在哪,怎么帮爸爸找回清白啊?”何塞又继续追问道,之前眼中晶莹剔透的泪水现已消失无踪,他的眼里满是坚定。
“何塞,你这么能干,以后一定会找到那批货物的,对吧?”玛尔塔似乎很相信何塞,脸上还洋溢着微笑。
何塞看到玛尔塔的微笑后就一直在傻笑,也没有回答玛尔塔,一脸的天真无邪仿佛就已经回答了玛尔塔的问题。
“好了,何塞,已经很晚了哦,快去睡觉吧!”玛尔塔提醒道。
听了玛尔塔的话,何塞才注意到窗外的天空早已不再是午日般的明亮,现在已是昏沉的夜。何塞痴痴地望着夜空中的满天繁星,星星们凑在一起,勾勒出了一个跟何塞父亲很相似的图案。
“爸爸……”
他的声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玛尔塔已经起身前往房间了,听到脚步声的何塞这时才反应过来,也准备动身前往房间。
他边走边看着破败的房屋,他知道这不是他原来的家。
这是玛尔塔?贝坦菲尔的家。
他的家……或许早就以拆迁的名义摧毁了吧。
何塞猛地一摇头,他告诉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了。他走进房间里,躺在勉强可以睡下他的一张床上。这张床在房间里却显得十分宽敞——毕竟这房间这么窄小,这么想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第二天黎明。
何塞?巴登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旭日徐徐升起,心中不由得感慨许多。玛尔塔还没有醒,或许是昨天太累了吧。
“还是去散散步吧。唉……”
他心里这么想着。
“嗒嗒”的脚步声伴着他走出了这座破败的房子,黎明的阳光泼洒在何塞的身上,让他感受到一点温暖。当然,他也贪婪着这些仅有的一丝温暖。
修长的背影随着他在大街上散心,此时街上的人也寥寥无几。以前的他或许还会觉得冷清,但现在,他觉得这样独处很好。
树上的鸟儿在鸣唱,蝴蝶伴它身旁飞舞,当空的旭日也毫不吝啬的将温暖的阳光泼洒在它们瘦弱的身上。
“在这大雪纷飞的日子,这些鸟儿还没南飞么?”他独自喃喃道。
听着鸟鸣,看着蝶舞的何塞心情好了些,不在如之前般眉头紧皱,现在已经舒展了开,嘴角也微微上扬,正如他父亲年轻时的模样。但是,他不在了。
他继续在街上自由自在地散步,火球般的太阳紧随其后,时光过得真快啊,没一会儿就到了中午。
阳光变得更加火辣,何塞也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该回家了。
“何塞,何塞!你跑哪去了!”
一个声音传到了何塞?巴登的耳边。
“玛尔塔?”何塞回应道。他看见一个身影迈着矫健的步伐四处寻找着他,那个身影扎着丸子头,头戴一顶土黄色军帽,上面还有一枚徽章,樱桃般的小嘴配上圆圆的大脸,显得万分可爱。
一定是玛尔塔了吧。何塞这么想着。
但是她好像没有听见何塞的回应。
何塞再一次呼唤道:“玛尔塔,是你吗?”
那个身影听见了何塞的呼喊声,蓦地回头,面对着何塞甩出一个微笑。
“何塞,是我!”
之后,玛尔塔迅速地跑了过来,到了何塞的身边时,他双手搭在何塞?巴登的一只肩膀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这气喘吁吁的样子令何塞哭笑不得:
“玛尔塔,你干嘛呢?”
“还不是你乱跑,我醒来的时候发现你不见了,我满大街小巷地找你,结果你小子在这悠悠然!说吧,你今天干嘛去了?建议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你知道的。嘿嘿嘿。”玛尔塔坏笑道。
“我可不敢,玛尔塔。”何塞苦笑道。他当然知道如果说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比如说被打的个屁滚尿流啊……“早上我起来的时候,看见你还没起床,我就去散步去了。”
“哦哦,下次不要这样了,免得我满大街找你,累死了你知道嘛?”玛尔塔一副坏坏的模样。
“好的好的。”何塞也没办法,玛尔塔一直都是这样。毕竟,现在的他也无权限制别人的言语,不是么?玛尔塔收养他,没有背叛爸爸,这已经还了爸爸的人情了。
他们两个并排着回到了那个破旧的屋子。
“诺,饭我已经吃完了哦。你自己去吃吧。饭菜可能没有以前那么好吃,但是现在也只有这些了,将就将就吧。何塞?”
“嗯。”何塞看着眼前的饭菜,若有所思。
一碟白菜和一碗米饭。
米饭还只到碗的三分之二。
何塞坐在摇摆不定的椅子上吃起了饭菜。不得不说,这没放盐的菜吃起来虽然少了些味道,但是充实多了。
“唉,现在虽然落得如此处境,但是生活真是比以前安逸多了啊!以前过着富家日子,天天生活提心吊胆的,生怕陛下弄出个三长两短,而且一点休闲的时间都没有,现在的穷人日子虽说饭菜寒碜,生活质量差,但是总归没之前那么大压力了,也有时间听着鸟鸣散步,真是天差地别啊!”何塞边吃饭边小声地自言自语着。
玛尔塔在大院中劈着柴,手上的一把铁斧有些生锈,看起来有些日子了。
壁炉中的火仍然在熊熊燃烧,冬天的伦敦还是十分寒冷的,火光至少可以让人感到些许温暖,也算是对穷人家的一种慰藉吧。
下午。
“何塞,我带你去街上转转,来!”玛尔塔向何塞说道。
“哦,等等我,马上来。”何塞回应道。
过了一会后,何塞从房间里快步走向玛尔塔。随后,他们便手牵手的走上了雾都伦敦的大街。
伦敦的大街上,大多数人都穿着各色各样的西装,戴着礼帽,赶着路。自然,这些人的生活条件是不错的。在大雪纷飞的街面上被踩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一旁房屋前的顶棚上堆满了积雪,把下面支撑着它的竹竿压的弓起了背。
玛尔塔和何塞在大街小巷中徘徊,玛尔塔还时不时地跟何塞介绍着四周的建筑。后来,他们在一家咖啡店门前的一张红木圆桌旁的木椅坐下,似乎在等什么人。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的缓缓逝去,玛尔塔与何塞正在着急的等待着,可是那个人迟迟不出现。
突然,在铺满飞雪的街头,一个身影出现了。玛尔塔看到了那个身影,她眯着眼睛仔细地瞅了瞅那个身影,她似乎是认出来了那个身影,十分兴奋,傻笑着继续看着那个身影。
那个身影头戴绿色兜帽,身穿的军装被绿色兜帽连着的绿色外衣遮掩,但也露出些布料。他的两只嘴角都被医用胶布贴着,胶布的缝隙中是一道深不可测的伤口,看样子是被刀割的。锐利的眼神里透露着寒光,看着就像个既高冷又帅气的傲娇大少爷。
可惜,他并不是,他是一名军人。
“那个身影,你看得到吗?”玛尔塔突然问道。
“呃……看得到啊,我眼神可好了。”何塞似乎被玛尔塔突然的话语惊吓到了,他的心脏由铿锵有力变回了缓慢柔和,心率也渐渐慢了下来。
“那你猜,他是谁?”玛尔塔又问道。
何塞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个身影:头戴绿色兜帽,身穿的军装被绿色兜帽连着的绿色外衣遮掩,但也露出些布料。他的两只嘴角都被医用胶布贴着,胶布的缝隙中是一道深不可测的伤口,看样子是被刀割的。
“我不认识唉。”何塞回应道。
“你再猜?”玛尔塔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