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敛已经出去整整一日,却仍是得不到任何消息,耶律休哥再也躺不住,不顾未痊愈的伤便想亲自去寻。
“难道……和萧潇私奔!”耶律休哥突然想起前不久萧潇刚走,然后那女人就跑了……
怒火丛生……
正在服侍他穿衣裳的婢女被他突然的暴烈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以为是自己不慎惹怒了大王。
她,她也不想进正房的,是刚才大王令她进来的,这会儿又要怪罪于她吗?
耶律休哥也不管那地上瑟瑟发抖的婢女,攥着拳头思索这个让他气急败坏的可能性。
“大王。”门口传来弱弱的女声。
“你?”耶律休哥瞥了一眼,到颇觉惊讶,这女人不是一向怕他怕得要死吗?
耶律秀儿抬头正好对上耶律休哥的眼,一哆嗦躲到门框后边。
“大,大王,我知道,步摇妹妹在……”耶律秀儿话未说完,便被一阵强力拽进屋子。
耶律休哥只听见步摇两个字便已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在哪?”耶律休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铁腕已经扣得秀儿疼得五官都皱在一起。
“她,好像……被南院大王……带走……了。”
“什么?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我,洛姐姐和别人说的时候,听到的。我只想大王,带回……”
手腕一松,一阵疾风,眼前的男人已然冲出门。
萧洛洛,你做的事回来再和你算,现在最重要的是去南院把那女人带回来,不管韩隐对她是什么目的,他想起都胆颤心惊。
耶律休哥已顾不得自身的伤,策马疾驰而去。
*
“小姐,这是大王吩咐为您送来给您喝的羊奶。”
“小姐,这是温羊奶,大王吩咐为您送来沐浴。”
……
“等等,”步摇打断那婢女的话,送羊奶给她喝到没什么不对,怎么洗澡还用羊奶洗,天呐,那洗完……会不会一股羊骚味。
“你们确定这是给我洗澡的?”步摇指着那浴桶里的羊奶,有点不敢相信。
“是,小姐。”说完鱼贯而出,剩下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步摇。
难道大辽用羊奶洗澡的?不对啊,在北院王府的时候,就是用水洗的。
“要不要洗?”看着一桶白花花的羊奶,总有些不太适应。
可是不洗,自己就变成臭女人了。
步摇一边考虑一边无意识地端起手边的羊奶咕嘟嘟喝了下去。
不由讶异,这羊奶意外地好喝,而且好香……
步摇趴下身子,凑到浴桶旁,拿鼻子嗅了嗅,“好香——”
这才三下五除二,利索索得跳了进去。
“好香好暖和。”反正耶律斜轸也不至于拿一桶羊奶害她……
这羊奶不比水,更不比普通羊奶,不仅味香,而且保温舒神,不知多久,步摇直泡得感觉奶已渐渐冷了下来,才恋恋不舍地出了浴桶。
天尚早,却感觉睡意侵袭……