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春帆一阵无语,都已经打成这样了,还说没有恶意。
但是成王败寇,也无话可说,只能先听听看对面要怎么说。
姜鲸落右手虚张,蓝色的水流冲向曹竹虚,环绕其周围,柔和的水流滋润着他的烧伤,原本的疼痛此刻也消失不见。
“谢谢。”曹竹虚不情不愿。
“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
姜鲸落原地坐下,“我叫姜鲸落,之后咱们可能会经常见面。”
“你找我们做什么?”纪春帆问道。
“我只是想找曹竹虚确认一下,之前你是不是遇到过一个怪人?”
“你怎么知道?!”曹竹虚惊呼出声。
“这个解释起来有些麻烦,你知道他现在去哪了吗?”
“不清楚,我逃离那家伙之后就没见过他。”
“这样啊……他是不是问过你很多奇怪的问题?”
“是。”曹竹虚回想那段记忆,十分难受。
“能跟我具体讲讲吗?”姜鲸落问道。
曹竹虚看向纪春帆,后者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
于是,曹竹虚将他与韩岱见面的过程,事无巨细全盘托出。
“韩岱啊,没有听说过这个人。”
姜鲸落此时开始了自己的思考——
“既然他一直问到了天秦时期,是不是说明他来自天秦皇朝?要真是这样,这家伙至少是八百年前的古人,这可有意思了,我第一次见到能跳跃这么长时间的人。
不过他恐怕也惨了,三百年的时间这个世界就已经不能容忍,何况八百年甚至一千年?只是如果真的天降刑罚,恐怕会波及到麟途山的所有人。
现在麟途山封锁,想逃也逃不出去,如果实在没办法,我不介意直接弃赛,可是夏元辰那家伙能甘心吗?
看来还是得我尽早出手,不然等到天罚就来不及了。”
打定主意,姜鲸落起身告辞。
“提醒你们一句,这个比赛可能要比不下去了,你们最好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你什么意思?”
纪春帆眉头一皱,感觉姜鲸落话里有话。
“字面上的意思。”
没有多做解释,姜鲸落转身离开。
还没走几步,夏元辰等人就赶了上来。
“你们居然会来寻我。”姜鲸落颇有些意外。
“什么话。”夏元辰摇头笑道,“这不是自然的吗?”
姜鲸落看到了队伍里多出的一个陌生人。
怎么说呢,这家伙给自己的感觉,有些奇怪。
“这是楚恒!”鹿西河赶紧介绍。
“哦,你好,我叫姜鲸落。”
楚恒点头示意。
这时,姜鲸落注意到了楚恒腰间挂着的那柄剑。
没有剑鞘,剑身被布缠绕绑在腰间着,但没有包裹严实,还是能看到部分细节。
那是一柄遍体漆黑的剑,长三尺三,剑柄剑格剑身融为一体,做工朴实无华,简直不像是一柄剑,反倒像是一块黑铁。
“你这柄剑,为什么不弄剑鞘,这不是很不方便吗?”姜鲸落问道。
“剑鞘坏了,暂时还没找到合适的。”楚恒倒是没有隐瞒。
“是嘛,这可真少见。”姜鲸落点头,“很少有像你这样,敢把一柄禁剑堂而皇之挂在腰间的,也不知道你在进山时为什么没有人拦住你。”
“禁剑?”
“禁剑!”
夏元辰与鹿西河异口同声,只是他们所表达的意思,完全不同。
“禁剑是什么?”楚恒也发问了。
“你不知道?那你是怎么得到这柄剑的?”
姜鲸落也很稀奇,禁剑的主人不知道自己手上这把剑是禁剑。
“这把响断是我父亲给我的,他没跟我说过什么禁剑。”
“那我给你解释一下吧,顺便你也听一下。”姜鲸落看向夏元辰。
“所谓禁剑,是指曾经的名匠世家郑家在千年前打造而成的数把武器,共有三刀四剑,刀为禁刀,剑为禁剑。三刀指人斩,鬼斩,心斩,并称人鬼心,四剑指天断,地断,回断,响断,并称天地回响。”
“为什么他们会带上一个禁字?”夏元辰问道。
“因为这七把武器,可以直接砍杀心神。”
一语惊人,夏元辰看着楚恒腰间那把原本平平无奇的黑剑,有隐隐的寒意浮上心头。
“砍杀心神?我还不知道这把剑能这样。”
楚恒解开绑着响断的缠布,露出了纯黑的剑身,只有剑刃浮现出血色,升腾而起的煞气,揭露了这柄剑的过往。
“响断跟了我很久,我却一点也不了解。”
“所以你应该尽快去弄一把剑鞘,藏住这黑色的剑身,现在不行那你也得包严实了,别人看见了只怕要起歹心。”
“没事。”楚恒弹了一下剑身,“他们抢不走。”
言语中透出无尽的自信。
“那就随便你了。”
姜鲸落摇摇头,不再多说。
此时日暮渐薄,夜色袭来,叶圆提议原地休息,不要晚上在山中乱走。
这一提议没有人反对,当下生起一团火堆,众人围绕着休息起来。
因为比赛规则突如其来,没有人带有干粮,还是楚恒打回几只兔子,众人将就着垫了肚子。
晚饭吃完时,天已极黑,姜鲸落突然开口。
“咱们轮流守夜吧,我今天累得很,小胖子你先来守!”
姜鲸落爬上一棵树,不等鹿西河反驳,闭上了眼睛。
鹿西河也不想反驳。
“就这样吧,我先守,之后再是姜鲸落,最后元辰你吧!”
“那我呢?”叶圆问道。
“你就好好休息吧!”鹿西河也不好意思让女生来守夜。
“还说我先吧,我本来就习惯晚睡。”楚恒说道,语气坚定。
“那……也行吧!”
鹿西河感觉最早和最晚相对比较轻松,不用睡到一半被叫醒,所以分给楚恒和夏元辰,他是比较能接受的。
至于那个姜鲸落?还是陪自己一起睡不好吧!
夏元辰没有异议,靠着一棵树,倦意袭来,缓缓闭上双眼。
再睁眼时,已经到了纯白的脑内疆域,烛照与关羽正站在他面前。
“感觉好久没见了。”
夏元辰笑道,其实具体上一次见面也就过了几天,却感觉极为漫长。
“这么说也不错,在我们这边确实已经过了很久。”烛照点头道。
脑内疆域时间流动与外界不同,这是夏元辰也早就有所猜想的。
“这一次你回到这里来,是因为你自身的意愿,怎么,有什么事吗?”
烛照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