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罗裕的话,风溪忽然就红了脸,自己有多久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话了,有多久把自己紧紧的裹在自以为安全的外套里,牢牢的连一丝风都不愿意放进来,却被九哥那句:“你太瘦了,应该多吃些”掀开了衣领,有风灌进来,轻轻的抚着肌肤,温柔的让她以为是在梦里,连带着太阳照在肌肤上,暖暖的透进心底。
曾几何时,她开始介绍自己,“我在家排行老二,我叫风溪。”
是学了九哥那句吧。
“会不会很傻?”有些颤颤的忐忑。
罗裕单手揉着她的头发,也低头问雪儿,“雪儿,阿溪太聪明了,太完美了,我们要她变笨一点,好不好?”
雪儿在奔跑中忽然仰头“嘶吼”一声。
罗裕喜道:“你看,雪儿都极赞同的。”
却听风溪喝道:“雪儿,快停下。”
“怎么了?”听得风溪的声音短促,罗裕抬起头,就见到一人跌跌撞撞的朝着他们的方向奔来,一身衣衫满是泥土,还有被树枝刮过的痕迹。
那是清竹。
罗裕飞身跃下,一把拉住他,问道:“怎么了?”
清竹见是他,一边大口的喘着气,一边断断续续道:“主,主子,败了,败了。”
“败了,什么败了?”罗裕心里一个咯噔,一种极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问出口的话却是淡淡的缓缓的,丝毫看不出什么着急的神色。
风溪也已经下得马来,听得败了两个字,又见清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忙道:“别急,慢慢说清楚。”
清竹抬头,看着他们,喘了一口气,道:“罗菱国败了,正在后撤,我赶来把这事儿告诉少爷。”
“怎么可能?般若国的救兵不是已经到了吗?而且昨天还是大胜的消息,怎么今天就败了?”几乎是同时的,风溪和罗裕同时出口,不敢置信的语气倒把清竹吓了一跳,看看自家主子,再看看也是一脸焦虑之色的女子,最后还是转向了罗裕,一脸为难之色的道:“少爷,这个我一时也说不清楚。”
罗裕看他的神色就明白了,他是碍于阿溪在场,不知道该不该说,在征询他,便道:“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这是要他说了,清竹忙道:“自般若国的救兵来后,我们节节胜利,大少爷说今天应是最后一战了,可不知怎么的,弟兄们忽然都开始拉肚子,这仗就没法打了,尚家步步紧逼,就只能后退了。”
听到这儿,风溪和罗裕对视一眼,均想,这一定是有人在捣鬼。
罗裕忽然想起之前尚日照说的话,问道:“般若国来的人如何?”
“跟我们一样,也是一趟一趟的跑茅房,茅房实在容不下人了,大家只好,只好就地解决。”清竹说着,看向主子变的铁青的脸色,再不敢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