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玲被满屋子的酒味熏的有些想吐,一把拉起尚方德就往外走。
“大胖子啊,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才来找你帮忙,不过,你放心,我会还你这个人情的。”福玲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清凉的空气,道。
尚方德被她弄的有些糊涂,“到底怎么了?”却没有注意到福玲对他的称呼,大胖子?他有那么胖吗?
福玲一跺脚,道:“哎呀,就是九哥哥不见了。”
“啊,不见了,他不是在天牢吗?昨天我们还去见过他的。”尚方德听了也是大吃一惊,疑惑道。
“九哥哥跑了,不在天牢,不在府里,皇宫里也戒严了,能找的人我都找了,可是他们都不愿意帮我找九哥哥,所以我只好来找你了,你有什么办法吗?”福玲说完,一双期待的眼睛看着尚方德。
尚方德总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是罗裕逃狱了,刚一明白,又被吓了一跳,“你刚刚说什么?九皇子逃狱了?”
“什么逃狱?这么难听,九哥哥是离开天牢了,他本来就是被冤枉的。”福玲连忙纠正道。
离开了?他为什么会离开?离开了又能去哪里?一连串的疑问在尚方德脑海里出现。
见他呆呆的不说话,福玲急道:“你倒是说句话啊,有没有办法啊?”
尚方德心道,要是日照还活着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正想着,只听白日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尚方德和福玲齐声道:“什么办法?你快说。”
“宫里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能让罗裕逃狱的理由只有两个,要么宫里出事儿了,要么风溪出事儿。
而皇宫的突然戒严倒是印证了他第一种猜想。
福玲道:“父王说皇上病了,今天早上都没有上早朝。”
“病了?”白日重复道,突然生病非灾即祸,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福玲点点头,“我也觉得奇怪,皇上平常身体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九哥哥跟皇上的病有什么关系吗?”
白日又问道:“罗筝在家吗?”
福玲见他问个没完,急道:“你怎么这么多的问题,你快说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九哥哥。”
“回答我。”白日厉声道。
“你,你干嘛这么凶。”福玲冷不丁被他一喝,怒道。
尚方德忙道:“郡主,你别急,我们了解了情况才好找到九皇子啊。”
“就不能好好说话嘛,真是的。”福玲白了白日一眼,道:“我也去找大哥哥帮忙来着,可是大哥哥不在家,你还有什么问题,一次性问完吧。”
罗筝不在家?白日不理会福玲不耐烦的语气,又道:“祝家有什么动静?”
“祝家?”福玲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哦,这个我不清楚,我跟他们没什么来往。”
白日转向尚方德道:“你不是一早一晚都要去皇宫给皇帝请安么?现在正是时候。”
尚方德睁大了双眼,道:“你是说我去皇宫里探探?”
“不是去探探,而是想法设法进去,我会扮作你的小厮,同你一起去。”白日说完,进屋换衣服去了。
福玲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道:“弄了半天,这算什么办法啊。”
尚方德安慰他道:“郡主,连你都进不去皇宫,这里面一定是有事情发生。九皇子逃,哦,离开天牢一定跟皇宫里发生的事儿有关,所以他一定会去皇宫。”
福玲拍了一下闹到,喜道:“我怎么没想到啊,你真厉害。”
说着,喜的忍不住抱着尚方德的胳膊,她本是习惯了,也没想到男女有别。
可是尚方德可不习惯被一个女子抱住,脸上讪讪的红了一片,想要挣脱,却在触到福玲一脸欢喜的时候放弃了。
“这都是白日想到的,我不过是叙述一下而已。”
福玲撇嘴道:“什么呀,那个高傲的人,冰冷冰冷的,说话的时候看都不看对方一眼,相比较,我还是愿意听你说话。”
天空蓝蓝的,太阳暖暖的,今天可谓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可是却注定是不寻常的一天。
毫无意外的,尚方德也被拦在宫门外。
守卫宫门的人很客气的对他们说:“皇上病了,不见任何人,大公子请回。”
尚方德道:“皇上命令我每日这时来宫里请安,如果我今天见不到皇帝,难免会被人说我悔改不彻底,所以还烦劳通禀一声。”边说边往他手里塞银子。
谁知守卫宫门的人却拒绝了,道:“对不起,上头有令,我还想要头上的这颗脑袋呢。”
白日正要示意尚方德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奏章,忽见天上一团火球漂移,不禁大吃一惊,这是法术,这里怎么会有人会法术呢?
对了,白日忽然想起来了,罗家的人可不就是天生的便会法术么。
守卫宫门的人也看到了天上的这一奇观,并且看到正带着人急急追来的大皇子。
“快,给我朝着火球移动的方向追,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罗筝带人到了宫门口,见到尚方德,皱眉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尚方德拱手道:“大殿下,我是来给皇上请安的。”
罗筝看着天上越来越远的火球,不耐烦道:“请什么安,你先回去吧,父皇不会见你的。”
尚方德犹豫道:“这,皇上之前有令,说是要我每日早晚必到皇宫来请安,我不敢不从啊。”
白日仍是看着天上的火球,什么人竟让罗筝亲自带人来追?
罗筝道:“父皇病了,不见任何人。”
又是这样的说辞,尚方德正要再说什么,却被白日拉了下衣角,示意他回去。
罗筝这才注意到白日,上下打量了着,问道:“这是什么人?”
“哦,他是我的小厮。”不知为什么,听到罗筝的话,尚方德就忍不住站在了白日的前面。
“小厮?”罗筝越发仔细的盯着白日,“以前怎么没见过?”
白日倒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目光仍是盯着天上的火球,自言自语道:“这怎么飘了一个火球,还飘的这么快,就快看不见了。”
罗筝暗骂了一声,该死。
“快给我追。”
离了宫门,尚方德问道:“我们不是要进去吗?”在来之前,白日叫他写了一个奏章,说只要把这个奏章递进去,他们就会被请进去,可是刚刚白日却又阻止他将奏章拿出来。
白日不答,看了下火球的方向,忽然拉着尚方德又返回宫门口,守护宫门的侍卫见他们去而复返,不耐烦道:“都说了皇上不见人,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尚方德将奏章拿出来,递给他,道:“烦劳将这奏章交给皇后娘娘。”复又将刚刚被拒收的一锭银子重新塞过去。
“先等着。”侍卫接过奏章,喝道。
听到是尚方德递来的奏章,皇后娘娘疑惑的接过来,展开来,只看了一行字,脸色微变,抬头道:“让他们进来。”
宫门外,尚方德踱来踱去,道:“白日,你说那奏章能让我们进去吗?”
白日却还是注视着天空的方向,如果他没有看错在,在这天上的定是罗裕和风溪,而且看他们行的方向,也一定会再次回到皇宫里来的。
罗裕使的不过是个调虎离山之计罢了。
风溪和罗裕全身被火包围着,从外面看是熊熊燃烧的烈火,可是风溪却感觉不到周遭的温度,除了那一团火光映照,跟平常用轻功飞在半空中没有什么差别。
“九哥,你怎么能驾驭火呢?”
罗裕将阿溪紧紧的抱在怀里,道:“只要是罗家的血脉,都可以驾驭火,不但是风,这自然的万物都可以驾驭。”
风溪吃惊道:“啊,那罗筝,他,他……”她不敢想了,她宁愿她听错了,想错了。
谁知罗裕却点点头,这次使用驭火术虽是不得已,却也是想想看看罗筝的反应,果然在他意料之中。
“那皇上知道吗?”要是皇上知道这件事情,会不会想要杀了罗筝?
罗裕叹了口气道:“父皇应该不知道,这驭火术是用来保命的,也就是说不到最后一刻不许使用,而且这是天生的力量,想必父皇也不知道罗筝并不会驭火术。”
“九哥,刚刚还不到生死关头吧?”凭着她和九哥的功夫,想要冲出去也不是难事儿。
罗裕将下巴抵在阿溪的头上,揉着她满头的秀发,鼻端嗅到一缕清香,嘴里喃喃道:“我怕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