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的弟弟气息微弱,尚方德心里着急万分。
“日照,我们回去,我们不打了,好不好?”从战争开始,虽然节节胜利,可是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日照的身体,这样的穷尽心力,这样的透支,每次青叶都叮嘱不要太累了,可是军中大事儿全靠日照做主,难能不操心呢?
想起青叶,尚方德转头,看到风溪还在,竟忘了问他为什么没去叫敷偏将,而是道:“快找人把青叶接来。”说完,又道:“你来的时间短,不认识青叶,你去告诉敷偏将,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做的。”
不打了?对,风溪顿时豁然开朗,为何不能让这场战事儿和平化解呢?
想明白了这些,便快步走了出去。
敷偏将正在看地图,听到风溪说的情况,对着身边的传讯官道:“去请跛子医生来。”
说完,竟是朝着尚日照的所在地奔去。
跛子医生,应是青叶吧?可是青叶已经搬走了。
风溪追上去,忍不住道:“他不叫跛子,他有名字,叫青叶。”
敷偏将皱眉,“这里的人都知道跛子,不认识青叶。你怎么知道他叫青叶的?”
问完,不等风溪回答,又道:“对了,一定是大公子告诉你的。”
说话间,已是到了。
“大公子,二公子怎么样了?”进的屋来,敷偏将一眼瞧见尚日照的脸上汗水不住的淌下来,道:“怎么会这个样子?腹泻引起的?”
说着转向风溪,道:“那果子是你采回来的?”
风溪点点头,她不过是放了些料而已,哪知道这个尚日照的身子骨弱成这个样子。
敷偏将还要说什么,却听尚方德道:“怪不得他,这果子我也吃了,就没事儿,定是一路颠簸劳碌才让日照旧病复发的。”
说话时,神态疲惫至极。
风溪心里一暖,这时候亏他还想着。只是此时他们两个人,自己是再无机会刺杀尚日照的,九哥,要是你知道了,会不会怪我心软?
在两人的努力下,尚日照总算是睁开了双眼,第一眼瞧见的竟是站在那里的风溪,双手拢在衣袖里,昏暗的烛光照在脸上如梦似幻的感觉,一双眼睛有些孤寂的似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他是谁?”这是尚日照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尚方德听到他的声音,喜道:“日照,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尚日照摇摇头,冲着大哥微微一笑,“大哥,我没事,劳你费神了。”
“说什么傻话,日照啊,我们不打了吧,虽然这是父亲的遗命,可是我想父亲更愿意让你健健康康的活着。”
“不,父亲的遗命我一定要完成,否者我无颜去见他。”
风溪听的心里一喜,原来是遗命,这就好办多了。
“日照,我打算把青叶留在我们身边,他医术高明,万一你有什么事儿,也好照顾你。”尚方德见他神色有所缓和,放了些心,道。
听到青叶的名字,尚日照皱眉,他背叛了尚家,却是不能再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