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球天上?”
夏元辰听到这个名字楞了一下,这个时代就知道月亮是个星球了?
“这算是一个历史很悠久的阵法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人会布,现在只要这个月亮还挂在天上,麟途山就会永远是黑夜!”
“永远的黑夜?什么意思?”夏元辰问道。
“意思就是,在这个阵法内时间流动会和外面的流动不一样,在这个阵法内,我们自身的时间流动会变快,甚至与世界的时间发生脱节,我们可能在这里度过了五六十年,对于外面而言也只不过是一个晚上!”
“所以你才说天不会亮了?”夏元辰明白了。
涉及时间的阵法,这真的是人能布出来的吗?
“是的,不过不要这么悲观,如果我们能找到破开阵眼的方法,就能逃脱出去!”
这时,鹿西河等人也都全部起身。
“这个阵法布起来也很困难吧?到底是什么人布下的,他又有什么企图!”鹿西河有些不安。
“不知道。”姜鲸落摇头道,“我对这个阵法也是知之甚少,反正现在大家要做好在这座山呆很久的心理准备了。”
夏元辰在一旁听着,心中隐隐有了些想法。
之前烛照就提醒过自己,比赛要比不下去了,现在看来,难道烛照真的早有预见?
如果说麟途山中有什么特别的,夏元辰第一能想到的,只有所谓的女帝陵了。
难道是之前在老家主记忆中看到的那样,世家现在动手了?
不,不会的,负责麟途山这边的是夏家,自己虽然只是分家,可是也明白夏家绝没有这么大的分量,能布下这种大阵!
夏元辰还在思考,此时却感觉到脚下的土地有些异样。
“怎么回事?”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还没等夏元辰问出声,变故就已然发生。
刹那间,整个麟途山地动山摇起来。
“怎么了!”夏元辰大惊失色。
“地龙翻身!”姜鲸落大呼,“为什么会是在这个时候!”
之后的话语,夏元辰再也没有听清,巨大的轰响已经盖过了所有人的音量。
地面开始龟裂,巨大的裂缝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吞噬进去,而等待着他们的,是无底的深渊。
在掉下去之前,夏元辰最后一眼,所见之处的地面已经没有一寸完整。
“麟途山……完了……”
这是夏元辰跌落前最后的想法,随后便陷入无尽的黑暗。
当他醒来时,眼前一片昏花,看不分明,只能感觉到外部并非黑暗,而是洒满幽光。
头部传来的撕裂般剧痛,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掉下来是是不是头先着地。
身上似乎被重物压着,夏元辰估摸了一下,大概两百来斤的重量,不像是被石头压住,更有可能是一起掉下的土堆,自己想要脱身也很简单。
恢复了很久,头痛稍缓,双眼终于聚焦,眼前的事物也终于分明起来。
这是他才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并不是什么土堆,而是两个仍在昏迷中的人——叶圆和谢知危。
“咱们三个可真有缘……”
夏元辰忍不住吐槽一句,稍稍用力将两人搬开,站起身来环顾四周,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踪影。
而在夏元辰眼前的,是已经超过想象的事物。
一座巨大的地宫,耸立在这深渊之底,四周山壁上插有无数火炬,此刻正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将这地宫衬得更加诡异。
简直如同传说中的阎罗殿。
可是夏元辰明白,自己还活着,不可能这么快就到阎罗殿报道。
地宫巍峨,筑在高台之上,高台分有数阶,阶上也各有建筑,两阶之间差距悬殊,而此刻夏元辰正身处在最低阶。
此时夏元辰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全身剧痛,他是直接掉到最下面了,如果不是心神点化后身体素质极度提升,现在根本不可能还有活命在。
而谢知危与叶圆也是运气好,正好都掉在了自己身上,这才捡的一条命。
至于其他人,可能掉到了不同阶台,这才导致大家的分散。
看着周围的山壁,以及头顶上距离百余米的石顶,夏元辰意识到此刻自己可能在麟途山的山体内部。
在他跌落地缝之前,看到麟途山表面已经全部龟裂,恐怕其他参赛者也难以幸免,尽数都已经掉落进来。
只不过……
夏元辰看遍底层,除了他们三个人,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原来就他们三个人倒霉,掉到了最底层。
旁边两人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夏元辰也不敢走远,只能在附近勘察。
他走到阶台附近,肉眼简单测量了一下,这里的阶台大概四丈余高,总共七阶,第七阶上就是那个庞大的地宫。
“看来不同的阶台上的就是陪宫了,这么大的阵仗,看来这地宫主人地位不低,难道这就是那所谓的女帝陵?可是真的有帝陵会是这样子的吗?”
夏元辰不敢确认,但是这所谓四丈的台阶对他而言也算不上多高,稍稍蹬墙就能跳上去。
“嘶——”这时,夏元辰身后也传来了谢知危的声音,看来是醒了。
转头看去,谢知危果然已经坐起,正摸着脑袋打量着四周。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可能是麟途山内部。”
谢知危观察周围,也很快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这……难道是传说中麟熙女帝的帝陵?”
谢知危说道,夏元辰也不好奇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个,毕竟也是没落侯门之后。
“这个麟熙女帝,到底是什么来历?”
说句实话,夏元辰确实不知道关于麟熙女帝的历史,这也是他刚才不将自己的猜想跟谢知危说明的原因,他不知道女帝陵在世间到底流传度有多广,如果是什么秘密,他就解释不清自己怎么知道女帝陵的事。
听到夏元辰的问话,谢知危一脸鄙视。
“你历史不好吧?”
“确实不好,谢兄你给我讲讲。”夏元辰诚心请教。
“别叫我谢兄!”
想不到的是,谢知危对这句话反应极大。
“吾家累世公卿,岂能跟你这庶民称兄道弟!”
“好好好!谢公子,请你为我指点迷津!”
这还差不多!谢知危情绪稍安,咳嗽一声,讲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