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兰的心真正的,彻底的冷下来的时候,是烟龄有喜了,连烟龄都可以怀他的骨血,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
而王夫人又再三的催促她要完成皇后的遗愿,王夫人说王若兰此刻是皇后唯一的骨血,一定要为她报仇。
在她设计除掉烟龄的孩子后,她的心里闪过一丝快感,在看着烟龄身亡后,她一发不可收拾,可是罗裕将风溪保护的极好,她一时竟没有得手,不得已花了大批的银两请动了离水堂的杀手,可是竟然也是两度失手,而且竟然害被风溪闯进了离水堂,无奈之下只好从梅兰阁的人派出来,可却还是失手了。
罗裕猜的没错,她才是真正的梅兰阁的阁主,而王夫人不过是个替死鬼。
而恰巧的是李仁所住的宫殿曾是皇后以前的居所,王夫人告诉过她,在那里有一个暗道。
虽然罗裕没有说,但是她知道罗裕定是暗中派人监视着她的,可是她走地下,却是谁也都发觉不了。
利诱不成,威逼却是起了效果,可是李仁那一撞仍是失败了,可是却也因此让她展开了下一步的行动。
她本已成功了,只要风溪离开那把椅子,炸药马上就会爆炸,倒是谁都跑不掉。
可是看着风溪和罗裕亲亲密密的样子,她竟然高兴不起来。
她究竟是想要给自己的亲娘报仇,还是嫉妒罗裕对风溪的好,此刻她也分不清了,可是她却清楚的知道一点,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罗裕肯定以为她是个心狠手辣,没心没肺的女子,更不会看她一眼了。
此时一切已经就绪,地道中只剩了他们三人,风溪看着九哥,她明白九哥的意思,王大人乃是朝中重臣,虽然参与隐瞒了王若兰的身世,但毕竟并未做什么对不起皇室的事情,而且更重要的是此事确实不易牵扯太广。
便对王若兰道:“我想你也不想连累王大人吧?”
这话把王若兰的思绪拉回来,一双呆怔的眼睛没有半点的神采,冷笑道:“我有的选择吗?”
罗裕沉声道:“这都是你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你。”
王若兰苦笑道:“是,都是我自己选的,确实怪不得别人,天不帮我,我欲奈何啊。”
这后面的一句话说的苍凉无比。
风溪心下不忍,可却也知道此刻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叹了口气,道:“害人等于害己,希望你来世不要再这么糊涂。”
王若兰苦笑,呢喃道:“我宁愿下次不要再遇见你。”
罗裕对着上面的影子道:“影子,准备好了吗?”
影子点点头,四个高手分别拉起铁网上的铁绳,纵身跃上高高的树端,随着铁绳被拉起,铁网的一端缓缓的打开。
罗裕对着阿溪点点头,忽然出手斩断阿溪背后的三根丝线,同时抱起阿溪冲天而起。
机关完全被打开,炸药被迅速的引爆,在他们的身后是轰隆隆震天的巨响,巨大的碎石土块追随着他们的身影。
弥漫的尘土让人睁不开眼,巨大的声音充塞着耳朵,影子等人完全看不清地道的情况,一时也不敢放下铁绳。
罗裕抱着阿溪跃出地道,大喝一声:“放。”
这声音在这隆隆声中格外的清晰,影子等人听的清楚,碰碰纷纷放下手中的铁绳,将那满天的碎石和尘土以及轰鸣的声音掩在了下面。
这地道连接的宫殿纷纷塌陷,一时之间瓦砾碰撞的声音,巨大的轰响声,弥漫的尘土遮掩了天空。
罗裕将风溪揽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她,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那样站着,听着耳边的声响,看着地面的塌陷。
直到这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天都已经黑透了。
如幕布的天空中嵌着明亮的星星,一眨一眨,俯仰着世间。
这夜,阿溪仰躺在床上,身旁是闭着眼睛的九哥,阿溪知道九哥没有睡着,却并没有说话,直到九哥翻身,用那坚实的臂膀搂住她,闷声道:“阿溪,幸好有你。”
只要这四个字便能明白彼此的心意。
可是对李仁该怎么处理,倒真的让罗裕犯了难。
风溪道:“九哥,李仁还是个孩子,再说了他是被王若兰逼迫无奈才做出那等事情,再说了要不是李仁,九哥也找不到我嘛,就饶了他吧。”
李仁倒也识得事务,跪在地上发誓道:“皇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师父,对不起,都是我糊涂,差点害了师父,师父不会不要我了吧?”
他还是个十岁的孩子,就算是犯了错,也要给他一个改错的机会,不能一棒子把人打死啊,风溪怎么也不会忍心的,便道:“九哥,就不要治他的罪了,饶了他吧。”
看着阿溪哀求的眼睛,罗裕点了点头,可是却在李仁身边派了一个人,日日向他汇报李仁的动静。
青叶那日受了伤,王若兰的事情一了,风溪就让人把他接进宫来,连同那个绿衣一同进了宫。
青叶仍是对人冷冷的,可是绿衣服侍他吃药换药的,倒也不再拒绝。
风溪瞧着两人有戏,便也极力的撮合,可是青叶始终极为冷淡,倒像绿衣是个陌生人一样。
风溪暗叹,这么别扭的人,该怎么想一个办法让青叶有点反应呢?
绿衣倒是听从了风溪的建议,不管青叶如何的冰冷,该做什么做什么,权当没有看见他无视的脸色,可是时间久了,心里难免痛苦的紧,这就是单相思的痛苦所在了。
风溪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有时她的手敷在肚皮上还能感觉到里面的动静。
她变得嗜睡,每天罗裕去上早朝的时候她还沉沉的睡着,这天,罗裕吓了早朝,照例去风溪那儿,正听到阿溪“哎呦”一声。
他的心微微一颤,疾步跨进门去,就看到阿溪一手捂在肚子上,急问道:“阿溪,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风溪见他回来了,抬头笑道:“九哥,他踢我。”
那么强有力的小脚,踢起来还蛮有力气的。
罗裕微微一笑,将手放在阿溪的肚皮上,果真能感觉到肚子上传来一下一下的动静。
便低声道:“安静些,不许吵着娘亲,踢娘亲。”
可是这么一说,肚皮上的动静反倒越来越大了,风溪笑道:“九哥,你家儿子很不听话啊。”
罗裕道:“再不听话,看我怎么教训你。”
风溪笑着反问道:“九哥,你想怎么教训他呢?”
罗裕一时语结,道:“待你小子出来,我再好好的教训你。”
风溪扑哧一笑,道:“孩子啊,你就呆在我肚子里不要出来了,省的你的爹爹训你。”
这叫什么话?
罗裕急道:“不许不出来。”
风溪不过是玩笑话,谁也没有当真,可这话却应了验,十月怀胎,可是十个月已经过去了,阿溪的肚皮还是没什么动静。
青叶细细的诊着阿溪的脉搏,并没有什么不妥,一起都很正常。
而风溪也没有什么反常的感觉。
可是到了时间,孩子却没有出生的迹象,总是让人放心不下。
罗裕心下焦虑,将所有的御医都召来,轮流给阿溪诊断,可是结论都跟青叶的一样,说是娘娘脉搏正常。
绿衣倒是几乎变成了风溪的侍女,一应茶水穿衣之类的照顾的很是周到,只是青叶对她仍是没有任何的改变,还是只有一个字冷。
这么多天她看的清楚,只有对风溪的时候,青叶的话语才有了温度,她也听说了之前风溪救青叶的事情,感动的同时,也不由的佩服风溪
绿衣倒是想开了,只要能见到他,她就知足了,一心一意的服侍风溪。
还有一件事让罗裕心烦,那便是选妃的事情,之前他以需要为父皇守孝一年为借口,挡了所有大臣的口。
可是如今眼看着一年之期就要到了,那些个顽固的大臣又开始旧事重提。
说是后宫不能空着,皇上应该多多纳妃,子孙绵延,使的国祚昌盛。
俗话说国不能一日无君,而君不可一日无后,这皇后的位置和人选也是大臣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对这件事情,风溪也有所耳闻,她也知道曾有大臣想要联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